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爆了這麼多裝備，卻沒有看到一具屍體？”
“被吃掉了吧？”
“吃掉？被誰吃掉？”
“當然是boss了。你不知道嗎？他現在的綽號叫做‘魂鎖典獄長’，你不覺得這個綽號很有魔鬼氣質嗎？我敢打賭，boss一定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做出這麼大的事業？不僅得到了大boss的賞識，連雷克斯島監獄都拿下了！簡直不可思議。”
“開玩笑的吧？你說boss是魔鬼我相信，說他吃人我也相信，可是這裡足足爆出了十幾套裝備，說明襲擊者至少有十幾個人，boss他有這麼大胃口，一口氣吃掉十幾個人麼？”
“誰知道呢？魔鬼的能耐，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尼格能夠猜測的。e，也許他隻是當場吃掉了一兩個人，其他人都拖到地獄作儲備糧了？”
“有道理……話說回來，boss是魔鬼倒也是件好事。我們以後不僅犯事之後可以在自己家的監獄坐牢，死後也可以直接去boss掌管的地獄，繼續做他的小弟……”
“是的，這真是棒極了！”
兩個黑皮小弟一邊打掃戰場，一邊不負責任地放飛想象——好吧，這就是李行舟和大財團之間的差距了。
人家養得起戰術素養相當優秀的精銳私兵，他手下暫時就隻有這些平均學曆不超過七年級，連十以內的加減法都需要數手指的大傻逼。
雖然忠心可嘉，連死後都還想繼續追隨他們的魔鬼boss，但這腦子屬實沒得洗。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李行舟會那麼地求賢若渴了。
“boss，屍體？”
班塞爾也有點難以理解。
從場麵上看，戰鬥非常激烈——
boss的愛車嚴重損毀，車頭整個扭曲破碎，司機位上的大老爹被氣囊糊了一臉，到現在還處在昏迷狀態。
車身也遍布彈痕，鑲嵌著大量未能擊破防彈鋼板的彈頭，地上也掉落了一地扭曲變形的彈頭，靠著車廂抽煙的李行舟，從上衣到褲子更是被打成了篩子，馬路邊上還毀了個混凝土隔離墩，一個健壯女人正半埋在碎礫中昏睡。
如此激烈的戰鬥場景，可竟然沒有看到一具屍體，偏偏裝備爆了一地，隨他過來的幾個小弟，正在一邊打掃戰場，收集裝備，一邊竊竊私語胡亂猜測，偶爾投向李行舟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敬畏。
“屍體不用管，反正沒人能再找到他們。”
李行舟隨口說著：
“把裝備收拾好，檢查一下有沒有追蹤裝置，還有那個女人……”
他指向沙塵天使：
“帶去監獄島上，我來慢慢炮製。另外，給我訂一輛新車。還是要同款林肯。”
“好的boss。”
班塞爾識趣地沒再追根問底，吩咐小弟將沙塵天使搬到一輛汽車上，又打電話叫了拖車，之後就親自開車，載著李行舟和艾瑪，以及剛剛蘇醒過來的大老爹駛向監獄島。
接下來的半天，李行舟都呆在監獄島上視察，將十座監倉大樓都走了一遍，提出了不少整改意見。
“重刑犯監倉的居住環境太寬鬆了，一間囚室怎麼能隻住兩個人？囚室是勞動一天後，回來休息的地方，有張能睡覺的床板就夠了，不需要更多額外空間。每間囚室再加兩張床，住進四個人，這樣我們就能收容更多的罪犯，幫更多的惡棍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輕刑犯的囚室也再加四個人，讓他們十二人住一間。”
“輕刑犯沒問題。可是重刑犯大多非常好鬥，兩人一間都經常出事，如果再加兩個人……”
“放心，我會讓他們沒有精力鬨事的。另外，裝修一些囚室，以後那些有錢人、幫派大佬給他們住，收費標準……嗯，就照著懲戒集團的標準，翻倍收費吧。”
公立監獄裡沒有套房，再怎麼有錢，再是大佬，也隻能跟普通犯人一樣住普通囚室。
但現在既然已經公立轉私營了，當然要向市場看齊，嚴格遵循自由市場的規則。
“原有的管理層和獄警都要重新考核，不合格的一律開除。不必發愁沒人可用，過陣子我會調些狠角色過來……”
述說了一番改革構思，李行舟又取出一張設計圖交給班塞爾：
“請個靠譜的工程隊，按照圖紙給我建造一個地下空間。”
班塞爾提醒：“在海島上建設地下工程難度較高，花費會很大。”
李行舟笑道：“沒關係，反正有大老板出錢，花費再大也無所謂。”
指導完工作，李行舟來到一號樓的獄長辦公室。
“房間小了點。給我把隔壁幾間房打通，裝修成套房。辦公室、休息室、健身房、槍械室、廚房衛浴都要布置齊全。”
艾瑪拿著筆記本和鋼筆，快速書寫著，將他的要求一一記下，表現十分儘職。
其實以她的記憶力，壓根兒不需要做筆記，聽一遍就能牢牢記住了，但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
一直忙到傍晚，李行舟才和班塞爾、艾瑪、大老爹一起吃了晚飯，然後打發大老爹回去照顧女兒，自己留下來炮製沙塵天使。
本來他還說艾瑪可以下班了，叫艾瑪跟大老爹一起回市區，但艾瑪堅持留下，李行舟也就沒再勉強，任由她留了下來，乃至帶著她去炮製沙塵天使。
沙塵天使被關在一間拘束室裡，上了全套拘束設備坐在一張電椅上——這雖然不是死刑電椅，但也足以在三秒之內，令一條壯漢癱軟如泥。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設備，是困不住沙塵天使這種力量型變種人的。
但李行舟還給她四肢關節紮了幾針，上了虛弱詛咒，還將一道真氣打進了她的心脈，令她一旦想要發力，就會心痛如絞，這樣才令沙塵天使即使在蘇醒之後，也無力脫困，隻能老老實實坐在電椅上。
李行舟拖過來一張椅子，坐到沙塵天使對麵，摸出一枝香煙，艾瑪自覺地幫他把火點上，然後捧著筆記本站在他身後。
李行舟蹺著二郎腿，吐出一個煙圈，笑看著沙塵天使：
“聊聊？”
沙塵天使嗤笑一聲：
“彆費功夫了，我可不會出賣雇主。”
“不不不，我並不需要你出賣雇主，即使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到是誰雇傭了你們。”
李行舟微笑道：
“所以我隻是想和伱聊聊關於你跳槽的事。”
“跳槽？你可以試著說服我，但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我是不會為你效力的。”
“話彆說的這麼絕對……”
李行舟悠然說著，聲音漸漸變得詭異飄忽，瞳中也漸漸綻出幽暗光芒：
“相信我，你會改變主意的……在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我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