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景元依舊懶散,唯有穹頂不斷閃爍的星辰吸引他。
“符卿又有了新的見解,不愧為我羅浮支柱,日後當將羅浮事務多托付於她,幫助她成長。”
青鏃如尋常般整理資料,身為策士長,幫將軍解決無需煩擾他的小事是她的職責。
就在景元心情甚是寬慰之際,天穹之上的群星忽的迸發比先前還要閃耀的光輝,恍如恒星進行太陽耀斑運動,又似衛星世界出現不為人知的現象。
景元下意識瞳孔放大,望向天穹。
下一秒,無數道光輝齊齊閃耀,爆發出連仙舟人的眼眸都難以承受的光輝。
“嘶~~青鏃,幫我請個假,我最近都不能工作了。”
眼見景元這家夥演都不演了,青鏃臉色一黑。
“將軍無需擔憂,我這就去丹鼎司請靈砂司鼎過來。”
“誒你說仙舟人怎麼就這麼神奇呢,我又好了。”
景元一個仰臥起坐,眼睛大大的放光明。
最近靈砂司鼎的火氣可是不小,要是因為這點小事把她請過來,到時就不是簡單的醫治了。
話說……
“符卿這是又有了新的感悟?”托著腮,景元好奇的看向天穹,星辰正在遠去,但那並非是符玄對它們的掌控在變弱,恰恰相反,在景元的感知中那些星辰從一開始的能窺見虛實逐漸向真實轉變。
最有利的證明就是在他的感知中,這些星辰已經接近真實的星體了,這無疑是恐怖的增長。
這是符卿那小身板現在能做到的嗎?
太卜司書庫櫃台,本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軟趴趴躺在椅子上的小卜者看著羅浮天穹更緊密的星海,默默翻了個身,兩行小河潺潺流淌。
……
“世間萬物皆在本座法眼觀測之內,移星換鬥,天圓地方。”
一雙柔荑緩緩接近,縮小的星圖在其間閃耀,不停變換方位,將視角放大,星圖呈現的一切正對應著環繞羅浮的星辰。
嚴絲合縫,彼此間又相互連接,牽一發而動全身,儼然是比羅浮本體防禦還要堅固的存在!
此即,掌中宇宙。
“本座成啦!”
在星圖成型的瞬間,符玄睜開眼,小臉興奮。
她的陣圖終於完成了!
本來先前的動靜已是她目前的極限,她也準備見好就收,卜者本就需要修心,在這方麵她也算站得住腳。
但在她收手的前一刻一股力量托起她,讓她一鼓作氣徹底完成這幅星圖,並且對法眼的開發更進一步!
而能做到這一切的。
“譜尼!黃泉。”
見到來人,符玄喜形於色。
親切感油然而生。
先前的一切在腦海中瞬間構成一張藍圖。
很顯然在自己無法前進的時候是譜尼推了自己一把。
符玄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見此,譜尼微微一笑。
“不用我的幫助你也能突破這一步,如今隻是加快了一步,以你的基礎,足矣。”
作為標準的世家出身,加上自身天賦,符玄一向穩紮穩打,根基深厚。
用簡單易懂的話就是,光憑根基這隻小小的太卜大人站在那讓太卜司的卜者們挑戰都能不動如山,甚至抽空飲一桶星芋啵啵。
“但沒有你我也踏不出這一步,根基也不會如現在這樣牢固。”符玄微微搖頭。
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自誇的講她確實能做到這一步,但那得是很久以後,而且像現在這樣一有突破就根基牢固更是無稽之談。
馴服法眼可不像熬雀,這東西沒有足夠的承載力是發揮不出力量的,強行驅動隻會把大腦燒壞。
如果把原本的她形容成一台擁有權限卻硬件不足的機器,那現在的她就是權限硬件雙雙達標,自此已徹底進入銀河戰力榜前列,個中差距可見一斑!
而這就是譜尼從帝皇權杖中得到的靈感,權杖係統和法眼嚴格意義上講屬於同類型產品。
它能自我維持那麼龐大的算力,沒理由法眼做不到,這枚法眼蘊含的力量也的確不止於此,隻要讓符玄提上來就能爆發遠超此前的力量。
於是,在回到羅浮,見到符玄自身積累已經足夠,譜尼稍微幫了她一下。
看著意氣風發的小隻太卜,譜尼微微一笑。
而後譜尼喚出一本古冊,正是此前符玄拜托他保管的那本。
既然符玄拜托他保管,那麼在她出言討回前譜尼都會妥善保管,而喚它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
道道光芒彙聚成一枚枚文字,編製成冊,化作與古冊一般無二的書冊。
正隨清風自動翻頁,符玄與黃泉看的真切,這本全新的古冊上麵沒有文字,沒有圖畫,空白一片。
而後譜尼將它遞給符玄。
“它能幫助你調節力量,蘊養心神,算是我為你送上的賀禮,上麵的空白交由你繪寫。”
尋常物件符玄唾手可得,於她也無大用。
想想,卜者勞心費神,此物的作用剛剛好。
符玄鄭重接過,小臉緊繃。
“我會把它寫滿的!”
正事忙完,符玄難得來了興致,作為太卜司內最勤勞的卜者,今天第一個打卡走人。
書庫,一隻小小的人兒探出半個腦袋,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來取書的卜者疑惑的看著她。
“青雀,你看什麼呢?”
“看我一去不返的青春。”
來人撓了撓頭,不明白青雀這又是唱的哪處,好奇之下詢問來還書的人。
“青雀啊,我也不知道,和太卜大人出去一趟回來後就這樣了。”
……
雖是離開了仙舟一些日子,但這點日子對三人來說甚至都稱不上時間流逝。
但再見到熟悉的景致,還是會有一番感慨。
“白露的話最近是不在羅浮。”符玄解釋道。
“似乎是雷亞法爾的至高巨龍與將軍商議過的,從那以後白露就時常外出。”
眾所周知,不止能量是守恒的,工作也是守恒的。
有人少乾就有人多乾,有人不乾就有人全乾。
“我倒是聽說過有人白天路過丹鼎司,那兒的怨氣竟比綏園還重,可是雲騎檢查後卻並未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