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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9章 哪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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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大部分孩子的未來,都是爹娘一鋤頭一鋤頭刨出來的。

前人栽樹,就是為了子孫後代能夠乘涼。

他們的生活是乏味的,他們看不到未來,他們, 隻能把未來送給自己的兒女。

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普通人想實現階級跨越,那是一個比登天還難的命題。

上一世孫傳武還是靠著老爺子的幫助才進了機關。

他,是踩在爹娘還有爺爺的肩膀上,才有了上一世的命運。

隨著這一世孫傳武一點點的成長,對於白事這個職業的理解,也有了更深的見解。

送走了鄰居,院子裡又陷入了寂靜。

他們的農村沒有蟬鳴,卻有著蛐蛐歡快的叫聲。

清風吹過,未來可期。

老爺子說的沒錯,孫傳武回來兩天,老陳頭就走了。

村裡家家戶戶的門口都用鍋底灰圍了個半圓兒,就像是孫悟空畫的圈兒,擋住了渾渾噩噩不知未來的靈魂。

老陳頭的事兒是孫爺給辦的,老陳頭自己要求的。

親自送自己老友上路,也算是一種男人之間的浪漫。

一直鐵石心腸的老爺子,臉上也多了幾分落寞。

跟在老爺子的身後,孫傳武又像是一個剛入行的小學生。

老爺子穿著一身中山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一直幫著老陳忙活著。

老陳遞給老爺子一根煙,眼圈兒通紅:“孫叔,麻煩你了。”

孫爺拍了拍老陳的肩膀,一臉的感慨。

“哎,有啥麻煩的,送你爹走,也算是給我老兄弟一個交代。”

“時間這玩意兒最操蛋,你說,前兩年你還是小陳呢,這一晃眼啊,你就成了老陳了。”

“早些年你都跟在我後麵喊叔,現在街上喊爺的,喊老爺爺的(太爺)一波接著一波的。”

“人啊,就跟莊稼一樣,一茬換一茬,讓這幫子小子追著往前走。”

“不服老不行嘍。”

孫傳武看著老爺子的樣子,心情莫名的有些複雜。

在這一刻,他深切的體會到,老爺子確實老了。

也不知道何時,老爺子的背上讓歲月壓出了一道彎。

兩鬢,也被光陰染上了一抹白。

老陳看向孫傳武,笑著說道:“還真是,等過兩年,傳武的孩子也能喊我爺了。”

吃完了飯,爺倆回家睡了一覺。

日落時分,老陳扛著扁擔,麵對西南,扯著嗓子,聲音沙啞悲愴。

“爹,走西南大路了!”

他弓著腰,身子竭力的停止,卻仿佛抵抗不住肩膀上扁擔的重量。

喊到第三聲的時候,他的腰,已然弓成了大蝦的形狀。

他一隻手扛著扁擔,另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膝蓋,身子劇烈的顫抖著。

男人的哭泣是極其壓抑的,就連哭泣,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用力的擦乾淨臉上的眼淚,老陳重重的吐出了口氣。

看著遠處紅色的太陽,還有天邊的火燒雲,喃喃自語。

“爹,一路好走。”

第三天,老陳頭下了葬。

回去的路上,老爺子背著手叼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中午吃飯,老爺子破天荒的喝了不少酒,孫傳武扶著老爺子回了家,這一覺,老爺子就睡到了下午。

今天胡曉曉沒回家,特意炒了四個小菜。

看著還在忙活著的胡曉曉,老爺子心頭一暖。

這孫媳婦兒,真好。

“醒了爺?你先歇會兒,一會兒吃飯。”

老爺子點了點頭,問道:“傳武呢?”

“傳武哥出去辦事兒了,大柳樹老王家裡小孫子中邪了,喊傳武哥過去看看咋回事兒。”

正說著呢,吉普車的動靜響了起來。

煤球扭著小腚艱難的爬上門檻,然後打了個滾兒翻了出去,搖著尾巴朝著孫傳武跑了過去。

把煤球抱在懷裡,孫傳武撓了撓煤球的肚皮,煤球開心的在孫傳武懷裡打滾。

“醒了爺。”

老爺子點了點頭,拽開了屋子裡的燈。

“老王家的小孫子咋了?”

孫傳武遞給老爺子一根煙,一臉的無語。

“他家小崽子不是尿炕麼,這人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吃黃皮子的肉孩子就不尿炕了。”

老爺子皺著眉頭:“他們去抓黃皮子了?”

孫傳武搖了搖頭:“他家有那個膽子麼?”

“他找人家高麗買的,花了五塊錢,你說他們不是有病麼,黃皮子又聽不懂鮮族話,不找他們找誰?”

“再說了,那小崽子才三歲,三歲哪有不尿炕的?”

老爺子笑著說道:“你兩歲就不尿炕了。”

“我那是天賦異稟。”

“可拉倒吧,你那是讓你媽揍的。”

“你九歲那年,六一開運動會,你跑四百米,好家夥,累的晚上回來尿的嘩嘩的。”

“完後早晨醒了,你非說你爹晚上跑你屋尿的炕,給我氣的啊,你爹還在電站呢,上哪給你尿炕去。”

胡曉曉捂著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傳武哥九歲還尿炕呢?”

孫傳武老臉一紅:“彆聽咱爺瞎說,我哪可能九歲還尿炕。”

“就是咱爹尿的。”

老爺子白了眼孫傳武,問道:“後來咋解決的?”

孫傳武歎了口氣:“黃皮子那玩意兒最記仇,找上他家小子了唄。”

“這家夥,我一進門這小子就開始跟我比劃,一溜黑話,給我氣的,天蓬尺往外一拍,瞬間老實了。”

“說到底這事兒也是人家老王家的錯,你說你沒事兒禍害那玩意兒乾啥啊,人家修行也不容易。”

“然後我就跟人家談啊,整了個保家仙,天天供奉著,等小家夥成年了,這事兒算是了了。”

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那些修行的小玩意兒,你來硬的沒用。

第一,你不能擔那個因果,人家沒害人,你非整什麼除魔衛道那一套,純純腦子有病。

第二呢,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算是給它們滅了,剩下那些成了氣候的黃皮子肯定也不樂意。

人家好歹也是一家的,沾親帶故的,到時候人家一股腦上,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說難聽的,它們就是有心霍霍你,一晚上家裡除了人,都剩不下啥活物,甚至連打洞的耗子都得受牽連。

晚上進了屋,胡曉曉在屋子裡找了好幾圈兒,皺著眉頭,嘴裡喃喃自語。

“我用完的衛生巾哪去了呢。。。”

這係統我也是服了,明天我等審核以後再整吧,腦瓜子嗡嗡的,又給我跳章節了。。。。抱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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