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心虛看了父母一眼,眼神有些飄忽,隨便瞎扯了句:“我我我……我去倒垃圾。”
薑至說完砰一聲關了門,徒留薑正和楊柳麵麵相覷。
而此時,楊柳手裡還提著滿滿一袋垃圾,無處安放。
薑正垮著一張老臉,盯著楊柳手裡的垃圾陷入沉思。
片刻,他發出疑問:“不是,這孩子乾什麼去啊?也沒見她拿垃圾啊。”
楊柳反應快,臉上露出笑容,當即明白了,“嗨,我估計啊,小季來了。”
“啊?”薑正恍然大悟,“她不叫人上來坐坐,往下跑什麼啊?”
楊柳無奈白了他一眼,哎,果然老直男一個。
“人家小兩口好不容易見個麵,你好意思當電燈泡啊。”
“那倒是。”薑正了然,又皺眉吐槽了句:“可她剛剛那樣也太不矜持了。”
楊柳走過去踹了他一腳,“趕緊去換衣服,等會兒陪我去趟超市。”
“得嘞,遵命。”薑正低眉順眼的樣子,無意間戳中楊柳的笑點。
薑正在她麵前走過的時候,她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德行。”
薑至家最高五樓,沒有電梯,為了早點見季川,她幾乎跑著下樓梯。
越跑氣息越喘,這聲音落在季川耳朵裡,就變味了。
他捏著電話的手緊了緊,“薑至,彆喘。”
“啊?”薑至大腦一時反應慢,也沒搭腔,呼哧呼哧往樓下跑。
剛出了樓棟門,就看到季川懶散地倚靠在駕駛門的位置。
他穿了一身黑色衝鋒衣,拉鏈隨意敞開著,精瘦的腰身和修長的大長腿無處可藏。
薑至一路朝季川飛奔過去,季川踩滅煙蒂,張開雙臂,擁抱她。
薑至一頭紮進男人懷裡,把臉埋在男人頸窩處,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獨屬於季川的薄荷煙草味,讓人心安。
季川緊緊把人抱在懷裡,女人身體嬌軟,嚴絲合縫地貼著他。
軟到他心坎兒裡了,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裡。
薑至緩緩抬起頭,眼底星光閃動,仔仔細細盯著男人看,內心一陣悸動。
幾天不見,季川臉部線條更加鋒利了,眉眼依然深邃,下巴處長出了青色胡茬。
薑至靠近蹭了蹭他的鼻尖,滿是貪戀,“我好想你呀。”
季川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也是,快想死你了。”
接著,他打開後座車門,兩人一起坐進去。
兩人十指交握,薑至軟軟靠在男人肩頭,“你怎麼突然來了,不是出任務嗎?”
季川把人攬在懷裡,側著臉蹭著她的頭頂,“想你了,就想來看看你,晚上來不會耽誤事。”
薑至詫異,抬頭看他,“你一會兒還要走?”
季川:“嗯,任務還沒結束。”
薑至眨眨眼,下一秒直接翻身跨坐在季川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帶。
她一邊解一邊說:“那咱快點。”
看著薑至輕車熟路解他皮帶的舉動,季川有點哭笑不得。
自從上一次她給季川解半天沒解開皮帶後,逮著機會就拿季川練手。
如今,她解皮帶的水平,飛速上升。
季川笑得散漫,及時按住薑至的手,阻止她下一步的動作。
“薑至,你這樣顯得老子來找你就是為了當禽獸一樣。”
薑至盯著他看了三秒,好死不死地來了句:“不做你來乾嗎?”
季川:“……”
嘖,這姑娘真虎。
怎麼聽起來她更像禽獸!
不過他好喜歡這樣的薑至!
見他不說話,薑至扭著腰主動蹭了蹭他,“你這不也起反應了嗎?你在這裝什麼呢?”
“我……”季川徹底被她整笑了,低著頭笑得很大聲。
他想說他沒裝,但他確實起反應了。
這會兒反而解釋不清了。
對薑至,他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薑至被他笑得有點羞赧,臉頰不自然紅著,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你笑什麼?”
見人要炸毛,季川才堪堪止住笑聲。
季川慵懶地靠在座椅背上,慢悠悠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他視線微微垂著看她,目光裡滲透出極強的侵略性,“我也想在車裡帶你體驗一把,但時間來不及。”
他雙手落在薑至腰上,“你老公一次多長時間你沒數嗎?嗯?”
確實,時間短的話,不夠。
“啊,那好吧。”薑至有點遺憾,纖細的手指慢慢放過他的皮帶。
薑至話音剛落,就被季川帶著她轉了個方向,改為把她側抱在懷裡。
他咬著她的耳朵,語氣輕佻又浪蕩,“不過薑薑要是想的話,老公可以幫你……”
“不……”
她想說不用,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所有的話都被季川堵在了吻裡。
他粗糙的大手不管不顧地一路向下,纏綿又悱惻。
所經之處,點燃無形烈火。
炙熱的,烘烤著,融化著。
燒得薑至外焦裡嫩,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春水。
季川摟著她親吻,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與她糾纏、肆意作亂,靡靡聲響仿佛在狹窄的空間裡開了特大音效。
激烈的聲音持續不斷,膨脹在每一寸空氣裡。
“寶貝兒……”
深夜溫度開始下降,圓圓的月亮氤氳著一圈光暈,像披了層薄紗,朦朦朧朧。
車內溫度逐漸攀升,隱約升起白茫霧氣,將隻有兩人的世界隔絕開。
良久,車內逐漸安靜下來。
薑至無力地半躺在季節懷中,靜靜平息動情後的餘韻。
季川貼心給她扣好睡衣扣子,動作輕柔又耐心。
薑至是舒服了,但她還能明顯感覺到季川的硬挺。
她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深思什麼。
須臾,她眼眸認真,看著季川說:“要不……我幫幫你吧。”
季節挑著唇笑了笑,目光溫柔,“沒事,不用管它,一會兒就好了。”
薑至並不死心,她咬著唇想了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嘴巴,“用這裡會不會快一些?”
季川眼眶一緊,一顆心猛地被什麼東西被撞擊到。
很少有女人主動願意做那樣的事的,但薑至輕而易舉地就說了。
他視線落在薑至的唇瓣上,因為他的親吻,此刻還有點紅腫,透著誘人的紅。
薑至雙眼還沾著水汽,眸底清透明亮。
一張純欲結合的麵容,無時不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季川雙手托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唇瓣,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他難耐地咽了咽喉嚨,聲音有點啞,直接拒絕,“不行,我舍不得。”
“沒關係的,”薑至聲音很低,看向他的眼神很清澈,“我自願的。”
“那也不行!”季川語氣堅定,“老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