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你的要求……太高了,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有幾個家庭顧得起保姆,你還要兩個保姆。
太誇張了。”
羅淑梅笑著道:“高嘛,我覺得一點也不高,我認識的人中,許多人都是兩個保姆。
有些三個保姆,四個保姆。”
四個?
阿姨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假的,誰家要這麼多保姆乾什麼?”
羅淑梅有些得意地道:“阿姨,你的見識太少,認識的人都是底層人,四個保姆算什麼,我見過八個保姆的。”
阿姨搖搖頭:“我不信!養那麼多保姆乾什麼,太誇張了。”
羅淑梅板著手指頭數:“一個做飯的,一個打掃衛生的,一個負責家裡的寵物,一個負責采買,這四個了吧。
還有一個司機,一個負責孩子飲食的,一個負責教育孩子,還有一個管家。
加在一起八個保姆。”
阿姨感歎道:“天啊,八個保姆,一個月得花多少錢啊。”
羅淑梅笑著道:“人家請的都是高級保姆,一個做飯的保姆,一個月一萬五,八大菜係都能做,人家負責孩子飲食的是碩士學曆,學的是營養搭配,一個月一萬三。
負責教育小孩子的師大研究生畢業,一個月一萬八。
司機是退伍軍人,打掃衛生的都收納和衛生方麵的高級人才,就連管家都是學管理的。
人家一個月給這些人開工資,就要12萬。”
阿姨聽得嘖嘖感歎:“嘖嘖嘖,天啊,一個月12萬,我原本想把外甥介紹給你。
他是學計算機的,一個月一萬五。
按你這麼算,連一個保姆都請不起。”
羅素梅微微搖頭:“一個月一萬五,也隻是保姆的收入水平,算了吧。”
說完轉身邁著貓步離開。
小皮鞋踩著直線,每一次腳落地,都發出鞋底跟地麵碰撞的清脆聲響。
不遠處,一個帶著眼鏡的老頭走了過來:“你啊,就不聽我的,現在碰釘子了吧,人家目光高得很。”
阿姨有些落寞地道:“她在銀行上班,我以為一個月也就七八千塊錢,嫁給我外甥,很合適了。
沒想到她要求這麼高……”
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眼睛盯著兩個男人,眼睛越睜越大。
老頭轉頭看去,就看到兩個男人正在展開橫幅。
橫幅上寫著羅素梅如何如何,他快步走上前,這一次看清楚了,就看到橫幅上寫著:“羅淑梅,你被男人淩辱,我爸救你,你卻恩將仇報,害我爸坐牢,反而陪著受害人父子睡覺。
你是人嗎?
道歉!”
老頭讀完震驚得說不出話,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衝著正在扯橫幅的鄧光輝道:“小夥子,你……你不地道啊,你這是敗壞彆人的名聲,毀壞羅淑梅的名譽,你這是違法的。”
鄧光輝冷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怎麼就違法了?”
老頭愣了一下,隨後氣呼呼的道:“怎麼可能是真的,羅淑梅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人家怎麼可能陪父子二人睡覺,太荒唐了!”
鄧光輝振聲道:“一點也不荒唐,她陪的父子名字我都能告訴你,父親叫侯天明,兒子叫侯小寶。
如果你還不信,你可以報警。”
老頭剛才還想說報警,沒想到鄧光輝先說出來了,這一次信了,不過他卻久久平複不下來。
她看到老婆還在盯著橫幅看,嗬斥了一句:“你看看,你非說介紹給你外甥,你看看她是什麼東西,陪父子兩個睡覺。
我就說她一個月賺幾千塊錢,卻花幾萬塊錢,錢來路不正。
現在你信了吧!”
阿姨一陣的後怕:“幸好羅淑梅沒有同意,要不然我豈不是要被我外甥恨一輩子?”
“我的個天啊,這女人……恐怕不是隻陪他們父子兩個,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
“真是一點臉也不要,陪父子兩個人,這個動物有什麼區彆,還忘恩負義,這種女人……就是禽獸。”
此時小區裡上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眾人看到橫幅上的內容,一個個震驚得如白天見鬼一樣。
議論聲音像是一萬隻蜜蜂飛舞一樣,嗡嗡作響的聲音彙聚在一起,那動靜就算是隔著上百米遠都能聽到。
讓許多樓上的住戶伸頭查看情況。
羅淑梅回到家,打開了音響,高品質的音響裡放出的低音歌聲,宛如一雙手輕輕地安撫耳膜。
她鼻子裡哼著音樂,打開了花灑的開關。
然後脫完衣服,花灑的水流也熱了,她站到花灑下閉上眼睛,享受著溫熱的水流衝刷肌膚的舒適感。
咚咚咚~
突然響起拍門聲。
那動靜房門震動,一聽就知道有急事。
她一遍擦洗身子,一遍走到門口:“誰啊!”
門口傳來鄰居的聲音:“出事了,你快一點下樓去看看去吧。”
嗯?
羅淑梅皺起眉頭,這是鄰居李強的老婆,她一般都要喊一聲嫂子。
但因為這女人總是嫉妒她漂亮,總是對她各種抹黑,所以對這個女人說的話,一點也不信任,滿不在乎地道:“能有什麼事情,我還在洗澡,沒時間。”
門口傳來著急的聲音:“羅淑梅,真的出事了,你再不下去,就沒辦法在這個小區住了。”
羅淑梅滿不在乎地道:“愛咋咋的,我不在乎。”
說完她走到音響跟前,放大了音量,然後繼續去洗澡。
等吹乾了頭發,做好了護膚,關了音樂,突然聽到樓下亂糟糟的,她走出陽台往樓下看,就看到一個橫幅,不過看到的是橫幅的背麵。
她眯著眼睛仔細觀看,當她看到頭三個字。
頓時愣了一下,羅淑梅三個字,雖然是從背麵看,但她認出來了。
因為她有一枚印章,那上麵的字就是反的。
再往下看,後麵的字一個也認不出來。
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甚至都來不及細想,轉身就往樓下衝去。
當她一走出大樓,就看到了橫幅上寫的字,看完了所有的字,就感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然後慢慢地恢複了知覺,醒來後,再次看到橫幅上的字,她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周圍的人說什麼,她一句也聽不見。
就像是人死了之後,靈魂飄了出來,隻能看到那些人,卻聽不見一點聲響。
世界安靜得令她絕望。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哭聲:“嗚嗚嗚,誰汙蔑我女兒,我要跟他拚了。
我女兒沒有做過那些。”
羅淑梅這才聽到了聲音,她爬起來,迎著媽媽走去:“媽,嗚嗚嗚嗚……”
張淑蘭一把抱住了女兒:“彆怕,有我在,走,找他們去,我要看看是誰敗壞我女兒的名聲。”
她此時嘴上這麼說,但一張老臉卻羞臊得恨不得鑽地裡。
看著眾人的目光感覺像是刀子一樣鋒利。
羅淑梅此時感覺天都塌了,完蛋了,名聲完了,徹底活成笑話了。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大樹上。
徹底逃離這種社死的場麵。
鄧光輝走出人群,站在橫幅下麵,衝著張淑蘭道:“我正要找你們,給我道歉!”
張淑蘭指著橫幅:“道什麼歉,你汙蔑我女兒的名聲,趕緊把橫幅扯下來。”
鄧光輝冷聲道:“每一樣都是事實,我告訴你,不道歉,我每天來掛一次橫幅。
就算是你搬了家,我也要去你的新家樓下掛橫幅!”
張淑蘭氣得怒聲道:“你……你這是要把我女兒逼死嗎?”
鄧光輝怒吼道:“死了活該,那是她自食惡果,如果不道歉,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橫幅掛在她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