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入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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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眉頭一皺,左右看了一下,聲音驚訝中帶著一絲擔憂。

“仁仁貴,向輝去哪兒了。”

薛仁貴神色一黯,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憂心之色。

“師弟他他昏過去了,末將幫他卸甲後,發現他渾身上下傷口不下二十處,軍醫說,他金瘡發熱,怕是。”

這金瘡發熱,就是傷口感染,導致發燒,這個年代沒有抗生素,不說必死無疑也相差不多。

李承乾腦袋頓時跟炸開了一樣。

北向輝雖然做事魯莽,但對自己絕對夠忠心,一身傷也是為了救自己所致。

“仁貴,你不必擔心,隻要到了安全地方,朕自有辦法救回向輝。”

雖話這麼說,但他心裡知道概率並不大。

薛仁貴依舊一臉憂慮之色,點了點頭。

“嗯,那咱們現在往哪走?”

李承乾因為聽到北向輝這個噩耗,氣血上湧,脆弱的身體發出一陣搖晃。

大腦也短暫宕機了一下,大口呼吸一下,才緩過來。

而且肩胛骨上被李世民砍的口子,可能因為腎上腺素褪去,開始發出火燒般劇痛。

“仁貴,朕說你記!記住千萬彆出差池!”

半個多時辰後,薛仁貴率領五百人一路潛行至虎牢關附近

遠處李佑大營的火勢雖已漸熄,但滾滾濃煙仍籠罩著方圓數裡之地。

此時東方已現魚肚白,晨光微熹,加上濃煙虎牢關前一片朦朧。

薛仁貴一擺手,眾人不再隱藏,全部策馬疾馳。

虎牢關上守軍自然注意到,不由高聲大喝。

“何方人馬,再敢往前,萬箭齊發!”

話音一落,城頭守軍,全部彎弓搭箭,嚴陣以待。

薛仁貴現在已有名聲,怕人認出來,所以並未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身旁親兵。

親兵立刻會意,策馬上前,朗聲道。

“大軍要在關外安營!我們乃奉蘇將軍之令,回關取帳篷輜重。”

這話術自然是李承乾教的,他仔細思考了。

李世民精的跟猴似得,肯定會防備自己冒用他的名義做什麼。

但用蘇定方的名義,就不同了。

城頭士兵聞言揮手示意身後士兵先不用放箭,冷聲道:“可有印信?”

大唐兵符,皇帝是鎏金銅魚,使用時一分為二,其中一個給出征大將,以調動兵馬。

在外統兵大將,則用一塊鎏金銅虎用來代表身份,兵部識將。

但為了規避李家先祖李虎,所以統一稱為魚符。

這些玩意,李承乾掏出十個八個的不成問題,而且連最早隋末起兵時倉促製作的虎符都有。

可以說,各種款式應有儘有。

薛仁貴從懷中取出一塊虎符,直接扔給親兵。

親兵上前,緩緩策馬上前。

“印信在此。”

片刻後,城頭放下一個吊籃,親兵將虎符放進去。

升上去後,士兵看到虎符後,神色一冷。

“嗯?信物不對!弓箭手準備!”

這話給薛仁貴弄的一愣,隨即心中有些絕望,看來這是李世民吩咐過了。

這時因為身體原因和士兵共乘一騎的李承乾也心思一沉,這騙不開虎牢關,可就死定了。

他因為怕人認出來,所以隱藏在人群中,這時身後一個戰馬打了個噴嚏。

致使他胯下戰馬也動了一下,頓時身上兩處傷口傳來陣痛。

“嘶。”李承乾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心中就要開始罵李世民。

“嗯?”自己後背傷是李世民親自拿刀砍的。

刀聯想到其傳令蘇定方時用的是禦刀。

難道李世民將虎符作廢,轉而用禦刀作為信物?

越想越覺得合理,當時把禦刀作為傳令送出去了,但砍自己時分明看到用的也是禦刀。

李世民不可能閒著沒事,帶這麼多禦刀在身上,而且他也不善於用刀。

這禦刀,自己可是也有。

當即對身旁士兵小聲說道:“快去告訴薛將軍,將朕的禦刀送上去試試!”

話傳到薛仁貴這時,城頭已經傳出無數拉弓之聲,這讓他顧不得會被人認出來,捏著嗓子大喊。

“慢!不好意思,拿錯了。”李承乾卸甲後,禦刀就一起他這,說著直接將刀抽出扔給親兵。

片刻後,城頭上傳來守將不悅的聲音。

“哼!如此事情都能馬虎!末將等回頭必然稟告蘇將軍,等著治罪吧!”

說完揮手示意身旁士兵道:“放下吊橋!”

李承乾見狀,頓時鬆了口氣,精神一鬆之下,大腦又昏昏沉沉。

但自己現在絕不能暈過去,因為騙開關門隻是第一步。

進入後,他還要憑借自己大唐皇帝身份,安撫士兵,不然潛行過來這五百人斷然控製不住局勢。

很快五百人馬便魚貫進入虎牢關之中。

因為清晨露水和著了一夜的大火,關內青石地麵略微有些粘膩

李承乾四處掃視,觀察關內情況,和有多少兵馬。

關內到處都彌漫著一種緊繃的肅殺之氣,成堆的巨石、滾木堆在城牆下。

後麵則大約幾百名守軍在搬運堆成小山般的箭矢。

回頭望向城頭上麵大約有五百名守軍。

同時二十多架床弩分散擺著,上麵的都纏著嶄新的麻繩,顯然是剛換的。

看完後,不禁暗暗咋舌,如此多城,加上虎牢關本易守難攻,這要強攻估計五六萬精兵都不夠死!

其實曆史上,但凡雄關,幾乎極少被敵人從正麵強攻下的。

畢竟真正的兵家,是不會乾自損八百的事。

一般要麼是守軍輕敵冒進,要麼就是朝廷腐敗糧草供給不足,再或者就是被內應出賣。

李承乾繼續觀察,他現在需要知道,留在虎牢關鎮守的人是誰。

這時城頭上傳來剛才說話之人聲音。

“來人!去將營帳等物搬至校場!”說著青年走下城頭。

他一個麵如冠玉,五官清秀,且無須無髯,整個人透著一股清雅之氣,雙眼不時散發出銳利之色,同時還夾帶著一股少年英氣,似秋日晴空。

李承乾見狀不由雙眼一眯,這真是天助我也。

這人自己不光認識,而且還有一層特殊關係在裡麵。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蘇定方的愛徒,大唐第二代武將中的翹楚,裴行儉裴守約。

至於特殊關係,其父親裴仁基曾給隋文帝楊堅擔任護衛。

後來楊廣繼位,隋文帝第五子漢王楊諒因不滿,於是舉兵造反。

裴仁基當時是其參軍,苦勸其不要造反,楊諒大怒將其關進入死牢。

楊諒兵敗後,這事也沒人關心,如果正常情況下裴仁基可能就得死在牢裡。

但武功蘇家,當時家主,宰相蘇威對於這位宮中護衛有點印象,於是便提了一嘴。

這才讓裴仁基出了死牢,後來更是平步青雲,一路官至光祿大夫、河南討捕大使。

自己算起來可是蘇家孫女婿。

這時薛仁貴正好回頭尋找他。

二人目光正好對上,李承乾微微點頭,示意其動手!

薛仁貴當即翻身下馬帶著十名親兵,迎著下城的裴行儉走去。

裴行儉不知有詐,臉色十分不悅,語氣滿是斥責。

“你是誰的部將?竟能把令箭給錯,知不知道本將差點下令萬箭齊發!到時後果殺你九族都負擔不起。”

其中親兵倒也算機靈,知道薛仁貴容易被人認出,接過話茬。

“哎呀,將軍,是末將一時大意,您看在尉遲將軍的麵子上就彆追究了。”

“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好?”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枚金星,快步走上前,同時一臉諂媚。

“將軍,這個您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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