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都緊緊地盯著白初顏,眼神中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恨意。
洛雲硯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衝上前去掐住白初顏的脖子。
他強忍著,最終隻是將被捏成一團的紙團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白初顏,你到底想乾什麼?”
那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神情,白初顏被嚇到了,她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胸口,
“哎呀,突然頭好痛,心口也好疼,耳朵嗡嗡響,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白初顏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上樓,並把房間門反鎖。
洛雲硯被氣得火冒三丈,大喊一聲:“白初顏!”
商容與的臉色冷若冰霜,話語中充滿了不屑,“相信白初顏,還不如相信豬會上樹。”
“她一直都是這樣瘋癲。”古淩霄的臉色同樣冷漠,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洛雲硯的目光落在垃圾桶裡的營養液包裝盒上。
回想起白初顏的所有舉動,洛雲硯沉默良久,呢喃道:“她難道真的去賺錢了?”
白初顏的樣子,不像是騙人。
“與我無關。”商容與站起來走向門口。
古淩霄不說一個字,也直接離開。
洛雲硯也不管了。
三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並沒有完全信任白初顏,畢竟以前,白初顏出爾反爾的事情數不勝數。
由於一天一夜沒有好好休息,白初顏又一次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鬨聲,伴隨著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白初顏猛地一個激靈從床上彈坐起來,雙眼猛地睜開。
地震了?
很快白初顏就意識到,這不是地震,而是有人在樓下爭吵。
“你們要是不同意,可以去問白初顏,我相信你們知道是什麼結果。”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白初顏暫時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
客廳裡。
洛雲硯怒視著對麵的人,“景蘅,你彆以為白初顏喜歡你,就可以命令我們做事。我們也是人,也有尊嚴,有人身自由。”
站在景蘅旁邊的男人譏諷道:“你們的事情誰不知道,想必你們這一年來過的都不好吧,怎麼樣,白初顏有沒有‘好好’疼愛你們?”
洛雲硯更加氣急敗壞,“蕭易,你給我放尊重點。”
蕭易眼神滿是嘲諷,“尊重?你們還配擁有嗎?”
景蘅坐了下來,“洛雲硯,你把東西交出來。”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洛雲硯拒絕,“你不過就是仗著白初顏喜歡你,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彆以為我們真的怕了你。”
蕭易輕笑,聲音帶著挑釁和傲慢,“那又怎樣?有本事你們也讓白初顏喜歡啊,做不到就閉嘴!”
古淩霄聲音冷漠道:“你們要是做不到尊重人,就趕緊滾,得饒人處且饒人,彆逼人太甚。”
薑微道:“雲硯,淩霄,你們不要生氣,我們也是好心。”
白初顏撓了撓略顯淩亂的頭發。
景蘅和薑微,這兩個人怎麼又來了?
想到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她,是白初顏以前的所作所為導致了現在的矛盾和衝突。
白初顏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抑,死神的陰影又正在悄然逼近她。
白初顏拖著疲憊不堪、萬念俱灰的身軀下樓。
客廳裡,氣氛凝重,洛雲硯、商容與、古淩霄和景蘅幾人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眾人各據一方,眼神中透露著冷漠。
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各自站立在不同的地方,仿佛三座孤島。
景蘅親密地摟著薑微,他們的身旁,還站著一位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美少年。
白初顏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蕭易,薑微的第三個丈夫。
看到白初顏,薑微款步上前,臉上掛著一抹看似親切實則虛偽的笑容,“初顏,原來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呢。我們不過是隨便聊了幾句,不知道怎麼回事,雲硯好像有些生氣。”
她輕聲細語,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他是不是討厭我啊?可是,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白初顏打了個哈欠,慵懶地看向洛雲硯,隻見他緊抿著雙唇,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你生氣了?”
白初顏問。
洛雲硯扭過頭去,冷淡道:“沒有。”
薑微的笑容明顯淡了很多,但很快又恢複了原狀,笑容中多了炫耀,“我的幾位老公都覺醒了異能,初顏,等你和雲硯哪一天也覺醒了,我們就能一起做任務了,不然,每次都是我們幾個,多無聊啊!”
末世降臨幾十年後,有許多人覺醒了異能,這類人在星際末世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備受尊敬,人人敬仰。
異能的覺醒時間因人而異,有的人剛出生就覺醒異能,而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有異能。
白初顏沒有覺醒異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覺醒異能,她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和憤怒。
她的三個丈夫,商容與和古淩霄都覺醒了異能,隻有洛雲硯與她一樣沒有覺醒任何異能,這讓白初顏心裡平衡了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遇見喪屍潮時,使用冷暴力徒手對抗它們的最大原因。
白初顏拿起一個蘋果,“我們沒有異能我們驕傲,這說明我們與眾不同,天下無雙。”
她玩著手中的蘋果,繼續說道:“他沒生氣,說明他有涵養;他生氣,說明他有個性,連你都被他折服了,不是嗎?”
薑微臉上的笑容再次一頓,隨即柔弱無骨地靠在景蘅身上,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初顏,你誤會我了。”
景蘅攬著薑微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惱怒,“白初顏,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白初顏微微一笑,“如果有哪句話傷到你們了,請告訴我,我再重複一遍。”
商容與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初顏,他們以前怎麼沒發現白初顏說話這麼犀利且彆具一格?
但白初顏一向如此,隻是現在似乎更加吊兒郎當,更加瘋癲。
隻要涉及到景蘅的事情,白初顏總是毫無底線,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
景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行為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嗎?”
他不相信白初顏會真的不再喜歡他,隻要他稍微哄一哄或者表現出生氣的樣子,白初顏還不是會巴巴地粘上來?
白初顏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也真的笑出了聲,“哦,我也沒讓你喜歡我。”
“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的?”白初顏突然轉頭問洛雲硯。
洛雲硯實在是懶得回答這麼愚蠢的問題,太陽從哪邊升起,連剛出生的嬰兒都知道。
白初顏拿起紙巾擦掉蘋果上的水珠後,又抬頭看向洛雲硯,“東邊還是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