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驢大寶橫抱著雍容富貴像女人,搖頭說道:“不清楚,先讓一下。”
現在可不是討論女人是誰的時候,這會兒,懷裡橫抱著的女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再不趕緊救治,說不定一會就要嘎了。
驢大寶把她放在東屋炕上,對此,梁月茹冷著臉皺了下眉頭,這可是她的屋子她的炕,被女人這麼一弄,臟兮兮的晚上指定是睡不成了。
但是梁大小姐還是非常有涵養的,並沒有多說什麼。
“秀桃嫂子,剪子呢?”
聽著驢大寶叫喊自己,秀桃急忙找出家裡的剪刀,遞過來:“在這裡呢!”
驢大寶接過剪刀,也沒管彆的,對著女人身上的衣服,就是吭哧嘎啦的一通亂剪,直到露出裡麵細膩的皮膚,才停下來。
身上橫臥著大大小小,七七八八的傷口,深的地方已經能見到骨頭,淺的地方也跟小人嘴裂開了似的。
看的身旁秀桃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涼氣。
心說這女人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被人搞成這個模樣。
隻有驢大寶清楚,麵前炕上躺著重傷的女人,絕非普通人那麼簡單。
想了想,從須彌鐲裡,拿出盛放丹藥的陶瓷小罐,從裡麵倒出一把來,也沒看數量,捏開女人的嘴,直接就都倒了進去。
這些基礎型築基丹,對於真正的修仙者而言,作用也就跟糖豆差不多。
驢大寶咬牙,又從須彌鐲裡拿出酒葫蘆來,托著她後脖梗子,把酒葫蘆裡的藥酒倒進她嘴裡,好讓她能把藥酒和丹藥都能一塊咽下去。
“大寶,她,她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呀?”秀桃緊張說道。
女人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大量出血,但還是有少量在往外滲,瞅著怪嚇人的。
驢大寶搖頭說:“沒事,外麵傷口無大礙,主要是裡麵的內傷。”
對於一名修仙者而言,外麵的傷勢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肉傷,內在如果恢複,外麵這些傷口,很快就能愈合的。
身體強大程度,遠非普通人能比的。
想了想,抬頭看著秀桃問:“嫂子,家裡有紗布沒有?”
秀桃搖頭說:“沒有,隻有幾片創可貼,還半瓶碘伏消毒劑。”
沒等驢大寶開口,又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去村裡的小衛生院裡,買點回來?”
驢大寶抬頭看向梁月茹:“開車去!”
“嗯!”
梁月茹也沒說什麼,轉身從屋裡櫃子上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小藤,打點熱水過來!”
“噯!”
司小藤急忙轉身,拿著盆子去打熱水。
熱水端過來,驢大寶用熱毛巾,幫著女人上上下下把傷口附近的血漬擦了擦,同時心裡也在暗自震驚,這個女人好強大的自愈力啊。
哪怕是在昏迷中,那些細小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比他想的還快。
女人看著年紀應該不小了,乍一看三十來歲少婦模樣,不過驢大寶知道,絕對不止。
剛才照麵的時候,驢大寶就感覺到她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身上充滿了秋熟的氣息,不像是蜜桃,反倒像是熟透了的大白杏,讓人一看就知道,飽滿甜滋滋的。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驢大寶完全剪壞了,她手腕上有須彌鐲,手上戴著好幾枚戒指,脖子上也有飾品,甚至從她懷裡,還找到了個相當秀氣玲瓏的錦繡香囊,對於這些東西,驢大寶都放到一旁沒有去動。
阿靜就那麼站在屋子角落裡,看著眾人在圍著女人忙活,一聲不吭的,很是安靜。
“喏!”
常青梅走過來,偷偷塞給她了個蘋果,示意她吃。大概是怕這個啞巴女人會餓著。
要知道驢大寶回來以後,雖然是午後,但是吃了點東西,她可是什麼也沒吃。
梁月茹和秀桃回來的時候,把程曼玉也捎帶了回來,不過這時候,驢大寶也沒功夫跟她親熱。
大家一起,幫著用碘伏消毒液,給女人的傷口消了消毒,哪怕驢大寶心裡知道,這些常人身上的醫療手段沒什麼作用,但是也沒攔著。
消完毒,包紮好傷口,又給女人身上蓋好被子。
程曼玉這時候才低聲問道:“咱們不用把她送去醫院嗎?我看她傷勢挺重的!”
她大概率是怕女人死在家裡。
驢大寶搖頭說:“她不是普通人,咱們救不回來,醫院那邊也沒用。”
給修仙者療傷,最好的辦法就是丹藥,關鍵是,驢大寶手頭上沒有上乘療傷丹藥,彆說上乘的,就是下乘的他都沒有。
隻能給女人提供基礎救治,順便給她灌兩口藥酒。
神樹嫩質芽浸泡的藥酒,應該有一定的恢複作用,像屠老三那種命入膏肓,油儘燈枯的人,都能一口救回來。
但話又說回來,屠老三隻能算是普通人,麵前躺著的修仙者,不能同語而論。
驢大寶不知道的是,哪怕就算藍斑斕昏迷過去,也處在神識清醒狀態,她知道身旁的人在對自己做什麼,甚至能感覺到,驢大寶那對爪子,背地裡偷偷捏過自己哪個部位,是怎麼給自己清理傷口的。
不過她太虛弱了,並沒有選擇醒過來,除了身上的傷以外,她還要防備著被人發現的風險。
趁你病要你命的人,並不在少數,尤其是到了她這種身份地位。
用僅剩下的神識,藍斑斕強迫自己進入龜息狀態,不泄露任何氣息,以避免被仇家的神識掃描觀察到。
“大家也都累了,去休息吧!”
驢大寶從炕上下來,看著地上被自己剪爛的衣服,遲疑了下,把它們都收起來,然後放到灶台裡麵,點著火,一把都給燒了。
反正也不能穿了,留著它們做什麼用,還不如一把火燒掉,也避免滋生細菌。
“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程曼玉湊到驢大寶身邊,朝著啞女阿靜瞄了眼,對著驢大寶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
驢大寶乾笑兩聲,實話實說:“山裡麵撿回來的!”
程曼玉目光看著他,又繼續問道:“那屋裡受傷的女人呢?”
驢大寶道:“剛才自己跑過來的!”
程曼玉有些無語,好半晌才嘟囔了句:“你,是越來越牛嘍!”
驢大寶抬手摸了摸鼻子,無奈聳聳肩,這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