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家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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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當然不止賜了一個側妃。

太子這件事又犯了錯被申飭,聖上氣很了,給三皇子賜婚了。

正妃是頂級門閥崔氏的姑娘,還沒封王的皇子可以有兩位側妃,除了衛悠寧,另外一位讓所有人震驚。

“華清漪?!”衛悠寧猛然站起來,眼睛還有點紅。

她眼裡的震驚多過難過。

秦氏皺眉,“侯爺,鎮國公府是太子妃的娘家,華清漪是太子妃的妹妹,這……”

再不懂政治的秦氏都覺得不對勁。

老夫人憂心忡忡,“聖上這什麼意思?”

定遠侯沒說話,他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的。

衛澤川見大家都不開口,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衛含章,“反正悠寧不比他們差,側妃太委屈悠寧了,父親,你得想想辦法,咱們不能被比下去。”

衛含章真想撬開他的頭看看裡麵是不是都是草。

果然,定遠侯滿臉怒氣,“你給我閉嘴!”

這些蠢話他聽著耳朵痛。

他突然看向衛含章,心裡莫名多了兩分期待。

“含章,你怎麼看?”

衛含章看著他的臉,定遠侯四十出頭,年輕的時候一直在戰場上,戰場風裡來雨裡去,受傷更是家常便飯,他左邊臉頰上就有一道傷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也破壞了他的麵相,不過衛含章還是能看得出來變化。

她嘴角彎了彎,無視衛澤川快要噴火的目光,“父親,撇開其他的,就目前的三道賜婚聖旨,門第最低的是咱們侯府,倘若不是今日……恐怕側妃都輪不到悠寧。”

這話直接把衛悠寧貶到了泥裡。

衛悠寧自覺侮辱,她瞪著眼睛,卻不敢開口,定遠侯的威嚴,家裡無人敢挑戰。

“這也是個好機會,皇上和太子嫌隙日益加深,三皇子如日中天,咱們不能搖擺不定。”

衛含章的話讓定遠侯大為震驚。

他深深地看了衛含章一眼。

沒想到這個流落在外的女兒,還有這一份見地。

他又看了看衛澤川和衛澤宇,發現這兩個兒子此時都瞪著衛含章。

他心裡更加失望。

衛澤川沒看到這個眼神,但秦氏看到了。

秦氏心裡著急。

“你很好。”定遠侯難得開口讚賞。

“會寫字嗎?”他又問。

“會的。”衛含章福身,“女兒略讀了幾年書,不過字還需要曆練。”

定遠侯更加滿意,“我書房裡有一方硯台,徽墨也是彆人剛送來的,你去取一套來用著,給含章的月例翻倍,平時讀書寫字花費都不少。”

後麵這一句是對秦氏說的。

不等秦氏反應,衛含章已經開口,“含章多謝父親。”

秦氏想要說什麼,定遠侯已經起身走了。

清暉堂裡,衛含章麵色平靜,“祖母,我先下去了。”

老夫人臉上露出幾分慈愛,“去吧。”

出了清暉堂,秦氏幾人把衛含章叫住,目光複雜。

開始得了側妃,所有人都不甘心,惱怒。

不過在知道正妃是誰,另一個側妃是誰,衛悠寧心裡的不平已經少了很多。

“姐姐,我誤會你了。”衛悠寧過來拉著衛含章的手。

“我也是太著急了,你知道我心悅三皇子。”

秦氏也開口,“含章,彆和你哥哥妹妹計較,我們都是一家人。”

她眼裡難得有幾分慈愛,不過眼底深處藏著的厭惡卻沒逃過衛含章的眼睛。

衛含章隻是覺得好笑,為前世的自己不值。

她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回來,“嗯,我們都是一家人。”

所以我會好好對你們的。

她眼裡的意味深長一閃而逝,幾人都沒發現。

秦氏幾人自覺哄好了她,放心了。

回到院子,衛含章放鬆自己,“上點吃的,我餓了。”

韓嬤嬤笑著,“早就備好了。”

吃了一碗湯餅,渾身都舒坦了,湯底是用老母雞吊了三個時辰的老湯,裡麵還放了一些山貨,鮮美得很。

再上了一碗涼粥,慢慢吃著。

她歪在貴妃椅上的軟榻上,心情還算不錯。

“小姐,福伯過來了。”妙心進來。

衛含章身邊的丫鬟,就是玉蟬和妙心。

福伯是府裡的管家。

衛含章在外麵見的他。

“怎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衛含章臉上掛著合適的笑容。

沒有怠慢,但也沒有過於小心。

這態度福伯心裡舒適,他又高看了衛含章一眼,“大小姐言重了,侯爺讓把這些給大小姐送來。”

“這徽墨可是好東西,還有這硯台,大公子

要了幾次侯爺都沒給。”

果然是定遠侯的心腹,不動聲色的把定遠侯的一分心思提到了八九分。

衛含章配合得露出一個感動的表情,“勞煩福伯替我謝謝父親,這硯台和墨我都很喜歡。”

如獲至寶。

撇開其他,這墨確實是難得的好墨,如今排在前麵,大多都是送到宮裡的,隻有少量的流傳在外麵。

很受文人墨客的追捧。

這硯台也貴重,前世她記得給了衛悠寧。

衛悠寧的文采出眾,在京都名聲響亮,定遠侯哪怕知道有水分,也不在意。

他親口說這些東西,隻有衛悠寧配用。

但衛澤川聽到這個話卻沒有不高興,甚至覺理應如此。

畢竟衛悠寧是他最疼寵的妹妹。

衛含章看著這些東西,頗有些興致,“妙心,磨墨,你家小姐要寫字。”

翠微苑氣氛不錯,衛澤川的院子裡,劈裡啪啦的聲響過後,灑掃的丫鬟進去,打掃了好久才弄乾淨。

晉王府裡,謝淵也在寫字。

“好了,拿去掛在我的屋子裡。”謝淵收了筆。

被人收走之前,林劍看了一眼,嘴角一抽。

好好的一個忍字,寫得殺氣重重。

“徐先生,你怎麼看?”謝淵從桌子後麵繞出來,坐在左邊的主位上。

他問的徐先生,是一位留著山羊胡,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

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甚至還有兩個補丁。

徐先生摸了一下胡子,臉上掛著笑,“這三道賜婚聖旨,證明皇上對太子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頂峰,尤其是鎮國公嫡次女賜給了三皇子,這可是打太子的臉,逼迫鎮國公府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間做選擇。”

也證明了皇上對鎮國公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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