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還直麵喪屍。
說得好像是赤手空拳的他們就能一拳一個小朋友地乾掉喪屍了。
也不看看，彙演室裡的喪屍加了多少debuff。
首先是變異關鍵時期，喪屍沒有反抗之力，然後還用布條捆綁住，幾乎不能移動，再然後還有黎明在一邊保駕護航。
就這，還有不少人戳了多少下才乾掉一個喪屍。
真當喪屍突變了他們也基因突變能原地打出超神了？
洗洗睡吧。
有點數好嘛，黎明這麼開掛了的人，麵對著兩位數的喪屍都隻敢跑路。
“我說真的。”廖雲軒強調道。
黎明：“我也說真的。”
三兩口吸溜完方便麵，黎明拖著方便麵站起身。
“吃完了嘛？吃完了就和我撤退吧。”
韓小樓還沒吃完，聽見這話，用了老勁兒挑起所有的方便麵一口塞了下去，站起來後，鼓著腮幫子點頭。
黎明怕她嗆著，“彆著急。我等你。”
韓小樓才慢了下來，倒是王佳佳早就吃完了，乖乖地等在旁邊。
黎明朝她笑道：“諾，現在他們全都知道我的秘密了。你可以留在這裡了。”
王佳佳一怔。
黎明是為了讓她安心才暴露這個秘密的？
王佳佳猛烈搖頭，黎明不會是這種濫好人。
王佳佳：“不，我跟你走。”
黎明：“你不去找你爸媽了？”
彙演室裡的這些人，可都還指望著回家找爸媽呢。
王佳佳遲疑不定，真的要走嘛？
但黎明展現出來的秘密又讓她難以割舍。
王佳佳咬牙做了決定。
“我和你走，我爸媽身邊有保鏢，他們沒事自然會來找我。要是沒人來找我，我也不用回去了。”
謔，這話有點意思。
黎明點點頭表示讚許，然後問道：“但是我為什麼要留下你？”
你有什麼價值值得她多留一個人在身邊？
論信任，不如韓小樓。
論價值，不如將要覺醒異能的林安安。
論能力，不如濫好人廖雲軒，他至少是個學生會長，組織過大型歌舞晚會，還能安撫人心，得個脾氣好的評價。
打雜小工？
這算什麼價值。
誰上都可以。
就算是找個廚子，王佳佳她會做飯嘛？
化妝，穿衣打扮，這根本沒用。會讀書，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讀書，誰還不是個大學生了？
經濟經營？她雖然出生商人家庭，但她這個年紀根本還沒有接觸過這些，家裡也不準備讓她接觸。
王佳佳思來想去，她也找不到一個能說出口的，適合於現在的優點。
她的腦袋垂得越來越低。
黎明沒等到答案，叫上了韓小樓就此離去。
韓小樓使了個眼色。
安慰她兩句吧，萬一以後有用呢。
黎明收到信號，想了下，決定尊重韓小樓的第一次提議，留下王佳佳。
庇護所裡，還是需要一個打雜的人。
還有那六個躺著的異能者，總不能讓她們兩個人來照顧吧？
“不過，你真想要留下來的話，那就留下來吧。”
黎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強調道，“要聽話，彆給我找麻煩。”
韓小樓看了她一眼，怎麼又改主意了。
黎明和她對了個眼神表示，她已經收到信號了。
王佳佳這一刻的笑容，就和去年收到錄取通知書一樣燦爛。
人真是奇怪。
黎明非要王佳佳留下的時候，她惴惴不安，各種害怕惶恐。
黎明不要她留下了，王佳佳又失落不舍，竟然感到悲傷。
回到庇護所後，她們先去了201教室。
王佳佳主動走快了幾步，替黎明開了門。
黎明回以一個肯定的笑容，大步走了進去。
左手邊靠牆的位置，停放著兩個行李箱。五個昏迷不醒的異能者躺在課桌與講台之間的空地上，七扭八歪，各個額頭冒汗。
“先把他們搬進庇護所。”黎明蹲下身，從最外邊的這個異能者腋下托起，一點一點地向後挪動。
石斧被她收入了空間的縫隙中。
幸好她預留了一點位置給石斧，不然這時候她就隻能把石斧留在外邊了。
她雖然信任韓小樓，但她過往的經曆告訴她，不要去考驗人性。
玻璃的硬度是在碎裂的那一刻測出來的。
身後，王佳佳見黎明自己都跟著動手了，趕緊跟了上去，拖起外邊的第二個異能者往外挪。
這動作迅捷得一下就把韓小樓落在了後麵。
韓小樓笑了一下。
這表現欲還挺強烈嘛。
她站在原地，等王佳佳拖著第二個異能者走到教室門口，韓小樓才上去拖起第三個異能者。
如此，來回兩次，韓小樓最後一趟，拖回來了兩個行李箱。
門一關，庇護所裡就有些擁擠了。
首先是六個異能者，為了節省麵積，黎明不得不把每一個人背靠在牆上，下肢蜷縮擺放。
但就算如此，也占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地方。
還有兩個行李箱和她們三個大活人，庇護所裡的每一寸地方都讓人覺得擁擠。
黎明抿唇，“先湊合一下吧。”
她就地坐下來，韓小樓和王佳佳兩個人湊在她身邊，學著她那樣盤膝坐好。
“咱們說一下這一次的收獲。”
黎明敲了敲地麵，說起事情來。
“你們兩個的行李箱裡是屬於你們的收獲，我空間裡的東西歸我，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兩人都表示同意。
王佳佳臉上甚至出現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她還以為黎明會沒收她的東西呢。
“然後，庇護所是屬於我的，你們住在我的房子裡，我要求你們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一點也沒有問題吧？”
兩人點頭。
“三個辦法。”
“第一，你們按照天數給我交房租，每天一頓口糧。”
“第二，你們每次的收獲我抽成一半。”
黎明看了看韓小樓，又看了看王佳佳。
兩人都很認真地聽著她說話。
“第三，”
她話在口中頓住。
“沒有第三，你們自己選吧。”
黎明想要說的是，不收房租，以後她們就成她的下屬，手下。
但她最終沒有說出口。
現在提這個還太早了。
黎明還沒有手段去控製她們不背叛。
僅憑她現在的武力值，遠遠不夠。
倒不如不提，等待合適的時機。
反正，現在，她們也還都聽話。這點名分上的事情，暫時擱置吧。
末日第二天，沒有徹底絕望的人是難以交付心底完全的信任的。
至少等她再強一點，這一切都會變得像牛奶一樣絲滑。
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