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該如何稱呼現在的你呢?”
宿月全身氣力全部消失,隻能後仰靠在樹乾上。
漩渦麵具男黑色袍子隨風飄舞,剛剛發動萬花筒寫輪眼時的血腥色消失,隻剩漆黑深邃的空洞。
“現在的我?什麼意思?”
“我是說,該稱呼你為斑……還是帶土?”宿月嘴角輕輕揚起來。
實在太累了,他靠著樹乾向下滑動,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漩渦麵具男呼吸一滯,良久,他沙啞的聲音中顯露一絲殺意。
“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猜呢?”
宿月發現這三個字有時候真是萬能公式,當你裝深沉裝高人但是不知道說什麼。
反問對方絕對沒錯!
果然,漩渦麵具男又是一陣沉默,似在思索。
“帶你出來,不代表我不會殺了你!”
宿月卻顯得很從容,將兩手放在後腦勺:“那就不用再磨磨唧唧互相試探了,直入主題吧!”
“比如?”
“我該怎麼稱呼你?”宿月覺得自己現在的笑容應該挺犯賤。
“宇智波——斑!”漩渦麵具男沉聲說道。
“好的,帶土……哦,斑!”
帶土:“……”
“我跟佩服你的勇氣,竟然從一開始就將我也算計在內?你可知若我不出手,你真的會死!”帶土盤膝坐在地上,與宿月同高。
“是啊,哈哈哈……僥幸賭贏了!”宿月爽朗的笑著。
“僥幸麼?”帶土當然不會信,卻也不糾結。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曉?”
“知道!”
“覺得如何?”
“以推翻忍界政權,獲取究極力量為目標的組織麼?沒興趣!”宿月從一旁抓了一把細嫩的草葉,抽出軟莖,吮吸起來。
帶土又是一陣沉默,幽幽說道:“你真的知道太多事情!”
“那又如何?”
“我會殺了你!”
“嘶……過分”宿月捂住心口,露出一絲傷心模樣。
“的確有些可惜……但既然你已決心不加入曉,道不同不相相為謀!”
“我也不會放任擁有你這樣能力的人活著,對曉產生潛在威脅!”說著,帶土瞳孔中猩紅再顯,空間開始扭曲。
宿月卻似渾然不在意帶土的威脅,將草根吐到一旁,恢複了一些氣力後他站了起來。
“首先,糾正你一點,不加入不代表道不同,我隻是當膩了打工人,想要自己創業當老板!”
帶土露出一抹疑惑,嘗試理解創業,老板等詞。
“其次,不加入曉不代表不能合作,隻是我們從上下屬關係轉變為合作夥伴,隻要是對雙方都有利益的事,我當然來者不拒!”
帶土也站起身,“你身後的組織是……”
“夜!”宿月自信說道。
帶土麵具下的表情變得有些精彩,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名字是宿月剛剛想到的。
“和曉對立的夜麼?是否命運也像字麵一樣,會走向對立麵!”帶土目光沉沉,如深黑的墨。
宿月聳肩說道:“組織不過是完成目的的工具罷了,結果如何,看的是幕後者的真實想法,不是麼?”
帶土笑了起來,笑聲嘶啞,像子夜時樹枝上的黑鴉。
“有趣,你真是個很危險的人,和你合作,恐怕有一天會反噬我自己!”
宿月輕笑,陽光燦爛:“嘖嘖嘖,真正的宇智波斑可不會像你這樣畏首畏尾啊,是因為心中執念太深害怕失敗嗎?”
帶土身影飄然,他袍子下似乎沒有任何實體,而他那張漩渦麵具,瞬間出現在距離宿月不及一寸的地方。
透過麵具的空洞,宿月再次看到那漆黑中散發瑩瑩光芒的鐮刀狀萬花筒,兩隻深紅的眸子此刻盯在一起。
帶土開口,嘔啞的嘶笑,仿佛遊蕩於世間吞噬靈魂的鬼人。
“你信麼?”
“我會在未來某一刻殺死你,親手摘下你的心臟碾碎,將你的屍體拋於荒野,任由餓狼啃食……”
“閣下,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嗎?”
宿月也看著眼前之人,這一刻他感到了來自靈魂的顫栗,他忽然很難理解,鳴人是如何將帶土說服的。
他透過那隻眸子,看到了對這個世界濃烈得恨,那種恨意化作實質的力量,將一個生人變為惡鬼。
宿月知道,在完成心中所想之前,帶土這種恨意絕不會消失!
他不可能回心轉意,他將在他自己選的那條路上走到底……與他合作,就是在與狼共舞!
宿月黑白麵具下的臉龐,慌張,恐懼,興奮等等情緒紛紛一閃而過,最後隻露出一道笑容。
迷人的笑。
“信,隨時恭候!”
“正好也可以讓我沒有心理壓力的……親手宰了你!”宿月說道。
又對視片刻,帶土退後,恢複之前的語氣,冷漠說道。
“那樣,最好!”
……
“咦,怎麼搞的嘛,剛剛還談的好好的,怎麼又要打打殺殺的……”
“哎呀你也彆生氣,他這個人就是腦子軸得很,其實人還不錯,經常我饞什麼他就吃什麼,雖然我感受不到食欲……”
漩渦麵具人喋喋不休,宿月知道帶土已經離開,留下的是白絕所化的阿飛。
“想多了,我們隻是談成合作而已。”
“呀?合作?真的嗎?可他明明什麼也沒說……”
宿月不理會他,衝著漩渦麵具人另外一個人格說道:“那麼,就由我先提出請求吧,砂隱村叛逃出村的蠍,在哪裡?”
“你說那個紅頭發的小子?我不會告訴你我們已經盯了他幾個月了!”
宿月平靜開口:“作為交換,我會在日後某天,給你一樣你一定感興趣的東西!”
“如何?”
“哇靠靠靠,你這黑心顧客啊,不好意思,小本生意,概不賒欠!”阿飛義正言辭的拒絕,可很快他一隻大眼睛忽閃起來。
“不要啊,那小紅毛很厲害的,就要這麼拱手相讓麼?”
阿飛垂下了頭,兩手從袍子中探出,無奈的擺擺手。
“哎,真是便宜你了……那個名叫蠍的人在沙漠深處的一處地穴裡,具體我用術式給你刻印下來吧……”
不久後,宿月從林中走出來,他的手心多出一道黑紋,可以讓他感知到某一點坐標的具體方位。
阿飛想一路跟著他一起去,帶土似乎有其他的要緊事,分彆時阿飛還戀戀不舍的拉著他的手哼哼唧唧唱著離彆歌。
宿月也離開了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