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瑟正盯著外麵的天空看著,等待下一支箭的到來,或者說,等待那個暴君真正的殺招過來。
但左等右等,沒等來任何東西。
周圍靜的可怕,她整個人繃到了極致,又陷入到了放空之中。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有任何懈怠。
正等著的時候,腰身忽然被一個強勁有力的手臂摟住,緊跟著她整個人就踉蹌了一下,跌倒進一個堅硬的胸膛裡。
龍涎香撲鼻。
男人身上強烈的熱浪也跟著躥過來。
甄瑟嚇一大跳。
炎弈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摟上甄瑟之後,心臟狂亂一跳,很熟悉的感覺爬滿神經末梢。
他猛的掐住甄瑟的下巴,抬起她的臉。
甄瑟眸子瞪的更大了,看清眼前的男人是那個暴君之後,整個人仿佛被人用最冰冷的水從頭澆到腳,渾身涼透。
她哆哆嗦嗦開口:“陛、陛下。”
她不願意這樣稱呼他,可此時此刻,當著這個暴君的麵,她卻不敢再罵一句暴君。
喊完陛下,甄瑟就先咬住了唇。
她恨自己的軟弱。
可她能怎麼辦呢?
她要活著,而她一個女人,又是亡國之身,處在這樣囹圄困頓境地,隻能委屈求全。
炎弈看著她的臉,眼神晦澀黑暗。
他低聲,意味不明的呢喃:“甄瑟。”
他的頭壓了下去,甄瑟察覺到他的意圖,在他懷裡掙紮的厲害,整個人更是嚇的尖叫。
炎弈冷笑,僅用一隻手的力量,就迫的她動彈不得,他另一隻手撕掉了她的領口,把臉埋了下去。
刹時間,迷人香味襲上麵頰,躥入心口。
這個女人氣味這麼好聞,難怪炎尉著了魔一樣非要得到她。
哪怕是炎弈,都忍不住心神一蕩。
隻是這氣味好聞是好聞,卻不是令他著迷的那個氣味。
炎弈鬆開甄瑟的下巴,摟在她腰上的手沒有鬆,那隻原先掐著甄瑟下巴的手,又移到了甄瑟的腰上去。
一隻手固定她的腰,一隻手隔著衣服在她腰上摩挲。
這感覺如此熟悉,很像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
可氣味不一樣。
她也迷人,卻遠沒有那天晚上那個女人迷人。
炎弈皺眉,黑眸帶著冷煞的光,凶狠的盯在甄瑟的臉上,仿佛要把她的臉灼個洞,燒進她的五臟內腹去,將她從裡麵剖開,看清她的真實麵目。
甄瑟整個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躥滿全身,她很緊張,她分明看得出來炎弈在尋找什麼。
他在她身上尋找熟悉感。
尋找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個女人的影子。
忽然,甄瑟一伸手,抱住了炎弈,忍著厭惡道:
“陛下,要奴伺候您嗎?隻要您不殺奴,奴願意全心全意伺候您,不管您讓奴去做什麼,奴都去做。”
她輕輕抬眼,眼眸內溢滿了嬌嫩柔媚之色,臉上也全是脆弱的討好。
她踮起腳尖,去親炎弈的唇。
還沒親到,半路就被炎弈凶冷的扣住了下巴。
甄瑟內心一喜,想著這一招果然管用。
心裡歡喜的不得了,麵上卻是委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