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的,不然會傷害到更多人。
“我們去把這個黑洞先補起來。”虞北姬出聲,而且她猜很快溫緒等人就會進來了。
畢竟這些人向來是陰魂不散。
於小寶都已經出現了,這幾個人離出現也不遠了。
這個洞快些封才行,而後再解決這些黑氣。
“我去。”青獄先行站了出來,不過他並不知道怎麼補。
“我去吧,我可以用我的領域之力行補天之術。”虞北姬看了看手裡的昆侖簫,有昆侖簫在她自然更有把握一點。
“這怎麼行,用領域之力補天,那是逆天而行,會被天道反噬。”聞之羽攔住虞北姬,不願讓虞北姬去。
天道反噬是特彆危險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在以後的修煉之路,或者心境上受阻。
他自然不願意虞北姬前去冒險。
“我替你去。”聞之羽知道她想要靈脈,但是也看不得她這傷害自己。
他替她去也一樣,反正他也不需要什麼靈脈。
這時魔族的人才想起靈脈的事情,他們也想要靈脈的好吧。
不遠千裡迢迢來到人界,接下這個任務不就是為了靈脈嘛。
完蛋,現在魔尊和大祭司有了利益衝突,更鬥不過這個神界的了。
青獄緊抿著唇,落在聞之羽的眸光沉沉的,似在思索。
他自然說不出像這人這般沒臉沒皮的話,或者說他現在連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
他隻知道眼前的女子會牽動他的情緒,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我去。”虞北姬拿著簫就往下走。
沈裕安愣了愣,見她如此毫不猶豫的樣子,是為了他嗎,好像在以前隻要是為了他,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所以她來到人界是為了救他嗎,她是不是一樣沒放下他。
他內心不斷的希冀著,阿北對他的在乎。
可如果她真的是為了他而涉險的話,他要如何報答呢?
隻能以身相許了吧。
他抿唇不語,眸光緊緊看著虞北姬,眸底的冰雪一寸寸消融。
耳垂微紅,他的目光就這樣追隨她離開離開的背影,出神。
虞北姬走下來的時候和於小寶錯身而過。
於小寶見是虞北姬匆匆的低下頭,見她好像沒認出他,內心有些悵然若失。
但是頃刻間,他便反應過來,小師妹好像是在往外麵走去。
為什麼外麵現在那麼危險?她要去那裡乾什麼?
於小寶疑惑的看著接著跟過來很多人,跟著她一同出去。
他也想跟著出去,但是又愣在原地,他還有資格再站在她身旁身邊嗎?
他猶豫間,士兵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快去幫忙呀。”
於小寶隻能慢步跟在後麵,最前麵的身影,堅定又亮眼。
仿佛暗色裡一抹不可磨滅的光影。
他輕撫了一下自己早已死寂的心,又鮮活的跳動了起來。
好像隻有看見她,他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他早就想死了,而現在活著的,是偷窺著她一點點光亮的臭蟲。
虞北姬拿著昆侖簫狂奔著,衣裙飄飛著,墨色,她的羅裙,她手裡拿著的綠簫。
這一刻,她單單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好像有無窮的,源源不斷的能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她的身影美得像一幅畫,她身後的人為她保駕護航著。
於小寶拿起彎刀,不再猶豫衝了上去。
如果能讓他再保護小師妹一次,是他的求之不得的榮幸。
他拿著彎刀和這些黑氣對峙著。
這些黑氣明顯暴躁了起來,它們像是知道了虞北姬的行為一般,團團過來想要阻止。
可剛剛靠近,便被青獄斬滅。
沒有後顧之憂,虞北姬拿起昆侖簫放在唇邊。
【宿主,你確定要這樣嗎,會被天道反噬的。】
“怎麼反噬,老娘幫它救人,它還要反噬,那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宿主,它會反噬你的情道,隻要你吹響,以後你會一遍一遍忘記自己最愛的人。】
“隨便,我沒有愛的人,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宿主!!】
虞北姬的唇落在玉簫上,一聲聲和水波一樣的青波散開。
那些黑氣開始更加劇烈的攻擊了起來,雲層裡,白箏箏扶著受傷的溫緒進來時就看見這一幕。
“大師兄,好像有人在修補黑洞了,要讓她完成了任務,靈脈要和我們天門宗失之交臂了。”
溫緒捂著胸口的傷,看見剛剛打傷他的青獄也在那堆人裡,乾咳了一聲:“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救人,既然已經有人能完成任務了,那就好。”
況且他現在被打傷,不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了。
“都怪那個人,都怪他把大師兄打傷如果不是他,這靈脈就是屬於我們的才對。”白箏箏有些憤憤不平,特彆是看青獄還那麼維護那個女人。
說不定就是故意把大師兄打傷,好順理成章地和他們搶奪靈脈。
他們周圍的黑氣都向虞北姬那邊湧去,後進來的郭晉拿著劍,看著那個青藍色羅裙的身影,微微一怔愣。
有什麼梗在喉嚨裡,他就這樣看著眼眶居然就蓄滿了淚。
即使他清楚,那個人不可能是虞北姬,虞北姬已經死了,不可能在出現。
可是看到像她的身影時,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絲絲期盼。
萬一呢,萬一是她呢。
“那好像是四師兄。”白箏箏瞥見於小寶的彎刀一下子就把於小寶認出來了。
可憐的於小寶,腦子被瘴毒入侵,根本不知道那對彎刀是他身份的象征。
還以為不露麵,人家就認不出來他了。
“確實是四師弟,他怎麼會在這?”溫緒看見於小寶也有些詫異,於小寶已經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於小寶見有團黑氣想要攻擊虞北姬的後背,直接衝過去凶猛的劈散。
那股凶狠的勁,有些㤥人。
溫緒也就是這時,看到了於小寶身後,於小寶要護著的人。
他同郭晉一樣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記憶的最後是消瘦的人影在竹林遠去,明明臉不怎麼像,卻還是好像重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