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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壁中的動靜越來越大,岑廉認真聽了一會兒,大致判斷出山壁中正在挖掘的人是在什麼方向。
“在西邊,比咱們現在的位置更高一些,應該是從上麵挖下來的,你們要不要猜猜看是前山還是後山的團夥,”岑廉聽完之後甚至還有心情和其他人開開玩笑,“我覺得他們如果發現這個陳年老盜洞,說不定會直接從咱們麵前出來。”
“我聯係何大叫人過來支援,”袁晨曦動作很迅捷,“不知道他們到底多少人,但咱們幾個肯定是不夠的。”
岑廉也不覺得一兩個人就能在山壁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從上而下打出一整條盜洞來,所以對這夥人的人數儘量采取了高估模式,以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一般抓捕都是一比三的配比,所以在袁晨曦打出去電話,山壁中的敲擊聲逐漸轉變為挖土聲的時候,盜洞附近已經整整埋伏了五十多號人。
“真有動靜嘿,”兩個埋伏在岑廉旁邊的宜壽縣刑警看著盜洞出口處隱約的動靜,“他們還真就從之前的盜洞裡爬出來了?”
“咱們的大部隊是在山上圍剿他們的,不管是前山還是後山的團夥應該都很難想到我們會在山勢比較低的地方發現盜洞並且守在這裡,”岑廉對此還是很肯定的,“我估計能從盜洞裡潛逃的不會是什麼下層人物,起碼得在這個盜墓團夥中有點位置。”
就在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一蓬土被從盜洞中掀了出來。
所有人立刻屏息凝神,看著幾個個矮且精瘦的年輕人從裡麵鑽了出來。
“這地方看著是在山下,”最先出來的幾個盜墓賊顧不上其他,剛從洞裡鑽出來就開始小心觀察四周,“不好,有腳印!”
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動靜,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第三個盜墓賊剛剛露頭的時候,兩排大漢從灌木叢和樹林中躍了出來,沒怎麼花費力氣,就將這幾個做了出頭鳥的盜墓賊按在地上。
岑廉趁機看了看他們頭頂的犯罪記錄,發現都很陌生,不像是之前接觸比較多的那個團夥。
看來這夥人很可能是從前山的神道附近一直往下挖,最後發現這個盜洞鑽出來的。
最先出來的人被捂住嘴一波帶走,剩下的就像下餃子一樣一個個的從盜洞裡鑽了出來,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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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大堆警察嗬嗬笑著就守在盜洞外麵,原本就糊了一臉泥土的盜墓賊們更是麵色慘白,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他們也沒想到會被以這種方式前後夾擊,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像自投羅網。
這一夥兒自投羅網的盜墓賊中,落在最後的是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和之前落網的盜墓賊們有些格格不入,雖然已經知道前麵全都是警察,但也沒辦法再退回去,隻得勉力從狹小的盜洞口努力向前蛄蛹,試圖讓自己從狹小的盜洞口中鑽出來。
然而並沒有經過擴張的盜洞口根本不具備讓他整個人鑽出來的直徑,於是這位頭上頂著幾十行犯罪記錄,麵白且手上無繭的盜墓團夥頭目,整個人直接卡在了盜洞中間,像條擱淺的魚,整個人懸在半空中無力的撲騰。
岑廉實在看不下去了,叫上幾個民警拎起鏟子開始給盜洞口擴容。
幾個民警實在沒見過這種場麵,忍不住一邊挖一邊笑出了聲。
……
前山的盜墓賊以過於滑稽的方式主動入甕,何亞群的表情也輕鬆不少,起碼這兩夥盜墓賊有一夥是他們自己抓到的,這案子本身就是宜壽縣的案子,現在有了這個抓捕經過,到時候報告寫出來能好看不少。
岑廉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心裡還惦記著馬九原偷走的那把槍,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上麵武警的兄弟一網打儘了。
宜壽縣局的支援浩浩蕩蕩的來,又滿載著收獲浩浩蕩蕩的離開,等到何亞群也跟岑廉打了個招呼先回自己的指揮崗位之後,盜洞附近又隻剩下了支援大隊的幾個人。
“莫名有種我們是在守株待兔的感覺,”唐華踢著拓寬盜洞時候堆積在地上的黃土和一些零碎山石,“會不會一會兒另外那夥盜墓賊也從這地方鑽出來。”
岑廉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
“前山那夥盜墓賊打盜洞下來的時候弄出不小的動靜,應該也留下挺多痕跡,後麵如果還有人下來,看到那些痕跡應該就知道這地方有人。”他理性判斷著。
但他還是有點小看了玄學的威力。
就在幾人蹲守在山穀隨時等待消息的時候,曲子涵忽然發消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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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拍到有人朝你們的方向去了,”她說著發來一段無人機視頻,“這是他們發現無人機之前最後拍到的畫麵,後麵人就鑽進林子裡拍不到了,我大概模擬了一下他們可能的行動路徑,最後從你們麵前的山崖上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岑廉並沒有問她是怎麼模擬的,想必問了也聽不懂,隻是讓曲子涵發來她標記在地圖上那幾個被無人機拍到的盜墓賊可能的逃跑路徑。
正如曲子涵所說,這幾個人按照她模擬的路徑,最終肯定會進入宜壽縣局的負責的區域,大概率就是他們眼前。
“知道了,有什麼新情況隨時同步。”岑廉放下手機看向崖壁上方,不出意外的話,他就要在這地方看到兩夥盜墓賊的頭目先後出現了。
“怎麼都是朝咱們這邊來的,這到底是個什麼風水寶地。”唐華忍不住嘀咕。
“這也是你選的地方。”王遠騰提醒他。
“巧合,一定隻是巧合!”唐華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大聲說話。
武丘山瞥了他一眼,“你到時候去問問這兩夥盜墓賊為什麼都要往這裡跑,說不定就知道答案了。”
唐華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應該去問問。
林湘綺坐在後麵的石頭上,一抬頭就看到有鳥從林子裡慌慌張張地飛出去,於是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喏,來了。”她沒有一點要緊張的意思,隻是示意他們抬頭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