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章 都是心眼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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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無語了,他也沒說啥啊。

“不是,陳隊,我沒說要抓孫先生,人家孫先生是來乾好事兒的。”

陳建國微微一愣,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孫傳武,上下打量。

孫傳武的臉瞬間黑了:“不是,陳哥你這是啥表情,我還不能乾好事兒了唄?”

陳建國翻了個白眼兒:“誰家乾好事兒差點兒給人整死啊。”

孫傳武手一攤,指著地上的黑臉漢子無奈的開口。

“陳哥,我要是不撞他啊,他八成得整死我,這可是悍匪。”

陳建國知道孫傳武沒必要和自己撒謊,可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通緝榜上啊。

更何況孫傳武這小子也不像是這麼愛心泛濫的主,咋就能犯險幫忙揪罪犯呢?

“真是悍匪?”

孫傳武一臉無語:“不是,你咋不信我呢?”

“你不信往我們鎮子打個電話,他殺了同夥,還給我們村薑大夫彆了。”

“同夥?乾啥的同夥?”

“淘金子的。”

“金子呢?”

孫傳武手一攤:“我上哪知道。”

老鄭一臉無語:“不是,剛才你不還說三袋兒金子麼?”

孫傳武臉一黑:“你彆血口噴人我告訴你,明明是三塊兒!”

陳建國神色古怪的看向孫傳武,不是,你小子在這玩兒燈下黑呢?

自己都說了是三塊兒,你說你還有啥好說的?

“那三塊兒黃金呢?”

孫傳武耍無賴:“我上哪知道去?”

“說不定就讓他藏哪了,倒黴就碰上我了呢,你說有道理不?”

陳建國滿頭黑線,真有道理,真特麼有道理啊這是!

要是自己這麼打報告,那不得讓自己老爹罵死?

“你小子故意的吧?”

“啥就故意的?人家薑德利說了,就是三塊兒黃金,他看著了。”

陳建國深深的看了眼孫傳武,然後對著孫傳武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你是真牛逼。”

該說不說,孫傳武這一手真整的他無話可說。

先和他們這些公安說是三塊兒黃金,然後說薑德利說的,這下子就算是上麵問,也無法證明這事兒是孫傳武乾的。

孫傳武賤笑著問道:“陳哥,你說抓住罪犯有獎金不?”

陳建國翻了個白眼兒,這時候才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罪犯。

“先把這小子救活再說吧,還想著要獎金呢,要是他死了,那不是死無對證了?”

孫傳武打了個激靈:“對啊,不對,不還有薑德利的麼?”

“行了,老鄭啊,快給他送醫院去,彆死了。”

老鄭趕忙招呼人:“快點兒的,還有口氣兒。”

眾人忙活著給黑臉漢子送往醫院,陳建國癟了癟嘴,一臉無語的看向孫傳武。

“吃了沒有?”

孫傳武咧開嘴傻笑:“還沒吃呢。”

“擦,還得蹭我一頓唄?”

一句話,倆人關係又近了不少。

孫傳武嘿嘿一樂:“你這話說的,我不是給你送功勞來了麼?”

陳建國瞪了眼孫傳武,也讓孫傳武逗樂了。

“有本事你彆要獎勵啊?”

孫傳武眼前一亮:“真有獎勵啊?”

“有,等著吧,這兩天結案了,我讓人往你村兒送錦旗去。”

孫傳武一聽急眼了,這不扯犢子麼?

他是差錦旗的人麼?

他差錢啊!

“彆呀,那玩意兒多俗啊,我不要。”

陳建國得意一笑,小樣的,我還治不了你了。

“錦旗俗,錢就不俗了?”

孫傳武咧著嘴一副不要臉的樣子。

“不俗,這玩意兒最實際了。”

陳建國一臉無語:“你這小子啊,看起來正經,真到了和錢有關係的事兒啊,臉都不要了。”

“要臉乾啥,要臉還得洗。”

陳建國笑著拍了拍孫傳武的肩膀,朝著公安局對麵一指。

“今天下午還有事兒,咱就不喝了,去對麵餐館兒吃點兒?”

“行,你說吃啥都行,能開在公安局對麵,手藝肯定差不了。”

“你小子。。。。走吧。”

倆人到了對麵餐館兒,餐館兒不大,一個幌子不掛。

其實他們這的飯店現在很少有願意掛幌子的,一來是挺多年輕的不懂這個說道了,畢竟中間吃了那麼多年集體飯。

另一方麵啊,那就是掛幌子老是有同行過來找事兒。

東北可不光有坐地炮,更多的,都是從關內來的。

很多人都罵東北人不好,實際上東北最早攏共也沒有多少人,大多數逃饑荒或者支援建設來的。

東北的文化包容性很大,東南西北的都有,想在這塊兒沃土吃飽飯,那真得有幾分真本事。

為啥都說東北人野蠻?

不野蠻能行麼?

想當年說的北大倉棒打麅子瓢舀魚,誰又告訴這些人北大倉原本還叫北大荒呢?

就那些連片的草甸子下麵,埋了多少開荒的人?

白山黑水,東北沃土,撒種子撒泡尿就出糧食。

但是怎麼就沒人說過,東北的白山黑水,原本還有狼群,有東北虎,也有成群的野豬還有熊瞎子?

老一輩的東北人啊,那是天南海北來討生活的。

他們不光是從野獸嘴裡奪食,也得和那些同他們一樣活不下去的爺們兒們,從所謂的黑土裡,多搶一穗苞米。

進了小店兒,老板熱情的和陳建國打招呼,一瞅倆人就挺熟。

“來了小陳兒。”

陳建國咧開嘴笑了笑:“嗯呢,叔,你給我整兩個硬菜兒,我和我兄弟對付吃口。”

“要拿手的啊。。。”

老板臉一板:“屁話麼不是,你叔啥時候掉過鏈子?等著吧。”

等老板進了後廚,孫傳武小聲問道:“陳哥,這老板和你關係不錯啊,親戚?”

陳建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這老板啊,最開始是我爹的同事,倆人關係特彆的好,我們兩家走的也近。”

“早些年的時候啊,有人偷生產隊兒的糧食,好一陣子沒找到,當時我爹和他就去了。”

“也巧了,那晚上正好人家又去偷糧食,哎,當時他和我爹抓住了兩個,還有一個小子跑了。”

“他就追啊,誰尋思那小子身上帶著的家夥事兒,趁著天黑捅了他一刀。”

“然後我這叔猛啊,奪了刀一下子紮人家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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