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時又累又餓又乏,那時救人等同送菜。
林克做每件事都顯得遊刃有餘,是因為每件事都控製在能力極限之內。並且準備充分,絕從不寄希望於“爆種”。雖說也有那種一路靠爆種和運氣活下來的主角,可他是配角(龍套)。
本世界主角都快死亡兩次,配角就彆浪了行麼?
還有老麥這家夥,有理由懷疑已經養成了惰性。遇到危險就想,快去請西天……是快去教堂請林克救我!
這樣不好,因為他真的要走了,等見過那個耳朵都磨出繭子的前妻姐,他肯定要離開。以後把你當臭狗屎臭著,打電話我都不接!
臨出門時,還聽見神父大喊,“木材,我們現在需要更多的木柴!看在上帝的份上,彆都盯著林克和麥肯齊乾活,你們也儘一份力!所有能動的穿好衣服,去把對麵的柵欄拆回來!狗狗狗!”
林克見老神父朝他眨眨眼,明白了……教堂不缺木柴,但老神父不想看見這些人閒著,沒屁事兒瞎琢磨。
還拉幫結派,勾心鬥角?
閒的你們!
……
入夜後,時斷時續的風雪漸漸停下。
看起來天氣向好,但這並非好事,這是暴風雪前的最後寧靜,動物活動減少證明了這一點。
想想上次暴風雪前他還毫無所覺的扮演刺客信條,把這當成件好玩兒的事兒,真跟教堂裡那些傻鳥沒半點區彆。
穿林飛雪,林克夾緊雙臂,如同暗夜中飛行的幽靈。
肩膀上插著燃燒棒,孤獨的火線在夜色中無限延伸,勾勒出一道閃亮的絲線。
早晨出發前,林克和老麥就相互通告了彼此的去向,所以他對怎麼找到老麥並不擔憂,隻對老麥為什麼又倒黴十分好奇。
……
另一邊,飛機墜毀處山後的峽穀的儘頭,一處幾乎被雪掩埋的山洞內。
麥肯齊正和他的前妻依偎一起。
“麥吉,假如今天我們都死在這裡,你會後悔來找我嗎?”阿斯特麗德聲音有些感性的問道。
平時她可不會這樣,但現在她發燒。
老麥的前妻是個白人,長得有些粗枝大葉,不算太漂亮。一頭暗紅色的短發,骨架寬大,身高也不輸老麥。
她臉上有些凍瘡和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生病了。
“放心吧,我們肯定會死……但不會是今天。”
“我和林克說好,假如我沒回去,他一定會來救我……救我們。這不是他第一次救我,我很相信他。”麥肯齊很直男的說。
他端穩的步槍觀察洞外,在峽穀內遊蕩著幾隻狼,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老麥瞄準但沒有開槍,因為這一路且戰且退,他的步槍子彈還剩下11發,漫長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我是說假如!”阿斯特麗德同樣握著左輪手槍,臉紅紅的半趴在老麥背上。
不是害羞,而是發燒害的,生病讓她變得敏感又脆弱。
“還有,你和這個林克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一直在提他?難道你離婚後改變了取向?”
“彆亂說,我沒有!”麥肯齊連忙否定。“我……是不是彎的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不是下午才那個過嗎。”
說起這個,麥肯齊的老臉也有些微紅,情況跟他想象的有點兒不一樣。
事情的展開甚至出乎預料。
當老麥滿身疲憊的找到前妻,把箱子遞給她,準備立刻和她說清楚時。
令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開口,久未見麵的前妻隨手把箱子扒拉到雪地上,衝著他就是一個跳斬!盤著他的腰將他撲倒在雪地上,然後對著他就這樣那樣一頓撕咬……
老麥想反抗來著,但是當時勞累過度,手腳酸軟,頭也有些迷糊。
等他清醒過來,都特麼進行到第三輪了!
就離離原上譜,這還怎麼說?
雖然這也是他內心潛藏的想法,但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事情又是怎麼直接跳到貼身這一步的?之前不該還有深談、感動、相互理解等步驟嗎?
現在做都做了,阿斯特麗德對我的定位到底是什麼?是餘情未了,還是隻有感激,或者是久彆重逢的激情?
他腦子裡一團漿糊。
前妻姐的想法太飄忽了,令他完全把握不住。
拋開這些……如果外麵沒有狼群,如果沒有即將降臨的暴風雪,他都願意一輩子在這山洞內過下去!
“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啊,那萬一你是雙性戀呢?”旁邊有個人插嘴說。
“你閉嘴!”x2。
阿斯特麗德和麥肯齊一起朝旁邊怒吼。
原來在山洞的內側,還躺著一名身受重傷的空難幸存者,剛才插話的人就是他。
傷員委屈巴巴的縮進睡袋,依舊小聲的在裡麵嗶嗶,“我就是提供一種可能性,比如我們英國人都是雙性戀,加麻大是英聯邦成員。萬一呢……不同意可以直說,你們這麼凶乾嘛。”
“哼,英國人!”
沒人理他,連聖母心阿斯特麗德都是。
這待遇不怨彆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老麥無愧於他生存大師的名號,上午時就輕鬆找到阿斯特麗德。當時阿斯特麗德正背著一個凍僵的空難幸存者,艱難的想找地方給他化凍。於是兩人找了個山洞,升起篝火,把幸存者放到火堆邊。
然後前妻姐就說“吃我跳斬!”
等老麥精疲力儘,前妻姐也累得不輕,畢竟有一半兒時間是她主攻。結束後,兩個人都挺滿足,像這麼激烈的戰況,隻有剛結婚那陣兒才這麼激情。兩個人躺在一起享受餘韻,覺得心一下子拉近不少。
正要說點兒什麼,突然發現,丫的凍僵幸存者居然早醒了!
醒了也沒什麼,可你丫死裡逃生,醒過來後居然不吱一聲,而是默不作聲的旁觀?
看就看了,居然還想評價?
那能慣著他麼!
阿斯特麗德上去就是一頓“治療”,生生把他給治暈過了。
醒來後依然嘴賤……沒辦法,這就是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