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看了看夏纖纖滿是針眼兒的手,知道她也是儘力了。
放下手裡的杯子說:“咱們先從最基礎的學吧。”
領著夏纖纖從櫃子裡拿出家裡的碎布頭,從裡麵挑出幾塊顏色接近的。
“咱們先從拚布開始。”
王翠花和夏纖纖並坐在一起,兩塊布一捏就對齊在一起了,“你看針要從這裡穿進來,然後沿著邊兒穿出去。這做針線呢,針腳要均,不能太鬆,這樣做出來才好看紮實。”
同樣的針線在王翠花手裡就格外的聽話,隻見她雙手飛快的在碎布裡來回的穿梭,不一會兒,碎布就嚴絲合縫的連在一起了,幾乎都看不出鏈接縫。
“來,你來試試。”
有老師盯著,壓力自然就大了,這下手的第一針夏纖纖就紮到手了。
王翠花遞來一塊舊布給夏纖纖擦手。
“剛開始都是這樣,做多了就好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裡,地上、桌上還有笸籮裡都是斑斑點點的,圓形的光暈在房間裡來回的跳動。
高度集中的穿針,讓夏纖纖的眼睛開始酸澀起來了,手中的碎布依舊是縫的歪歪扭扭,但和最開始的蜈蚣拱地比,已經是進步良多了。
王翠花看了看外麵的日頭,估算著時間。
“今天就這樣吧,你先找著這個練,等練熟了咱們再接著學下一步。”
夏纖纖點了點,小心的舒了口氣。
“行了,不用送了。”
王翠花按下準備起身的夏纖纖,自顧自的出了門,臨走前還看了眼孟文州說:“你現在也成家了,做事前自己多琢磨琢磨。”
等王翠花的腳步徹底消失在屋裡,夏纖纖攤開被紮的紅腫的手,上麵的針眼處還痛著呢。
‘啪!’
夏纖纖一把將自己獨立完成的鞋墊拍到桌上。
“係統,我要交任務!”
係統……
這麼個鬼見愁的奇葩鞋墊硬是被夏纖纖整出個氣吞山河的架勢。
藍色的光幕在空中閃爍了片刻,‘滋滋’亂響的電子音才艱難擠出一句話。
【宿主確定現在提交?】
不再搶救一下,練習練習嗎?天哪!這麼交上去,它會被其他係統嘲笑的吧,係統心塞的想。
“交啊,不是限定了時間嘛,再說了我能力有限的嘛,就算再多給我一天的時間,交出的東西也和這差不多。”
“交啦交啦。”
夏纖纖倒是光棍的很。
【……好的,宿主,現在為您結算發放獎勵。】
係統覺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好的統了,這麼個沒任何價值的破爛,它還給願意給宿主獎勵。
哦,不,也不能說是沒有任何價值吧,至少它拿出去可以辣眼睛,這怎麼不算是精神攻擊呢!
【獎勵已發放,請宿主查收。】
夏纖纖臉上怒氣衝衝的指著麵前的藍色光板質問:“這就是你給的獎勵?“
孟文州過來的時候,夏纖纖正在和係統對峙,手上還拎著半個雞蛋大小的肉塊。
係統冷靜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
【是的,宿主。】
“之前用雞毛還能換不少的糖呢!”
“這鞋墊做的我手都腫了,你看我的手,快看我的手啊!”
夏纖纖舉著手在空中胡亂晃動著。
係統……
【之前的雞毛換糖任務宿主完成度很高,雞毛能二次加工,有回收價值。】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夏纖纖漲紅了臉,一臉有被侮辱到的站在了原地。
係統一時有些尷尬。
【那個,宿主要抽獎嗎?】
正當係統以為夏纖纖要拒絕自己的時候,夏纖纖突然大喊了一句:“抽!”
然後興致勃勃的開始許願,“啊,要是能讓我抽到奶油蛋糕,就是每天不做任務不乾活,我也是願意的。”
係統:。ŏŏ
嗬!
站在一旁的孟文州卻絲毫不感到意外。
果然,不作妖就不是她夏纖纖了。
雖然係統覺得自己有被套路到。
但夏纖纖依然還是拿到了她想要的小蛋糕。
她還好心的給孟文州分了一半。
兩個人拿著奶油蛋糕蹲在失敗的鐵盆麵前討論著。
“我昨天按一比一的比例泡的,顏色是這個樣子嗎?”
夏纖纖吞下了嘴裡的蛋糕,擺了擺頭說:“不太對,我看著顏色有些深,不然多放點水試試?”
孟文州點了點頭。
“對了,晚上隔壁村放露天電影,去不去看。”
電影?
“看呐,不過咱們是不是要自己準備椅子啊。”
夏纖纖從為數不多的記憶中,翻看到露天電影都是要自己準備椅子的,而且還得提前去搶位置,不然被擠到後天隻能聽個響兒了。
“是,最好還得帶上水。”
“唔…再弄點吃的吧,到時候我想吃零嘴怎麼辦,看電影不得配點什麼吃的啊。”
“行啊……“
傍晚,夏纖纖在門口等著孟文州鎖門,倆人一副出門郊遊的架勢,帶上了一堆家夥事兒。
“地道戰,嘿,地道戰,埋伏下神兵千百萬……”
剛離家沒有幾步路,就碰上了孟鐵柱了,鐵柱一手拎著兩條椅子,哼著小調往外走。
“喲,鐵柱,興致不錯啊,還唱上了地道戰的歌了。”
“這可不,都很久沒放電影了,這不得早點去,不然到時候後沒地站了。”
“鐵柱、鐵柱!”
後麵的李嬸兒匆匆忙的跑到他們跟前,一下就把自己手裡的凳子塞到鐵柱手裡。
“鐵柱啊,嬸子年紀大,走得慢,你幫嬸子占個座兒啊。”
體力差,不見得吧,這李嬸兒分明是懶得拿凳子,想拿鐵柱當冤大頭。
鐵柱倒是一臉好脾氣的答應下來了。
“行啊,嬸子,到時候你來找我。”
“那你快去吧,彆跟嬸子在後麵磨蹭了,好久都沒放電影了,今天肯定人多。”
趕走孟鐵柱後,李嬸兒就朝夏纖纖、孟文州靠了過來。
眼睛滴溜滴溜的轉個不停,不知道又在盤算著什麼。
見夏纖纖他們不願意搭理她,她還直愣愣的往跟前湊。
“州子啊,聽說你三哥要從家裡搬出來啊?”
一股子陳年樟腦的味道直衝鼻子,孟文州拉著夏纖纖往後退了退。
“是啊,老宅人多,住不下。”
李嬸兒一臉怪笑:“嘿,住不下?”
李嬸兒突然提高嗓門,驚的樹上的麻雀都紛紛飛走了:“我可聽說老三夫妻是被轟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