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說錯了,他不像狗,他像狼,一頭餓瘋了的豺狼!
她心裡懊悔極了。
她怕不是有毛病吧,大早上的招惹一頭餓狼。
季川的手遊走在她細腰側麵,故意使壞,像打太極一般捏她的軟肉。
那是她的死穴。
不能碰,一碰就丟盔棄甲。
薑至眼中氤氳起水汽,連連求饒,“我錯了,老公……”
薑至撲騰著身子想要躲開,可季川像一座大山,讓她無可奈何。
季川不為所動,她嬌媚的聲音反而刺激得他更加熱血沸騰。
“薑至。”季川抬眸與她對視,音調壓抑,用氣音吐出三個字:“喊——”
“……”薑至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她聽到了什麼?
他讓她叫……
嗯?!!
這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不”字她還沒說出口,季川仿佛預見到她要拒絕一般,繼續折騰她。
漆黑的眸子裹著風暴,把薑至卷到風暴中心。
“——”薑至瞬間屈服,不帶猶豫的。
下一秒,季川眼神陰沉得很,俯身狠狠堵住她的唇。
男人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臨近中午,陽光帶著絲絲縷縷的暖意,穿過淡薄的雲層,輕柔地灑在大地上。
它不再似夏日那般熾熱濃烈,此時顯得格外溫柔恬靜。
室內終歸平靜,細碎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懶洋洋地打在地板上。
季川和薑至兩人窩在被子裡,身體嚴絲合縫地依偎著。
季川攬著她的肩膀,攪弄著她的墨發,臉上神情蕩漾,一副饜足的樣子。
吃乾抹淨之後,他心情格外舒暢。
他沒真對薑至做什麼,畢竟人上過藥,他舍不得。
“老公不見你的時候,就想見了麵就想折騰你,可如今又不舍得你受傷。”
他捏了一把薑至的臉,“寶寶,老公可真是愛慘了你。”
薑至“哼”了一聲,仰頭看他,“季隊長,吃乾抹淨之後再說這種話,特彆像渣男。”
“閉嘴,不許再說了!”薑至咬著唇,臉頰暈出緋色。
聞言季川樂了,笑得蔫壞蔫壞的,“老子哪就像渣男了?渣你還愛?有受虐傾向啊。”
“……”薑至:“……”
薑至狠狠瞪他一眼,沒搭腔。
最終氣呼呼地來了句:“季隊長,請你管好你的下半身。”
季川似是無奈一般歎了口氣,吊兒郎當的,言辭放浪:“怎麼辦呢?它就是愛你,見了你就石更。”
接著,季川俯身到她耳邊,刻意吹了口氣,嗓音低啞,“軟不下去。”
薑至:“……”
她就不該提這茬!
兩人又在床上鬨了一會兒,不多時候就起床了。
薑至要回自己家拿些東西,然後兩人一起回津城。
季川開著車往薑至家小區裡拐的時候,調侃道:“叔叔阿姨在家還敢讓我來送你,不把我藏起來了?”
“……”薑至摸了摸鼻尖,這事她有點不占理,嘟嘟囔囔道“誰把你藏起來了,我可沒有,你彆冤枉我。”
季川輕笑出聲,沒再為難,瞥向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季川把車停在小區樓下,率先下車後去幫薑至開車門。
薑至背著她的托特包,看著季川說:“我上午收拾點東西,一會兒就下來。”
“行。”季川幫她把粘在唇邊的發絲撥開,“等你。”
“嗯,我很快。”
薑至一轉身剛走沒兩步,好巧不巧,他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就這麼水靈靈地提著兩袋子菜出現在不遠處。
薑至瞬間石化,連大腦都宕機了。
額……這……嗯……
短短幾秒間,薑至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出家庭倫理大戲。
而此時薑正、楊柳、季川三人心裡也頗為緊張。
現在該怎麼辦?
是不是太明顯了?
會不會被識破?
畢竟薑至時而聰明,時而笨拙,保不齊能看出什麼。
當然了,也可能看不出什麼。
怔愣之際,薑至在前進和後退之間,選擇了前進。
她很快回過神,轉身就朝季川跑去,挽著他的胳膊拉著她噔噔噔快步走到薑正和楊柳麵前。
她一本正經地說:“爸媽,這是我男朋友,季川。”
薑正和楊柳也沒尋思薑至反應速度這麼快,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想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麼開場白。
就在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季川斂起吊兒郎當的姿態,神態萬分正經,規規矩矩地行了個軍禮。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季川,薑至的男朋友。”
季川這一套動作下來,英姿颯爽的,把薑至迷得不要不要的。
星星眼地望著他,難掩上揚的唇角。
薑正是第一次見季川,很滿意。
一旁的楊柳雖然沒說話,但看表情,也是滿意的。
畢竟季川身姿挺拔,模樣又帥氣,雖然不算芝蘭玉樹,但絕對的一身正氣。
薑正騰出一隻手,季川趕緊上前去握他的手,隻聽薑正說:“嗯,你好。”
他以一個老父親的目光盯著季川打量起來,畢竟,自家女兒的男朋友。
而季川坦坦蕩蕩地與他對視,不卑不亢,眉目溫和,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行,小夥子不錯。”
薑正笑得很開心,眼尾的紋絡都清晰可見,眼中儘是對季川的認可。
一聽薑正這就評價上了,薑至心裡直突突,微微皺著眉有點不滿。
哪有人一見麵就評價彆人的,季川又不是他手下的兵。
在薑至還沒說什麼的時候,薑正又說:“來都來了,吃了午飯再走吧。”
聞言,薑至正想詢問下季川的意見。
畢竟季川見到她爸媽的事,太偶然了,怕他尷尬。
薑至看著季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季川坦然說:“那就打擾叔叔阿姨了。”
季川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麻煩不麻煩。”楊柳笑著說:“咱上去聊,站門口算怎麼個事。”
“對對對,上去聊。”薑正也說道。
薑正和楊柳一前一後往單元樓走著。
薑至見兩人走了,拉著季川的胳膊問:“真沒關係嗎?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去說。”
季川看著她笑了下,捏了捏她的鼻尖,“沒關係,再說了,叔叔阿姨盛情難卻,我隻能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