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顏看著自己的拳頭,眼中滿是震驚,喃喃自語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難道我還有間歇性爆發的天賦?”
在她的記憶中,自己的體力係數為零!
為了驗證這一切不是幻覺,白初顏又掄起拳頭,朝著幾隻喪屍砸去,結果與第一次如出一轍,每一隻喪屍都被她一拳擊飛,牆壁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坑。
這係統說給就給,能處!
洛雲硯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他記得白初顏的力氣並不大,與他們三人相比,她的力氣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但她現在竟然能夠一拳打爆喪屍,這讓他既震驚又疑惑。
洛雲硯直視著白初顏的手,“你吃了大力丸嗎?”
白初顏咧嘴一笑,“也許是老天爺看我太可憐了,給我開掛了吧。”
洛雲硯一刀劃向衝過來的喪屍,動作乾淨利落,“胡說八道。”
有了“力大無窮”這個外掛,白初顏不再被喪屍追得東奔西跑。她主動發起進攻,趁著其他喪屍還沒有注意到這邊之前,用拳頭打出一條生路。
許多喪屍看到白初顏一拳一個人頭的恐怖實力後,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猶豫著不敢靠近。
趁著這個時機,白初顏拔腿就跑,“跑啊!”
洛雲硯自然明白要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追上了白初顏。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遠離喪屍群後才停下來。
白初顏雙手撐著牆壁喘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在對付喪屍時,她一直刻意不去在意心口上的傷,此刻危險解除,疼痛一擁而上吞噬四肢百骸,白初顏疼的牙齒打顫。
洛雲硯緊蹙著眉頭,看著白初顏緊咬著牙關忍受疼痛的樣子,他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他記得白初顏並不是一個能夠忍受疼痛的人。
白初顏什麼時候這麼能忍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洛雲硯還是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他絕對不是關心她,隻是擔心她會連累他們。
“有事。”白初顏再也挺不住,身體徑直倒下,昏死了過去。
“喂!”洛雲硯眼疾手快的扶住白初顏。
他低頭看向她時才發現,她身前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都已經十天了,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大概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你能不能說點好的?白初顏出事,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一起對抗過喪屍就讓你對她改觀了?你忘記她以前是怎麼對我們的了嗎?”
“……我沒有忘記。”
“你最好是沒有忘記。”
幾天後,白初顏是被一陣誘人的香味饞醒的。
白初顏睜開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麵斑駁的白牆和牆上掛著的破舊風扇,風扇的扇葉在嘎吱嘎吱地轉動著。
“喲,大小姐醒了?”
一道陰陽怪氣的嗤笑聲傳來。
白初顏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一眼就看到一個翹著二郎腿,抱著手臂,一臉冷笑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
即便是在這間簡樸的房間裡,坐在那張破爛的椅子上,他也仿佛自帶了一種高貴的氣質。
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褲子,一頭灰白色的短發乾淨利落,臉部輪廓分明,五官俊美中又帶著一絲攻擊性,黑色的眼睛深邃而極具攻略性。
白初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她的第一個丈夫商容與。
白初顏看著桌子上的水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聲音嘶啞,“我要喝水。”
商容與一動不動,隻定定的看著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是你說的。”
天知道她都要渴死了,白初顏再說一次,“我要喝水。”
商容與依舊無動於衷,“你有手有腳,想來不用我幫忙。”
“我說……”白初顏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我要喝水,你倒給我……”
商容與皮笑肉不笑,聲音帶著嘲諷,“我聽到了,所以呢?”
白初顏看著他那張英俊卻冷漠的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內裡是個冷漠無情的冷人。
指望他還不如自己來,白初顏掀開薄被,剛起來就牽動了傷口,疼的她露出痛苦表情包。
商容與看到這一幕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即便他的笑聲很小,白初顏還是聽到了,她看向已經收斂笑意的商容與,“你笑得還挺開心。”
商容與不承認地攤了攤手:“你聽錯了。”
白初顏知道他在說謊,但她此刻不想跟他爭辯。
商容與表情冷漠,他被白初顏虐待了那麼久,心裡早就對她厭惡至極,現在看到她這幅虛弱無助的樣子,他怎麼可能不開心?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法律對於女性的保護機製讓他有所顧忌,他不會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任由白初顏虐待。
就在這時,洛雲硯和一個男人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白初顏醒了後,洛雲硯緊繃的神色稍緩,他走進病房,看著白初顏說道:“你醒了。”
一起走進來的男人是白初顏的第二個丈夫古淩霄,他直接無視了白初顏,走到窗戶邊站著。
白初顏看著洛雲硯,手指著桌子上的水,“我要喝水。”
洛雲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到桌子邊拿起水壺為她倒了一杯水。
商容與看著洛雲硯為白初顏倒水的舉動後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什麼。
洛雲硯走到白初顏身邊將水遞給她。
“謝謝。”白初顏接過水杯小抿了幾口下去後,喉嚨中那陣乾澀的感覺終於有點緩解。
她看了一眼商容與,又看向洛雲硯。
看,這就是差距!
白初顏雙手拿著水杯,目光落在洛雲硯身上,直接無視商容與,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問商容與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他恨不得與她撇清所有關係,一絲一毫的瓜葛都不沾染。
洛雲硯雖然同樣希望儘快與她保持距離,但相比之下,他有六成的可能性會告訴她事情經過。
沉默片刻後,洛雲硯言簡意賅,道:“這裡是醫院,你已經昏迷十七天……子彈已經取出,隻需要安心靜養,很快就能出院。”
如果不是子彈偏離,白初顏恐怕早已經沒有命在。
最近幾天,洛雲硯曾經去現場調查過,但所有痕跡都已經在喪屍潮與大雨的肆虐下被徹底抹去。
洛雲硯問出心中的疑惑,“你為什麼被射殺?”
如果不是來到醫院,他可能都不會發現白初顏被槍打中心口,畢竟她一直表現得不像中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