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和聞言,心頭一驚,趕緊道:“是,小的就是顧心和。”
黃十九郎點點頭,“我聽屬下說,在查礦區案的時候,你下手挺快啊,殺了我不少鼠族吧!”
顧心和心底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臉上強笑道:“19爺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奉命行事,一切都以大小姐為主!”
“是嗎?”
黃十九郎露出一排尖銳的鼠牙笑了,“我很好奇,我聽說你進公主府才幾天時間,就能深得我小妹的信任,還帶你出來查案,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顧心和苦笑道:“19爺,在下有特長之處,深得大小姐心。”
“特長之處?哈哈哈…”
黃十九郎張開長長的鼠嘴放肆大笑起來,“好好好,既然你有特長,那爺帶你去個地方!”
“19爺,小的要去公主府…”
“走!”
黃十九郎不給顧心和拒絕的機會,揮揮手,自顧自的策馬而去。
身後幾個鼠妖護衛,目光森森的盯著顧心和。
顧心和微微蹙眉。
不知道黃十九郎的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隻得上馬掉頭,跟在黃十九郎後麵。
“聽說過鬥人場嗎?”馬背上,黃十九郎問話。
“沒有!”
“不要這麼緊張嘛,鬥人場,顧名思義,你都應該能猜到吧!”黃十九郎撇過臉,對著顧心和詭異一笑。
顧心和沒有搭話。
黃十九郎冷笑一聲,夾馬加速而行。
很快。
他們來到一個圓形的巨大場地,像後世的足球場,但內部空間要比足球場小的很多,四周妖山妖海。
場地下方。
兩個拴著鐵鏈的人,手持武器,拚命的打鬥,引爆全場妖聲歡呼!
黃十九郎帶著顧心和來到一處得天獨厚的觀戰台,觀戰台是延伸出來的,站在上麵,視野能夠覆蓋全場。
“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黃十九郎指著下方戰鬥的兩個人,臉上掛著笑容,看著顧心和問。
顧心和往下看去。
兩人身上都帶著傷,一人手持長刀,體內罡勁雄厚,是鍛骨初期修為,另一人手持板斧,同是鍛骨初期修為,但體內罡勁有些枯竭。
很明顯。
戰鬥繼續下去的話,那板斧者的必輸無疑,這麼淺顯的問題,黃十九郎為何要問自己?
思索片刻後,顧心和說:“在下眼拙,看不出來!請19爺明示!”
“哈哈哈!”黃十九郎笑了起來,指著顧心和,“你很謹慎嘛,這樣,猜一個,你要是猜贏了,我賞你一顆聖晶石!”
顧心和皺眉,思索片刻後,指著拿板斧的人說:“我覺得,他會贏!”
“是嗎?”黃十九郎眼皮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你是不想贏啊!哦~對了,你是武修,聖晶石對你無用,又是特長生,這樣,我拿出一顆陽元丹做賭注如何?”
陽元丹。
專門用來給武修壯陽用的,多出現在女妖府中。
顧心和抱拳:“19爺,不是賭注問題,在下覺得那板斧之人出手威猛,長刀者難以抵擋,不出十招比敗,故而猜他贏,並無其他心思。”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你了!”黃十九郎笑了笑,轉身繼續觀戰。
下麵的戰況愈加火熱。
長刀者速度敏銳,練練躲閃,板斧者奮力揮斧,渾身煞氣。
“這樣吧,你要是猜贏了,我給你陽元丹,要是輸了,幫我個忙如何?”突然,黃十九郎看著下麵的戰況說。
“不知19爺所言何事?”顧心和皺眉。
這頭可惡的鼠妖,當真難纏,不知道玩兒的是什麼心思!
“不急,等下麵結束再說!”黃十九郎笑著說。
顧心和的目光看向下麵的戰鬥,心思卻完全不在戰鬥上。
這死耗子究竟想乾什麼?
難道他查出了什麼?
或許是黃朗香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讓他產生懷疑。
可,為什麼會懷疑到他身上?
腦海中快速閃出一連串的問題讓顧心和摸不準對方的脈。
那夜礦區殺妖,是黃朗香下的命令,這不應該是疑點,畢竟還有莽鼠、呂布的加入,這一點可以排出;
那就是前麵的計劃出了問題?
也不會。
孫掌櫃呂布找的,在黃十九郎前往礦區時,就已經被滅口了,這條線索斷了,查不到他身上。
外麵收集曜金石入城之事,雖是呂布授意,但授意之人也被滅口。
至於礦區執法隊。
在黃十九郎離開礦區後,就被黃朗香以執法不嚴的接口殺了。
這條線都無疑點。
這個黃十九郎為何會抓著自己不放?
顧心和的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並沒有查出遺落,這就更令他百思不解了。
“殺!”
下方,板斧之人消耗過大,力不從心,長刀之人抓住機會,瘋狂輸出,對著板斧之人連砍十幾刀。
最後。
板斧之人軟軟的倒在血泊之中。
“嗷——!”
下放場地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也不缺憤怒的怒罵聲,贏者歡呼,輸者罵娘。
“哈哈哈!”黃十九郎高興的大笑起來,鼠臉上鼠須飛舞,開懷大笑,“贏了!哈哈哈!我贏了!來人,賞他金幣10枚,愈療丹1顆!”
“嗷!”
眾人聞言,爆發出更加歡快的聲音。
隨後,黃十九郎轉頭看向顧心和:“我贏了!你輸了!”
顧心和抱拳:“在下眼拙,恭喜19爺!”
黃十九郎笑著走到身後的沙發旁,翹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兩杯酒,給顧心和遞過來,“怎麼樣,刺激吧?想不想玩一把跟大的?”
顧心和抱拳:“19爺,在下平日不喜熱鬨,不覺得刺激,19爺要是沒什麼事兒,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顧心和轉身就走。
“站住!”
身後,黃十九郎的語氣變得冷漠,左右兩護衛“噌”的抽出刀,冷冷的對著顧心和,“你輸了,就想這麼走了?”
顧心和轉身,警惕的看著黃十九郎。
“怎麼,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黃十九郎走過來,冷森森地說。
“不敢,隻是不知19爺叫在下來,所謂何事?”顧心和的心念已經勾動儲物戒內的斬妖刀。
“我剛才說了,你要是輸了,就得幫我個忙,現在,到你幫忙的時候了!”黃十九郎露出一個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