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他聽老爺子說起過一次。
老爺子以前說過,這世界上能人異士很多,當時也講了憋寶人這一脈。
孫傳武就從來沒把這些事兒當作經曆,全當是老爺子給自己講的故事。
可今天,這兩個人身上的工具,和老爺子講的所有的東西都對上了。
而聯想到鑫鑫,聯想到他口中的大姑娘,會不會就是憋寶人所要憋的寶?
那次落水他記得很清楚,旁邊絕對沒有任何人在那裡,鑫鑫是怎麼可能突然就出現的?
難道。。。
守村人也是真的?
孫傳武深吸了口氣,他越發感覺到自己現在接觸的世界和上一世完全是兩個樣子。
“不知道,咱先回家。”
孫傳武加足了馬力,揚起一片塵土。
年長的憋寶人扇了扇眼前的灰:“這小地方人還挺富呢,212都開上了。”
年輕的憋寶人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真能裝啊!要不是蛟珠要緊,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年長的瞪了眼年輕的:“彆惹事兒,這地方能藏住蛟,肯定也有能人,彆到時候翻了船,那可就倒黴了。”
年輕人一臉的不屑:“窮鄉僻壤的能出啥能人。”
“還是小心點兒好。”
到了胡曉曉家裡,一下車就聽到兩家子人的笑聲。
兩大一小進了屋,胡曉曉的母親招呼道:“傳武回來了這是?你先和曉曉去她那屋玩兒會兒,中午的時候都在家吃飯,我去殺雞去。”
“謝謝嬸子。”
“謝啥啊,以後都一家人了,那啥,曉曉啊,你去給你傳武哥倒水,你爹櫃子裡還有兩盒長白參,你去取出來去。”
胡曉曉小臉一紅:“不用了媽,傳武哥買煙了。”
胡老大嘴一抿:“你說你這孩子,有煙那是他的,那和我給他的一樣麼?我去拿去。”
說著,胡老大上了炕,在炕櫃的被子底下一翻,臉色瞬間變了。
“哎我操,我兩盒長白參呢?”
胡曉曉紅著臉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早給傳武哥抽了。”
看著胡曉曉可愛的樣子,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胡老大哭喪著臉,手一攤。
“得,啥叫女大不中留,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往家拿東西了。”
孫傳武對著老爺子喊了聲:“爺,你過來趟。”
老爺子放下手裡的瓜子兒,站起身子走了出來。
“咋了?”
“外麵說去。”
領著老爺子出了院子,孫傳武遞給老爺子一根煙,給老爺子點著以後,孫傳武壓低聲音問道:“爺,真有憋寶人啊?”
老爺子眼珠子一瞪:“我跟你鬨笑話呢,我沒見過能跟你說麼!”
孫傳武咽了口唾沫:“爺,那啥,守村人呢?”
“鑫鑫不就是麼。”
“鑫鑫不傻?”
老爺子白了眼孫傳武:“某些方麵他比你聰明多了,那句話咋說的來著,大智若愚,大巧不工。”
“不是,你咋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孫傳武把鑫鑫說的大姑娘還有今天碰到的兩個憋寶人的事兒說了一遍。
老爺子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特娘的,這幫子人有病吧,找寶貝還找這來了。”
“爺,真有大姑娘啊?”
老爺子露出看白癡一樣的表情:“有啊,沒有你不早淹死了麼。”
孫傳武:“不是,爺,那大姑娘到底是啥啊?”
“大姑娘就是大姑娘,還能是啥。行了,這事兒你彆問,他們在鑫鑫手裡討不著好。”
“好說好量咋都能好說,要是不好商量啊,估摸著倆人都出不了村兒。”
“一會兒中午吃飯,你話少點兒,明天的時候你上鎮子上,去買個豬頭回來,給你常奶送過去。”
孫傳武心裡就像是貓撓了一樣,正聊著憋寶人呢,你咋直接整上豬頭肉了。
“冬天放曉曉寒假了你倆訂婚,先把婚訂了再說,等到時候你倆年齡夠了,就把結婚證領了。”
“行,都聽你的。”
“爺,那啥,你給我講講唄,到底咋回事兒啊。”
“告訴你彆管就彆管,事事兒的一天天的。”
老爺子白了眼孫傳武,直接轉身進了屋。
孫傳武心裡那個難受啊,進了小屋脫鞋上炕,咋尋思心裡咋不得勁兒。
“剛才跟咱爺說啥了?”
“沒說啥,咱爺說明天讓咱倆去鎮子裡買豬頭送給常奶。”
哪怕胡曉曉知道自己和孫傳武肯定成,聽到這話還是有些臉紅。
“明天也不是集啊,咱倆去了也不見得買的著,不行後天去得了。”
孫傳武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後天走也得起早走,要不也不一定能買著豬頭。暫不行明天收了地下午再走,在家住一晚上,買完了豬頭再回來。”
“也行,都聽你的。”
中午吃了飯,孫傳武開著車拉著一家人回家,胡曉曉沒跟著回來。
倆人隻算是提親,訂親還沒訂呢,總不能讓人家大姑娘天天在他家待著,傳出去也不好聽。
到了家,老爺子那叫一個興奮,拉著孫傳武還有孫文舉兩口子,一直嘮叨個不停。
“你奶奶走的早,當年我給你爹還有你二叔拉扯大,你媽孝順,當時啥也沒要就嫁過來了。”
“後來你爹去了電站,你媽去了隔壁鎮子的信用社,倆人小日子好容易起來了。後來啊,他倆又幫我拉扯了你二叔,給你二叔成了家。”
說到這,老爺子歎了口氣。
“哎,不說你二叔了,你二叔一直覺得我偏心眼兒,他咋就不想想,當年要不是你爹你媽幫襯著,他能說上媳婦兒?”
劉翠蓮紅著眼彆過頭,抹了把眼淚:“爹,你彆說這話,這是我該做的。”
老爺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苦澀。
“哪有啥是該做的,你就是心眼子好使,要換了彆人,誰願意這麼幫襯自己的小叔子。”
“傳武現在也算是先找著媳婦兒了,等到了冬天,倆小家夥訂了婚,以後他倆就合計著過吧。”
“傳武啊,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好,人家小丫頭跟著你是相中你了,你可不能沒良心,聽著沒有?”
孫傳武鄭重的點了點頭,他說啥也不能把胡曉曉辜負了。
晚上又陪老爺子喝了一頓,上了炕,孫傳武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傳武突然就發現,自己站在了村頭的大橋中間,橋頭上,一個魁梧的身影迎著月光,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裡。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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