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不速之客猛地闖入,他們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在屋內快速切割,最終定格在了徐楓的身上。
二人的眼中閃爍著一抹輕蔑的光芒,仿佛是在審視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
其中一人粗聲粗氣地說道:
“這小子是誰?”
“老頭子呢?怎麼,藏起來了?”
“今天該交的靈藥呢?是不是想賴賬?”
阿雅站在徐楓身旁,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指尖因為用力過猛,幾乎要將布料嵌入掌心之中。
她蒼白如紙的臉上沒了半點血色,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像極了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隻能無助地往徐楓身後縮去。
徐楓眼神一冷,他沒想到這惡霸的手下竟然如此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闖入民宅。
他輕輕拍了拍阿雅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隨後冷冷地看著那兩個男子,開口道:
“你們是誰?平日也是如此囂張?”
那兩個男子聞言,相視一笑,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其中一人嗤笑道:
“小子,你算哪根蔥?敢這麼跟我們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吧?”
“就是就是,這老頭子不是隻有一個孫女嗎?怎麼這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另一人附和道,絲毫沒有將徐楓放在眼裡。
“行了行了,那老頭子竟然不在,我們就把他孫女抓回去吧”
“這小女娃你還彆說,挺水靈靈的”
言畢,那兩人帶著淫邪的目光,緩緩朝著阿雅靠近。
“你們要乾什麼?”
她踉蹌著後退,後腰撞上桌角,瓷碗在腳邊摔得粉碎: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爺爺馬上就回來!"
顫抖的聲音混著哭腔,卻隻換來兩聲更放肆的獰笑。
"靈藥?"
"有這麼個活寶貝,誰還稀罕那些爛草根?"
阿雅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緊緊抓著徐楓的衣袖,眼中滿是驚恐。
“靈藥不靈藥的其實都無所謂”
“重點是,之前我怎麼沒發現,這老頭子的孫女竟這般水靈”
那兩個男子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獰笑著朝她逼近。
徐楓眼神一凜,根據徐楓目測,這兩人不過【氣血】中期的境界,沒想到,竟然敢如此囂張,這讓他倒是挺意外的。
他輕輕將阿雅護在身後,挺身而出,冷冷道:
“再前進一步,死!!!”
那兩人聞言,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其中一人嘲諷道:
“小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你這病怏怏的樣子,還想跟我們動手?”
“乖乖給我讓開吧,興許我們一高興,玩剩後,還能賞你玩玩”
聽聞此話,徐楓再也無法忍受,他眼神逐漸冰冷,他強撐著破損不堪的身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霎那間,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猛然爆發,瞬間將那二人牢牢籠罩。
“這……這是……”
那兩人麵露驚恐,他們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虛弱不堪的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這是屬於【氣血】境巔峰的威壓!
“既然如此,你們就死吧!!!”
言畢,那股威壓驟然猛增,一抹濃鬱到極致的殺意蔓延全場。
那刺耳的哄笑突然卡在喉間,二人的麵部肌肉因極度驚恐而扭曲,瞳孔在這股威壓的作用下迅速收縮。
“不可能!你怎會有如此修為!”
其中一人驚恐地叫道,他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徐楓,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位大人!我們錯了!還請給個機會!饒了我們吧”
另一人乾脆就直接跪地磕頭求饒,全然沒有剛剛那般囂張跋扈!
“求饒?”
徐楓聲音冰冷如霜。
“很可惜,求饒並不是你們所能選擇的路”
話落,徐楓那裹滿繃帶的右手,轟出一拳。
在小鼎的加持下,這一拳的威力絲毫不弱於【氣血】大圓滿。
隻見拳風撕裂空氣,帶起尖銳的爆鳴。
那兩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徐楓【氣血】境巔峰的威壓下如同被釘在原地的螻蟻,連躲避的本能都被恐懼吞噬。
拳頭尚未觸及,激蕩的氣浪已將他們掀飛,後背重重撞在土牆上,震得牆皮簌簌脫落。
"噗——"
兩人同時噴出鮮血,臟腑在恐怖的勁力下如爛泥般碎裂。
“大人!大人饒命!”
其中一人癱坐在地,褲襠處濕了大片。
“我們隻是聽王疤子的吩咐,有什麼事您找他啊!”
話音未落,徐楓屈指一彈,一道由氣血化作的利刃擦著他耳畔飛過,在牆上留下半寸深的刻痕。
“王疤子?”
徐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臉上殺意不減。
“有什麼話,等來世在說吧”
隨後,徐楓回頭,看向那一臉恐慌的阿雅。
他溫柔將纏滿繃帶的右手輕輕落在阿雅發頂,指腹隔著柔軟發絲傳來溫熱,驚得少女微微瑟縮。
可當她抬眼撞見徐楓眼中褪去殺意的溫柔,緊繃的身體又漸漸放鬆下來。
“阿雅把眼睛閉上”
徐楓輕聲開口,話語中儘是溫柔。
“嗯”
阿雅乖巧地點點頭,緩緩閉上雙眼。
“砰!!!”
屋內響起兩道悶響,那兩人還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響,便化為一團血霧,逐漸消散。
由於過程比較殘忍,徐楓故此讓阿雅閉上雙眼。
他不希望阿雅小小年紀便目睹如此血腥的場麵。
徐楓輕輕攬過阿雅的肩膀,帶著她走到角落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這才發現阿雅的裙擺已經沾上了零星血漬,在素白的布料上顯得格外刺眼。
“彆怕,都結束了。”
徐楓抽出懷中乾淨的帕子,仔細擦拭阿雅臉頰上的淚痕。
“楓哥哥,我還是很怕”
阿雅顫抖著說完,便將頭埋進徐楓懷裡,淚水很快洇濕了他染血的衣襟。
徐楓輕拍著少女後背,他不知道怎麼說,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阿雅
不知過了多久,那位慈祥的老者終於趕了回來。
在他背筐裡,已經滿滿當當地塞滿了靈藥。
“阿雅,阿雅,今天可真是大豐收”
“這幾天的靈藥,就”
“啊?!”
老者進入屋後,當目光掃過屋內的一片狼藉,以及牆角那觸目驚心的斑駁血痕時,他手中的藥鋤不由自主地“當啷”一聲掉落在地,渾濁的雙眼猛地睜大,瞳孔中滿是震驚與不安。
他顫抖著雙手,踉蹌著扶住門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