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三人都沒有光腦,沒有什麼重大原因,隻因為白初顏不允許他們擁有。
他們若是想知道時間,隻能購買老式腕表,這些腕表同樣無法查看日期,隻能顯示時間。
隻要他們試圖購買光腦,不出一天,就會被白初顏砸得稀巴爛,她大言不慚的揚言:他們不配擁有光腦。
每買一個光腦,就會被她破壞一個,甚至還會遭受她的鞭打懲罰和警告,久而久之,他們便不再使用光腦。
在這個光腦普及的時代,隻有他們獨樹一幟,使用的都是老舊的東西。
他們也曾幾次想過購買新型號的產品,但每一次都被白初顏攪和得無疾而終。
白初顏更是嚴令禁止他們購買任何新東西,他們所使用的所有物品,全都是最舊、最落後的版本。
白初顏消費大手大腳,從來沒有為星幣苦惱過。
他們消費束手束腳,生活拮據,還要時不時的上交星幣,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他們省吃儉用下來的。
看著他們手腕上早已經淘汰出市場的舊腕表,白初顏隻想裝作沒看見。
“不用看了……”白初顏尷尬地收回了手。
洛雲硯轉頭看向牆壁上的掛鐘,上麵顯示的時間是十七點二十分,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發現兩者的時間明顯不一致。
古淩霄也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時間與洛雲硯的手表一致。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緊蹙眉心,白初顏竟然沒有命令他們去接她出院,更沒有像往常一樣對他們進行侮辱謾罵,這一切都太反常。
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白初顏是不是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白初顏抬頭看向他們,“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
洛雲硯冷漠出聲,“沒有。”
按照以往白初顏的尿性,問出這一句話之後緊接著的就是無休止的謾罵和羞辱,把他們的尊嚴踩在地上踐踏。
所以,他們一般是能不與白初顏交流就不交流,能不見麵就不見麵。
古淩霄看向牆壁上的掛鐘,掛鐘昨天才換了新電池,重新調整了時間,鐘表上的時間不可能出錯,為什麼今天錯了?
古淩霄走到鐘表下麵,取出電池重新裝上去,鐘表上的燈光閃爍了一下後就徹底暗下去。
他剛買的電池是出名的老品牌,不應該隻用了一天就用沒有電。
古淩霄把電池摳出來丟到垃圾桶裡,“電池沒有電了。”
古淩霄麵色平靜,波瀾不驚,好像兩天前沒有發生過那件事情一般,他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白初顏自然也不會多說。
白初顏的目光緊緊盯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她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直叫,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餓。
餐桌上擺放著五菜一湯,以及五雙碗筷。
就算他們不知道她今天出院,也應該是準備三雙碗筷才對,而不是五雙。
白初顏指著多出來的碗筷,“多了。”
洛雲硯想開口,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旁邊的三個男人都不說話,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四個人分彆坐在餐桌旁,白初顏坐在桌子一邊,商容與、古淩霄和洛雲硯則分彆坐在她的兩側。
白初顏拿起筷子,開始品嘗起桌上的美食,吃了幾口後,她發現他們三個人都正襟危坐,沒有拿起筷子吃飯,白初顏不禁有些疑惑,“你們不吃嗎?”
說完,白初顏又夾起一道菜放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看著他們。
三個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白初顏,商容與冷笑一聲,“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
白初顏一臉懵逼,“啊?”
她並沒有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啊,他們可以自由地吃飯、喝水、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白初顏想起了原主為了鞏固家庭地位,為了給他們三個人下馬威,曾經製定過一係列侵犯人權的規定。
不管他們在外麵如何風光無限,在這個家中,所有人都必須唯她馬首是瞻。
無論任何事情,不管大小,他們必須嚴格遵守她的命令和安排,不得有任何違抗和懈怠。
這條規定,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住了他們的身心自由,也因為無法反抗,讓他們在麵對白初顏時,總是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束縛。
他們無論前往什麼地方,從事什麼事情,都必須事先征得她的同意。
一旦他們稍有違抗,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個世界的法律製度對他們施以懲罰。
在這個世界裡,法律製度明顯偏向於女性,男性一旦犯錯,或是違背了女性的意願,女性就有權對他們進行懲處,而他們則無權反抗。
反抗被視為對法律法規的公然蔑視,更是對世界製度的極大不敬,必將招致更為嚴苛的製裁。
因此,即便他們內心充滿了抵觸與不甘,卻也不得不屈服於這樣的現實。
白初顏正是利用這些規則,對他們進行肆無忌憚的懲罰,輕者,她會扇他們巴掌。重者,她會鞭打他們,甚至讓他們罰站在屋外,任由旁人的指指點點與嘲笑。
得益於這個世界對女性的特殊保護機製,這三個男人即便對白初顏心生殺意,但隻要婚姻尚未解除,他們就對她無可奈何。
這也是星端通過婚姻製度,將男女緊緊綁定的真正原因。
同時這也是白初顏能夠肆意妄為,卻至今依然安然無恙的重要原因。
得罪他們的事情實在太多,白初顏一時間竟不知是該慶幸自己沒有繼續得罪他們,還是該竊喜有維護女性權益的部門和星端的存在,才讓她得以保全性命。
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她幾乎都得罪遍了。
想到他們之間那冷淡至極、惡劣至極的關係,白初顏不禁捂住了額頭,心中哀歎:天要亡我!
白初顏吃飽後放下筷子,三個男人都在做著各自的事情,看書看報紙,看她吃好後,他們麵無表情的開始收拾碗筷。
白初顏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指著對麵的沙發說:“你們坐下,我們商量個事。”
三個男人都沒有坐下,而是遠離白初顏,站在了不同的角落。
客廳裡針落可聞,看到這一幕的白初顏都看呆了,她是洪水猛獸嗎?有這麼讓人害怕?
為了以後不被他們殺死,白初顏覺得非常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
對於限製他人人身自由和虐待他們的行為,白初顏可沒有這種變態愛好,“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對麵的三人顯然不相信白初顏的話,白初顏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