青青燒烤店,我很願意她家吃點串,喝點小啤酒。
不為彆的,隻因為老板娘長的漂亮。
年齡雖然已經32歲了,依舊是那麼的風韻猶存。
每次她不忙的時候都會陪我小酌一下,我們總是能喝到天亮,她總有說不完的話,跟她喝酒很有意思。
她沒有像彆的女人那樣穿的花枝招展,白色寬鬆短袖,一條修身仔褲,套著小白襪,平日裡在店喜歡踏著拖鞋,出去玩的時候就願意穿休閒小白鞋。
可以說無論穿著還是長相,完美的t在我的審美點。
有時候跟她呆在一起,失戀也就不那麼痛苦了。
今天店裡有點冷清,除了我之外隻有一桌吃飯的人。
“小楊慎還是老樣子唄。”
老板娘笑眯眯的來到我身邊,很自然的將手搭在我身上,然後從兜裡拿出一張帶滿香氣的紙巾,擦拭著我的額頭:“來兩串大腰子補一補吧,看你虛的!”
她又在逗我了,我的嘴皮子也不是吃素的。
“知道為什麼你家燒烤店沒人,對麵爆滿嗎?”
我順勢將腦袋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說道。
老板娘一愣:“為什麼?我家味道不行?”
我搖搖頭,壞笑著從她胸前掃了一眼。
她不服氣,特意挺了挺胸膛,眼神挑釁的看向我,仿佛再說,看不起誰呐!
我咧嘴一笑,從上麵掃到下麵說道:“青青姐,雖然咱們上麵的家夥事沒人家老板娘大,但是咱們腿直流啊,就這腿,我不跟你吹牛逼,你瞪上一條帶字母的黑絲,我保你家爆滿!”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得了吧,姐也不是出來賣的,我一天掙點生活挺好,就夠用了。你先自己喝著,我去那桌陪陪大哥,一會過來陪你。”
都說一家店火不火,老板娘長的好不好看占一大半。
老板娘的店雖然沒有彆人家那樣爆火,一年下來比打工強不少。
唯一的缺點就是,每桌來的客人,她都要上去陪著喝點,一天看著她沒有清醒的時候。
一個小時後…
“著急了吧,這個色狼,你都不知道啊,剛才一直摸我腿,要麼就蹭我胳膊,我說大哥你要摸,你就大方的摸,給他乾的臉通紅,嗬嗬。”
老板娘送走剛剛那桌酒蒙子後,如往常一樣跟我抱怨著這幫男人是怎麼占她便宜的。
她又搬來一箱啤酒,遞給我一瓶說道:“你今天不是離職了嗎,明天也沒什麼事,咱倆喝個痛快,喝多了你也彆回家了,樓上有床,你住就行。”
我還真挺想在這住的,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我大哥判了多久啊?”
我的潛台詞就是,孤男寡女的,我這時候在你家住,對她的名聲不好。
“五年,花點錢找點關係,三年差不多吧…唉,這貨不聽話,這下好了,進去了,留我自己守著這個破店,真心累。”說著,老板娘的眼睛就紅了。
緊接著,她又對我說:“沒事,小楊慎,你大方的在這裡住,我都不怕彆人說閒話,你怕什麼!”
我梗著脖子說道:“我一個男的當然不怕,劉媛媛給我打電話,要回來把她的東西拿走。”
劉媛媛我的前女友,跟一個開寶馬的男人跑了。
“啊,用不用我陪你啊?”老板娘知道我心裡不舒服,安慰著說道。
“沒事,我扛得住,誰叫我無能呢,敗光家產不說,還欠了那麼多錢,要是我是她,我也跑…”
“你還挺能理解她,你那意思你大哥判了那麼久,我也得跑唄?”老板娘白了我一眼:“不是所有女人都這麼現實的。”
我跟老板娘你一言,我一語的喝著酒,時間很快的來到後半夜一點。
“今天先到這。”
我搖搖晃晃的起身準備離開。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要是懶得走,在這住沒事。”
老板娘挺大方的送我到門口,我低頭看了眼她腳上穿的白襪子,也不知道是酒精衝了頭腦,瞬間失去了理智,鬼使神差的來了句:“能不能把你的襪子給我。”
“啊?”老板娘當時愣住了,沒反應過來:“什麼?”
“呃…沒事。”
我搖搖頭,灰溜溜的跑了。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我艸,楊慎,你怎麼這麼變態,那一刻竟然想聞聞她的小腳丫!!
我沒看見的畫麵,當老板娘看著我略顯尷尬的背影時,忍不住笑了,這小楊慎,竟然有點癖好!
緊接著她看了看自己的腿,不行明天真穿一下絲襪,試試?
這時,老板娘的電話響了,剛才喝酒的那桌的男的給她打電話:“你還在店麼,我來找你唄。”
這麼晚了,這個男人來找她的目的,她心知肚明,便委婉拒絕了:“我都睡了,強哥有事明天說唄。”
強哥這會已經酒勁上頭了,說什麼都要睡她,於是便說:“你老公撞死的那個老頭我托人找關係了,人家要80萬賠償。”
老板娘一愣:“這麼多。”
“不過我出麵了,人家說50萬就能和解。”
“50萬…還能在少點嗎,強哥你也知道我一個女人不容易。”
“這是最低了,要不你來賓館找我,我跟你一起想想辦法?”
強哥的話很直白,因為我的出麵,人家才肯給這個30萬的麵子,你也總得付出點什麼,說白了睡你一覺30萬合適嗎?
再強哥看來非常合適!
但是老板娘拒絕了。
這錢上哪弄呢,她非常頭疼!
……
一陣風吹過,夜晚有些寒冷。
我孤零零的回到家,不願意開燈,就坐在那裡,回憶著與我那個前女友的點點滴滴,不過也沒什麼想的,她走後,屋裡的東西都被她拿走了,想著想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五點,我聽見鑰匙開門聲。
老板娘擔心我,在打完麻將後,來到我家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調侃著說道:“這娘們也太狠了,全都拿走了?”
我指著掛在牆上的褲衩說道:“就剩這個她給我買的沒拿走了。”
老板娘微微一笑,順手就給褲衩扔垃圾桶裡了:“她的東西都扔它,咱不要,我給你買!”
“彆!”
我的話到嗓子那還沒說出來的時候,我那唯一的一條褲衩…我怎麼出門啊。
老板娘哈哈一笑:“沒事,涼快。”
我白了她一眼沒說話,我們兩個人鬨了一會,這才進入主題。
“楊慎你能不能…算了,沒事。”
老板娘欲言又止後,最終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當時我沒太多想,轉身就睡覺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晚上九點鐘,我像往常一樣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老板娘的燒烤店,屋裡沒人。
我便來到二樓,二樓最裡麵的屋子有一張床,是老板娘平常休息的地方。
當我剛要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我聽見了老板娘在打電話的聲音。
“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湊出五十萬,我現在真的沒有那麼多…那我老公的案子…你也知道我老公出事以後借錢很難,人都是現實的…我想想辦法。”
聽完老板娘的話,我知道她遇到難事了,我在門口沉默半天,然後回到一樓,我在想,老板娘會不會跟我開口借錢。
我並沒有當年去問她,成年人也是需要麵子的。
老板娘一臉疲憊的從樓梯上下來,看見我那一刻瞬間又掛上以往標誌性的笑容:“小楊慎你什麼時候來的?吃飯了嗎?我給你做個你最愛吃的辣椒炒雞蛋!算你小子有口福。”
“剛睡醒…”
老板娘非常喜歡喝酒,隻要吃飯,啤酒必須配上。
我們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
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唯獨她就是沒有跟我張口借錢的話。
大概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店裡開始上人,老板娘也去後廚忙碌起來。
我坐在前台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自從分手後,我的手機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就在這時,胖子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哪,隨後說要來找我。
胖子二百二十斤,是我最好的哥們,他有個很可愛的名字,冬冬。
他是一名糧販子,常年靠著倒賣老百姓的糧食賺差價,一年掙個大幾十萬。
冬冬戴著一頂帽子,穿著簡單,腋下夾個包,左手盤著串“鬼鬼祟祟”的進來了。
“咱倆上樓!”
胖子拉著我便上了二樓,要了些啤酒跟肉串,兩個人便聊了起來。
“楊慎現在有個賺快錢的道你乾不乾?就是但點風險?”
冬冬將單間的門關好,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
“鬼稱啊?這事我不能乾!犯法。”
老百姓在賣糧食的時候通常都要上大稱,看你有多少斤糧食,好給你算錢。
最近幾年出現不少黑心糧販子,他們提前在稱上動手腳,讓老百姓的糧食顯示的斤數好,不少被坑的老百姓還以為自己的產量不高。
俗稱鬼稱!
“說啥呢,我冬冬祖孫三代都是農民出身,坑農民的事我不帶乾的,該我掙的錢我掙,不該我掙得錢我不帶掙得,鬼稱這玩意,為了多掙那三瓜倆棗的,我進去蹲了,回頭小雅在跟人跑了,我犯得上不。”
小雅外號騷雅。
傳說她有好幾個名字,n個對象。
目前冬冬隻是她其中的一個對象。
也不知道冬冬哪根筋搭錯了,讓騷雅給迷得神魂顛倒,要不是他家裡玩了命的反對,這會可能都給娶回家了。
“那你說的掙快錢是?”
我謹慎的看著冬冬,雖然說我們是好兄弟,但是他從來不帶我掙錢,這幾年光顧著自己發財了,身邊的朋友也都跟我不是一個圈子的。
我們的關係仿佛越來越遠。
所以他今天突然說要帶我一起掙錢,還是掙快錢的時候,我心裡非常沒底。
我知道像他們這種糧販子,如果資金不出現問題還好,一旦出現問題,就是大問題了。
“你看,最近糧食價格讓糧庫那邊壓的很低,基本上都沒開口,老百姓眼看著要到了還貸款的時候,他們手裡沒錢,隻能出來上個人那抬,我認識一個糧食大戶,挺準成的,手裡差了點錢,你手裡有沒有錢,敢不敢往出放?這個錢回款特彆快,大概兩個月左右必回來。”
“要多少?”
“肯定是越多越好,二十萬起步吧,兩個月能讓你翻到三十。”
“這麼高?可能嗎?”我在心裡不怎麼不相信。
“二十萬是不多少,那你說如果我們拿出去的是二百萬呢?利息吃多少?還有大戶需要錢,一家掏12萬,十家是多少,你算算這筆賬。”
這還真是一個賺錢的好路子。
見我明顯猶豫了,冬冬又說:“你放心吧,你才能拿出多少,我都拿出一百多個了,我尋思你總說我掙錢不帶你,這次我帶你了,要不要做你考慮,就這段時間,糧庫那邊一旦開庫,這個機會就沒有了。”
“串好了,你倆慢慢喝,等會上來陪你倆喝。”
就在我確實心動的時候,老板娘端著肉串過來了,她瞪了我一眼,那意思不讓我同意冬冬的說法,很明顯她剛才在門口聽到了。
“考慮的怎麼樣?這事你做不做?”
我跟冬冬又喝了幾瓶啤酒後,冬冬這才抬頭看向我,眼神迫切。
“我錢借我爸了,回頭我問問我爸。”
他知道我這幾年確實攢了些錢,我說我拿不出錢也確實有點假。
“行,我等你電話,儘快吧。”
冬冬捅咕了會手機對我說道:“我糧庫那邊今晚有幾台車要卸糧,得給老百姓打款,我先去忙了,帳我算完了,先走了。”
“嗯!”
我點了點頭,看著冬冬匆匆離去的模樣,仿佛他今晚來找我不是單純的為了喝酒,而是專門來談生意一樣。
我很不喜歡這種節奏,印象裡隨著我們成年以後,大家都在為了金錢而忙碌,再也沒有了當年那種就算沒事乾,坐在一起壓馬路也很開心的日子。
夜裡一點。
老板娘店裡的人都走光了,我躺在二樓有點微微犯困。
老板娘醉醺醺的上來了,用屁股拱了拱我的腿說道:“往裡點,我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