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那東西是個小年輕人拿過來,並且人就在本縣,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楊保華看著麵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陪笑著說道:“巫毒教的‘厄運人皮符’,老朽也僅在於傳聞裡聽說過,上次也湊巧了,這麼跟您說吧,我的本事雖然一般,但是在江湖上,還是有些許薄名的……嗯,在下不才也是九局青龍山辦事處的一員。”
看著對方臉上明顯表現出不耐之色,心裡打了個哆嗦,急忙把那根救命稻草擺了出來。
巫有成聽到老頭說自己是九局的人時,明顯皺了下眉頭,打量著他道:“你是九局的人?”
“對,九局的人,如假包換!”
楊保華笑嗬嗬的眯著眼睛,朝對方抱了抱拳,這些都是驢大寶事先交代好的,如果有仇家找上門來,直接往他頭上推,另外,升起九局的大字招牌,應該就能保命。
如果明知道是九局的人,還非要殺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命該如此,回頭驢大寶找機會幫他報仇。
巫有成沉默半晌後,才陰沉著臉問道:“那人跟你有何關係?”
楊保華笑嗬嗬道:“他正是老朽的師弟。”
“師弟?”
巫有成眼神閃爍著道:“你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就把自己的師弟給賣了?”
楊保華苦笑著道:“不然呢?老夫我都這把年紀了,要修為沒有修為,要潛力沒潛力,隻剩下一把老骨頭,哪還有精力過問江湖上的是非恩怨。”
停頓了下,又乾脆的說道:“我給您一個地址,那張‘厄運人皮符’是他拿過來的,至於從哪裡得來的,怎麼來的,乾脆你自己去問他吧。”
巫有成還沒真有動楊保華,一個凡人境的老頭子,要修為沒修為,要潛力沒潛力,看著也沒幾年好活了,為了這麼一個小角色,招惹上九局,還真不值當的。
等巫有成前腳剛走,後腳楊保華就給驢大寶打去了電話。
“大寶啊,仇家還真找上門來了,你自己趕緊想想法子,看看是出去躲一躲,還是怎麼辦吧,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你家裡去!”
驢大寶正坐在桌上,跟秀桃,程曼玉,梁月茹,司小藤,常青梅,白素珍,阿靜還有剛醒過來的藍斑斕等人吃著晚飯,晚飯主食是白粥,家常餅,還有幾個炒的家常小菜。
藍斑斕說她自己是築基境大修,可對這些再尋常不過的食物,吃的倒是格外香甜,一點不見外。
驢大寶嗯了聲:“知道了,放心吧沒事。”
掛斷手機以後,驢大寶抬頭朝著藍斑斕看了過去,眨了眨眼睛,陪笑著道:“斑斕姐,一會有仇家要過來找我麻煩,那個萬一我要是打不過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出頭站站場子,也不用真跟他們打,嚇唬嚇唬就行。”
藍斑斕抬頭,若無其事的看他了一眼,冷笑著道:“不能!”
這臭小子平白無故的占自己那麼多便宜,現在還想讓自己幫他打架?美得他!
驢大寶嘿嘿一笑,也不再說什麼,他不信到時候藍斑斕不幫忙,就算她真不幫忙,也沒事,拚命的手段,他也不是沒有,隻是不想用而已。
“豎著個耳朵亂聽什麼,能聽的懂嘛你,趕緊吃飯,吃完飯去洗澡睡覺去。”
驢大寶給阿靜夾了些肉放到碗裡,笑罵著說道。
阿靜也不吭聲,低頭吃飯,反正不管驢大寶說什麼,她都不會抗議。
但是啞女絕對不傻,她就是不喜歡抗議什麼,很佛係,你罵她是狗,她都不會給你個白眼,嫌麻煩。
當然,在家裡也沒人會欺負她,大家對待她,就跟對待小鬥虎似得,都比較照顧。
“乾坤陰陽五行大陣?還挺有想法的,就是粗糙了些!”
巫有成下車,目光先是看了看呂家老宅,又看了看附近百米外成扇形建造的四棟房子,嘴角露出絲冷笑來,嘟囔說道。
‘乾坤陰陽五行大陣’算的上是修仙界人人都懂,人人都會的基礎型大陣之一。
這套陣法包容性極強,自身威力,也不容小視,但是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它,太有名,人人都懂,反過來說,也人人都能有法子破陣,最後關鍵點就在於,守陣與破陣上。
守陣比破陣難度還大,所以,不是世家大族,根本就沒辦法長久維持這樣的大陣。
世家大族在同等條件下,根本就不會布置這種普通大路貨的陣法,哪怕它威力再大,也是人人都能布置,誰都知道原理,懂得如何破解的陣法。
“來人,把這家的院門,給我拆了。”
巫有成收回目光來,對著手底下的人吩咐道,今天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有不少巫毒教的附庸隨從。
“咯咯噠!”
黑夜中,站在牆頭上,一頭雄雞打鳴,把眾人給嚇了一跳。
“好一隻雄俊的肥雞!”
巫有成盯著它,陰冷一笑,道:“你不是喜歡叫嗎,待會把你抓起來,活活烤了,臨死之前,讓你叫個夠。”
對於這種‘小獸’,巫有成不會放在眼裡,它身上那點道行,有跟沒有,區彆不大。
“老板,仇家打上門來了,叫著要拆咱家大門,要把‘公雞王’咯咯噠抓去活烤了呀,您看,怎麼搞?”
黃鶯鶯一蹦一跳跑到客廳裡來,對著驢大寶轉著溜圓小眼珠子,它算的上是家裡最賊尖溜滑的一個,心眼子有一百二,除了個頭不高,滿身的心眼。
驢大寶早就等著這行人呢,也不奇怪,目光看著一身毛鋥亮反光的黃鶯鶯,說道:“你奶奶結丹了,要不你回家,去把它老人家給我請過來?”
黃鶯鶯小眼睛瞪圓愣在那裡,眼巴巴看著驢大寶,樣子很搞笑。
“這,這時候去呀?怕,怕來不及了吧?”
驢大寶笑著道:“來得及,怎麼來不及,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說,等你老黃鼠狼奶奶過來,再開打,你趕快去請,彆在這裡磨磨蹭蹭的,要是誤了事,這身毛正好給你扒了,冬天給我當襖領子。”
黃鶯鶯縮了縮脖子,委屈吧啦道:“老,老板,咱可不能搞奢侈享樂這一套哦,人家,人家好歹也是野生動物,絕不能隨便扒皮的。”
驢大寶翻了翻白眼,沒跟它扯淡磨嘴皮子,人影一閃,出現在了前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