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
驢大寶撅著屁股貓著腰,在礦洞大廳裡麵,拓印陣法符文,整整待了兩天,才把這些陣法符文,全都弄下來,放進須彌鐲裡。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廢棄礦坑,在兩天時間裡,竟然來了六波人,烏央烏央,就跟來趕大集似得。
三條礦道裡,都進去了人,但是兩天裡,隻有進去的記錄,沒見一個人再出來。
進入礦道裡的人是死是活,驢大寶不清楚,反正他對這個也不是很好奇。
“死累大爺了,海茹啊,快快過來給主子揉揉後腰,這都快直不起來了!”
驢大寶一手撐腰,一手朝著秦海茹招手。
秦海茹板著臉,明知道這小王八蛋沒安什麼好心眼,卻還是走了過來。
“總算搞完了,那個啥,你有沒有發現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驢大寶依靠著雙肩背包和那顆異變蛇卵,享受著秦海茹的按摩服務,笑著問道。
在礦洞大廳裡麵,緊靠著洞壁邊緣的地方,把帳篷拿出來,支了上,反正這邊很少有人過來,過來也沒事,外麵布置了個迷眼陣法,道行不夠的人,也看不破。
驢大寶算看出來了,還真沒有入境的修士敢進死亡穀裡麵來,兩天下來,來礦洞的六波人,都是‘普通人’,對他的威脅性不是很大。
礦洞大廳裡,也沒什麼東西出來打攪兩人,那些蜈蚣啊什麼的,一樣也沒見過。
驢大寶哪裡會知道,他身邊,可不僅僅是有秦海茹守著他,要不然,彆說是一個秦海茹在身邊,就是二十個秦海茹,也早就進入某些東西嘴裡,給當成點心給生嚼了。
秦海茹跪坐在那裡,把驢大寶的一條腿,抱到自己大腿上架著,幫他敲打按捏。
“這些機器雖然老舊,但有幾台,上麵的陣法符文還算完整,輸入法力或者放入靈石進去,還有可能啟動。”
驢大寶眼神閃爍著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看著這些設備,像是一兩百年前的東西,你說那個時候,是誰在使用這些設備?如果這裡屬於某個宗門的礦洞,那他們又在這裡挖什麼?還有,又為什麼要撤離呢?”
秦海茹搖頭,她解釋不了。
遲疑了下,低著頭,安分守己的邊給驢大寶按腿,邊說道:“我覺得,這些設備更像是給普通人使用的,不像是修仙者用的東西。”
比如說礦道裡的電燈,又比如說,運送礦石的蒸汽機礦車等等,這些東西,對修仙者而言,多少占著有那麼點雞肋。
但要說不是給修仙者們用的,那上麵又刻錄著精妙的陣法符文,這又有點解釋不通。
驢大寶若有所思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宗門天生人少,還想得到礦洞裡的東西,所以從外麵掠奪了大量人口進來當苦力,被他們奴役,給他們挖礦?”
秦海茹沉默了會,微微點頭:“有可能!”
其實這裡麵還有許多細節,根本就無法解釋的通,比如說,死亡穀這地方,為什麼會磁場出現混亂,進來就很難出的去,裡麵的各種巨物,妖獸,凶獸之類的東西,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要知道,死亡穀從地圖上看,它縱貫東西,也才隻有四十公裡長啊!
四十公裡的地域範圍內,怎麼可能孕育出這麼多巨型妖獸,物種族群,生物鏈根本就不可能達標,支撐不起來。
除非,隻是普通人見到的死亡穀,隻有四十公裡左右,實則,大部分都在某種龐大陣法中隱藏著,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也走不進去。
驢大寶打了個哈欠,還好他不是那種想不明白就睡不著覺的性格,要不然非得心裡癢癢壞了不可。
想不通的事情就先放一放,閉上眼睛,先眯一覺再說。
秦海茹看著閉上眼睛,打起瞌睡的驢大寶,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目光望向帳篷外麵,微微蹙眉,她總覺得,周圍某個陰暗角落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兩人。
驢大寶知道就算出事,秦海茹也能頂一會兒,再加上這兩天日子過的還算安穩,所以,睡的也比較踏實。
等他一覺醒來,發現礦洞大廳裡有火光,竟然有人點了火堆。
走出去一看,謔,竟然還都是熟人。
兩天沒見,溫胖子整個人消瘦了十多斤,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刮的,破破爛爛,汙頭垢麵形象還沒有外麵街上討飯的乞丐好。
那位自稱是東海神尼的瑤女士,少了一條胳膊,整個人都帶著幾分萎靡。
倒是旁邊伺候著她師父瑤光玉的慕白蓮,沒什麼大礙,四肢健全,小臉也挺乾淨,不像出了事情的樣子。
王世海的左半邊臉都沒了皮,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舔走了一樣,血肉裸露看著有點瘮人。
還有跟在亨利身邊,那個金發安德瑪,竟然也坐在他們中間。
“呦,大家這是組隊了?”
驢大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把眾人嚇的一哆嗦,不過等看清楚驢大寶模樣,才放鬆了些警惕。
“兄弟,嗚嗚嗚,你怎麼在這裡啊,老哥還以為你死了,再也見不著你了呢!”
溫興偉見到驢大寶,熱淚盈眶的就要上前擁抱他,卻被驢大寶嫌棄的躲了開。
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再這麼著,彆怪老子踢你啊!”
溫興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乾笑著說:“老哥我這不是激動的嗎。”
驢大寶嘟囔了句:“老子又不是娘們,你朝我激動個雞毛啊。”
走到火堆前坐下來,看著這行人,苦應該都沒少吃,但運氣也都不錯,兩天了,竟然還能在山穀裡活下來,還能摸到礦洞裡來。
“你,你怎麼在這裡的?”慕白蓮看著驢大寶,忍不住問道。
驢大寶聳了聳肩:“被一群大黑蜈蚣追進來的,進來以後,發現這裡麵還挺有意思的,就沒出去。”
停頓了下,好奇問道:“你們呢?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溫興偉坐在驢大寶身旁,哭喪著臉說:“過得怎麼樣?還能怎麼樣,水深火熱唄,好幾次都差點被分屍吃掉,唉,還好哥哥我跑的快,但凡慢一點,老弟你就見不著我了啊。”
驢大寶被溫胖子給逗笑了,猶豫了下,從須彌鐲裡拿出一條肉乾來,扔給他:“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怪臟的,喏,旁邊啃骨頭去!”
“肉?”溫興偉見到肉乾,瞬間兩眼放光,一把奪了過去,啃起來,哪還管驢大寶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其他幾個人,見到驢大寶身上還有吃的,也都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來,這兩天,彆說是吃東西,休息都沒地方休息,眼睛都沒閉上一會,生怕被什麼東西給生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