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妖族的鬼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男人說完,身下的白虎一躍而出,撲向半空中的女人。
女人冷著臉看著他,“若不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
“打不打得過,試試才知道。”
女人暗罵一聲,身後漆黑的翅膀扇動,密集的暴風雪從她的身前吹向男人。
她則是趁機低下頭,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在目光掠過趴在地上的封羽,和他身旁受了傷的小弟時,女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拿不準。
但此時男人已經突破她的防禦,手持一杆銀槍朝她攻來。
來不及再去仔細思考,女人翅膀一扇,整個人直直朝著下方墜落,在快到達地麵時伸出胳膊,兩隻手一手抓著一個,就朝著場外飛去。
男人一聲大喝,猛的將手中的銀槍投擲而出。
銀槍的速度比之弓手射出的箭還要快上數倍,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女人身後。
感覺到身後的危機,女人喘了口氣,冷喝:
“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空氣中一聲若隱若現的輕笑傳出,下一秒,一個類似黑洞的洞口張開在女人前方。
女人看也不看,抓著封羽和另一個男生一頭紮了進去。
銀色的長槍緊隨其後想要跟著衝進去,但黑洞似乎察覺到它的意圖,瞬間消散了。
“該死。”
男人來到黑洞消失的位置,收回長槍,沒忍住罵了一句。
他追著這個妖族從瀾城一路跑到京州,沒想到還是讓她跑了。
甚至還讓她帶走了兩個新生!
本以為京州大能無數,她往京州跑必定是自尋死路。
但聽她剛才的話,在這京州之中,竟然還有她的同夥!
季躍峰陰沉著臉落到地上,一旁早已兢兢戰戰等候多時的主辦方立刻湊上來。
“季將軍,您……”
“你通知下去,比賽暫停,能不能恢複具體等通知。”
“是,是。”
封玦在地上多趴了幾分鐘,直到秦池注意到他,將他拽了起來。
“哎呦我去夜央老弟,你剛才是去哪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你。”
“剛才那帶翅膀的女的是誰啊?這麼牛逼,就說了一句話就給咱們都乾趴了,還好有季將軍,要不然咱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秦池一邊拍打著身上因為雪花落到地上融化成水而沾了一身泥的衣服,一邊和封玦說話。
“季將軍?”封玦強忍著把衣服扔了的衝動跟在秦池身邊。
“就是大夏十二騎之一的季躍峰季將軍。”
封玦按照廣播的指示跟著一群人一起退場,一邊疑惑:
“大夏十二騎?又是什麼?”
“不是吧,你連大夏十二騎都不知道?”
秦池誇張的大喊,惹得周圍的人全都朝他倆看過來。
唐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在了封玦旁邊,看清他的臉後,忽然指著他道:
“唉?你不是那個,剛才在場上,站在封羽身後的那個……”
封玦臉色一變。
“你看錯了,比賽開始之後我明明一直都跟在秦池身後。”
“不可能。”唐振十分篤定:“你這張臉,我不可能看錯的。”
秦池看看唐振,又看看封玦,不明白封玦為什麼要否認。
不過既然是自己的老弟,那他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夜央被欺負!
秦池一把隔開唐振,“肯定是你看錯了啦!夜央老弟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沒動過,你肯定是眼神不好看錯人了。”
唐振撓了撓頭。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不應該啊!他明明看見的就是這個人……
秦池衝唐振呲了呲牙,扭過頭給自家夜央老弟科普大夏十二騎。
“大夏十二騎,是由整個大夏最頂尖的十二個騎士組成的。他們主要的職業就是巡邏大夏邊境,一旦發現妖族闖入,就會對他們進行抓捕和追殺,直到將闖入者驅逐出境。”
“季將軍就是大夏十二騎之一,在裡麵排名第九,他的坐騎弑天白虎很出名的!”
封玦點點頭。
有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本來退場的通道隻要一直向前走就能出去,但前麵不知發生了什麼,吵鬨的像是菜市場。
秦池伸著脖子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但以他的身高想做到這點實屬不易。
“安靜!”
忽然有人敲了桌子,一聲巨響,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誰要是吵,直接以妨礙公務為由拘留!”
“這是要乾什麼?”封玦壓低了聲音問。
秦池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沒經曆過。”
隊伍走的很快,不一會就已經走了三分之一。
卡在隊伍中間的封玦也終於看清了前麵是個什麼情況。
在前麵出口處,擺著一張桌子,主辦方的人舉著個單子不知在記錄些什麼。
大夏十二騎之一的季躍峰站在一旁,他的坐騎弑天白虎縮小成小貓般大小,正站在桌子上挨個嗅聞。
秦池顯然也看見了,疑惑不已:“這是要乾嘛?有狐臭的不許走?沒想到季將軍還是個潔癖。”
封玦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住。
讓妖獸挨個嗅聞選手身上的氣息,再加上剛剛那個女妖族在他們眼前被人接應逃走……
季躍峰是懷疑現場有妖族的同夥!
封玦呼吸短促了一瞬。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要以為自己當初的小心思被人發現了。
但一想到要是真被發現,季躍峰犯不著如此大動乾戈的排查,直接看回放鎖定目標就好了。
季躍峰站在不惜浪費時間也在挨個排查,隻能證明他已經看過視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所以,隻要一會輪到封玦時,封玦可以蒙混回去,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夜央的身份大概率也會安全了。
但,真的能混過去嗎?
封玦看著排在自己前麵越來越少的人。
那隻弑天白虎大概率是一隻六階妖獸,萬一它聞到自己身上有妖的味道……
“季將軍。”
忽然,一個女人出現在出口處。
季躍峰看見她,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女人不知和季躍峰說了些什麼,季躍峰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眉頭又舒展開來,對她點了點頭。
女人微微一笑,然後看向正在排隊的選手們:
“夜央!玩夠了沒有?該跟我回去了。”
這麼一句話,不僅是秦池和時不時偷偷打量封玦的唐振懵了,就連封玦本人都懵了。
不是,大姐你誰啊?咱倆認識嗎?
夜央這個名字還是他距離報名截止五分鐘前才想出來的,除了主辦方和被他主動告知姓名的秦池,應該沒人知道這個名字才對啊!
這個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