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好,一晚上倆人也沒咋睡。
上半夜: ꪊꪻ⊂₍ ˃ᯅ˂)
下半夜: ・w・╰ひ╯
一大早:orzr
孫傳武打著哈欠,出門買了幾個包子,兩碗小米粥回來。
胡曉曉一晚上眼睛都沒有光了,頭發亂的跟雞窩一樣,還紮著雙馬尾。
吃完了飯,胡曉曉縮在被窩裡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早知道上課好了。”
胡曉曉嘟囔著翻了個身兒,孫傳武一上炕,胡曉曉趕忙拉著被子給自己裹了起來。
“今天不行了,休戰。”
看著胡曉曉的樣子,孫傳武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行行行,先睡覺。”
“嗯。。。。不是睡覺麼?”
“對啊,這不是睡覺麼?”
胡曉曉:o╥﹏╥o
五一下午,倆人才開著車回了家。
上午的時候孫傳武領著胡曉曉買了幾身衣服,給家裡人也一人來了一身。
車上孫傳武打著哈氣,胡曉曉蔫不拉幾的,倆人純純自損八百傷敵一千。
等給胡曉曉送回了家,胡老大看著自己蔫不拉幾的姑娘,一臉心疼。
“咋了這是?感冒了?”
胡曉曉抿了抿嘴,氣呼呼的看了眼孫傳武。
孫傳武撓了撓頭:“那啥,昨晚上屋裡進耗子了,抓了一晚上耗子。”
胡老大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這樣啊,這玩意兒好整,下次進了耗子啊,你就找個夾子。。。”
看著翁婿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在那聊著天,胡曉曉打著哈欠進了屋。
“媽。”
“回來了啊,傳武呢?”
“和我爸在外麵嘮嗑呢。”
說著,胡曉曉打著哈欠進了屋,然後扯下來被子脫了外衣就鑽進了被窩裡。
胡老大媳婦兒那個心疼啊:“哎呀,你說你上學咋累成這樣呢,啥玩意兒都沒體格子重要你知道不?”
“知道了媽。”
孫傳武拎著東西進了屋,和胡曉曉母親打了個招呼,放下了東西進了胡曉曉的屋裡。
摸了摸胡曉曉的臉蛋兒,孫傳武在胡曉曉額頭上輕輕一吻,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到了家,看著孫傳武臉上的黑眼圈,老爺子嘴角一陣抽搐,沒好氣的瞪了眼孫傳武,轉身進了自己的屋。
沒一會兒,老爺子就拎著泡好的藥茶出來,老爺子是用涼水涼過了,喝著一點兒都不燙嘴,反倒很熱乎。
孫傳武咕嘟嘟的乾了下去,抹了把嘴,打了個哈欠。
“你小子。。。哎。”
孫傳武一夾被子,昏沉的睡了過去。
晚上醒了以後,孫傳武自己找到老爺子泡好藥的大茶缸子,咕嘟嘟的灌了一肚子水。
一抹嘴,孫傳武撓著肚皮出了屋子,然後解開褲子對著園杖子一頓放水。
這中藥還真好使,也就喝了兩頓,又跟高壓水槍一樣了。
回去躺在床上接著睡覺,第二天天蒙蒙亮,孫傳武就被老爺子喊了起來。
揉了揉發酸的腰,孫傳武哭喪著臉出了屋。
“該!”
老爺子瞪了眼孫傳武,指著屋裡。
“涼好了,喝去吧。”
孫傳武咧開嘴笑了笑,進屋端著大茶缸又是一頓咕嘟。
爺倆早晨起來一人一碗大米粥,然後兩張煎餅,吃飽喝足,老爺子又卷了十張煎餅,灌了兩背壺水,趕著牛車和孫傳武去了地裡。
到了地頭,老爺子牛車一卸,就把犁杖給牛套在了身上。
挨著地頭,老爺子手裡牽牛的繩子輕輕一拽,老黃牛就邁開步子慢悠悠的往前走。
黑土翻開,再往回拉一趟,地上就多了一個長壟。
孫傳武家地不多,統共加起來也就十五六畝地,在他們村兒算是少的了。
他們省山區多,不比鄰近的兩個省,動輒就幾十坰地,他們這多點兒的也不過就是四五十畝。
風輕輕一吹,泥土的芳香味兒就鑽了出來。
肥碩的豆蟲在地裡翻滾著,孫傳武拿著鋤頭跟在後麵刨著坑。
老爺子看了眼緊緊跟在自己後麵的孫傳武,板著臉說道:“你瞅瞅你刨的坑,深一個淺一個的,乾活不能快,得精。”
孫傳武回頭看了眼自己刨的坑,距離不錯,深淺都一樣。
得,感情老爺子是看自己追上他了,勝負欲起來了。
“好嘞爺,我慢點兒。”
孫傳武慢慢的跟在身後,老爺子趕著牛往前走,孫傳武特意的拉開了距離。
等一塊兒地整完,老爺子點上煙,一臉的嫌棄。
“年紀輕輕的,乾活都沒老頭麻溜。”
孫傳武:??????
中午爺倆煎餅就著鹹菜疙瘩,吃的那叫一個爽。
餓了吃啥都香,特彆老爺子醃的鹹菜疙瘩,發酵的正好,不鹹還帶著些許酸味兒,特彆下飯。
爺倆吃完飯接著乾活,一直到太陽下山,爺倆才趕著牛車回了家。
晚上爺倆也沒整啥吃的,老爺子做了個大醬雞腸子菜湯,倆人卷著煎餅禿嚕禿嚕的乾了一盆子。
“明天早晨上老陳那邊整點兒肉去,我和他說好了,到時候留點兒五花,明天整點兒山芹菜包包子吃。”
每到春耕還有秋收,老陳就會殺一口豬。
平日裡殺豬幾個村兒都不見得賣得完,現在人們還不咋富裕,都勒著褲腰帶過日子。
豬肉這玩意兒,很多人一個月吃上一回就不錯了。
“行,明天種完地我上山根兒薅點兒去。”
吃完了飯,老爺子打開了電視,今晚上沒人來看電視了,春耕活並不輕鬆,一個個都累的要死,哪有閒心看電視。
老爺子看了一會兒,扣了片去痛片塞在嘴裡,然後一飲而儘。
上了炕,孫傳武看了眼手表,這才七點半。
身上雖然累,但是心裡麵刺撓的要命。
喝了茶缸子裡的水,孫傳武點上煙,然後敞開門出了屋子。
聽著汽車發動的動靜,老爺子翻了個身兒,一臉的嫌棄。
“還是特娘的不累。”
到了老胡家門口,胡曉曉就穿著小褂跑了出來。
“你咋來了?”
孫傳武摸了摸胡曉曉的腦袋:“睡不著了。”
“又喝中藥了?”
“可不,天天喝。”
胡曉曉掩嘴輕笑:“憋著吧。”
“咋了?”
“昨天晚上我就來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