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想起來了。”格溫在被窩裡笑出聲來，臉紅得火燒一樣，人卻開心得想要飛起來。
“那個……那麼幼稚，你竟然還留著……”聲音黏黏的。
她和林克在一起總是特彆愛笑，無論做什麼都開心。
而林克的珍視，會讓這種開心加倍。
她這個年齡本來也沒什麼煩心事，初次分手的真實感覺還沒到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隻兔子？”
“嗯，打包好送到捐助站吧，總有人會需要它。”林克的原則是不留前女友的東西，照片和錄影帶除外。
格溫嘟起嘴，“那……能不能就放在樓下？我不想她被送進救助站，也許你的鄰居會有人喜歡她。”
“好吧，那聽你的，我一會兒下樓。”
“林克，我還有個問題……假如我17歲了，是不是就能真正在一起？”格溫終於問出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問題。
這個問題換個說法就是——“你有沒有真的喜歡我？”
“當然啊，我可愛的小女朋友，雖然分分合合是生活的本質。”林克笑了，卻用最認真的口吻正式回答說。
“可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對你的喜歡並沒因年齡而有所差彆。”
“不管你是否相信，在我們約會的幾個月裡，我都沒和任何女性有過親密接觸，包括單獨的社交活動也沒有。”
“我相信你！”格溫雀躍著說道。
因為這一點她親眼確認過！
她雖然小，醋勁兒可是很大的！
還有能力抓奸。
所以她時不時……好吧，是基本上是每次，隻要林克說有事而她又“恰好沒事”，都會悄悄尾隨觀察，或者去他的公寓蹲點。
很快便發現林克的生活圈子既簡單又豐富，既有趣又無趣。
簡單是說，林克除了感情就是工作，二者還經常混在一起來。
比如帶她去的派對，牌局，她以為是去玩兒，其實是工作——一些黨派大佬組的局，裡麵未成年人特多。
林克帶著格溫去，不僅會被當成自己人，也不用被逼著同流合汙。
甚至被拍下影像記錄！
林克和格溫是假的，但那些人可都是真的！
之後格溫又連續掀翻了幾個販賣兒童的網絡……這些人認識林克可太倒黴了。
他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社交活動一個接著一個。派對邀請、藝術品交流、籌款活動、相約看球……可以說他的生活中沒有純粹的生活，全是和工作糅合在一起，是真的忙。
由於名聲好，地位高，還是男性，隻要他不想，就不會沾染那些風流債。
雖然社交媒體上有很多他“流連花叢”的照片，但格溫親眼認證過，都隻是合個影。
事後雙方禮貌的握手告彆，有的還要低聲商量幾句，怎麼進行配合炒作。
也有進一步邀請，但林克全都拒絕——假如隻看他社交媒體上的照片和配文，根本想象不到真實情況是這樣的！
林克也很累，但隻有上床前，才會表露出疲憊之色。即便如此，也要堅持健身二十分鐘才上床休息……
戀愛隻在他生命中占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全給了格溫！
其實林克偶爾出個軌也能接受，但他偏自律得讓人心疼。
格溫對此滿意得不行，如果林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她才不會那麼認真主動。
“我能邀請你參加我的17歲生日派對嗎？”
“還要2年呢，親愛的，不過假如你那時還記得給我發邀請，我一定去。”林克爽快答應下來。
他不覺得15歲女孩兒有多長情，可能很快就忘了他這個老男人。去也沒什麼，祝福的的大度林克還是有的。
真的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兒等他2年，壓力也蠻大。
“一言為定！”
掛斷電話，林克想想，這是否足以改變格溫的命運？
首先，以她現在的眼界，很難再看上彼得·帕克那個草根少年。
不是因為家庭差彆，而是因彼得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哪怕到了三十歲也和中學生一樣幼稚。
其次，在見識過社會複雜性後，格溫的立場也不會繼續站到街頭英雄那邊，認為他們很酷很正義。
林克曾與格溫深入探討過，警察在社會體係中的重要性——警察中可能有壞人，有腐敗，但仍然是社會安定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可以說在被取代之前，警察都是不可被取代。
而未來取代警察的隻可能是智能機器人，麵對ai的嚴格執法，人們會懷念警察有溫度的日子。
得到那個結論之後，格溫的變化肉眼可見。
她再度參加警方的籌款晚會時，就不再扮演乖乖女的角色。15歲的少女開始展現出驚人的魅力，積極參與，態度真誠，主動出擊，很快成為全紐約警察的團寵，大家的小公主。
這讓喬治大感欣慰。
反正隻要不和蜘蛛俠扯上關係，大概率下場不會悲慘。
他將來還要和喬治打交道，也會捎帶盯著。
將足有一人高的大兔子玩偶和外包裝一起抱下樓，在樓門邊擺了個坐著的姿勢，又寫了張紙條貼在上麵。他沒什麼童心，這隻玩偶帶回家後都沒拆封，還是全新的。
整理好後，拍拍兔子的頭微微歎息，轉身上樓。
幾分鐘後，確認他不會回來，一個戴著兜帽的嬌小身影從大樓陰影中走出來。
她裡麵穿著製服，但沒有戴頭套。
抬頭看向那扇窗戶，額前的頭發幻化出電子藍，城市的霓虹燈在她眼中投射出藍色的光彩。
格溫凝視片刻，抱起大兔子玩偶躲回陰影。
確認周圍沒人，小跑兩步，手腕猛的射出一道蛛絲，蕩著秋千離開。
林克在這裡的記憶有些混亂：一方麵，他記得格溫·史黛西是蜘蛛俠彼得·帕克的初戀；
可另一方麵，他還記得有部動畫片《蜘蛛俠：平行宇宙》，蜘蛛俠就是格溫·史黛西。
他不知道該遵照哪個設定……動畫片裡的格溫和他遇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但那個似乎叫幽靈蜘蛛，而現在紐約人叫她蜘蛛女孩……。
他也不確定格溫是哪個了。
如果是平行宇宙，那有些糟糕。
他能讓彼得·帕克離格溫遠點兒，卻沒辦法阻止世界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