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他們犯了什麼罪?”
用藤曼和碎石塊勉勉強強的固定住斷裂的腿骨,撐著磨損的刀鍔和殘刀走來的聞終指著被藤曼捆在裡麵的一人一貓,早在祂們被抓之前這兩貨就已經在了,除了倒黴的難以置信也就奇葩到像是某人分裂般的性子比較熟悉以外,也就沒啥交情了,哦,還差點和祂們一起被埋,勉強算個隊友吧,隻是這兩個隊友維持著坑洞裡的十指互抱,眼淚流又不敢落的對著把玩著物形似於一柄短刀的毛筆的文詩琦瑟瑟發抖,可以想象發生了啥,但是為啥呢——
回到五分鐘前
好不容易回到“地麵”死裡逃生那抱在一起慶祝很正常吧?緊繃之後放鬆下來也很正常吧?就這麼高高興興的抱在一起的一人一貓在暢想未來的時候無知覺的把自己試圖偷走的靈器並仿佛扮演什麼絕世惡人,搶走寶貝在其他人驚恐的表情上哈哈大笑的奇怪場景的幻想都透了出去,如果隻是這樣還好,偏偏他們不要命的幻想著半路順走文詩琦的靈器,哦,還打著聞終的斷刀的注意,儘管他們良心未泯的表示會在所有人得救後再動手,但是,誰管你啊!這童心未泯的家夥哪來的?聽到一半的聞終忍不住的分神吐槽,仿佛在看什麼稀世之物的重新打量兩者。
文詩琦搭話好幾句才被注意到,這兩被嚇得半死的貨似乎從死亡陰影中振作起來,完全不會看眼色的用強,然後被詩琦擼袖子報以顏色,她現在有理有據,為自己暴力的行徑做解釋,不要試圖反駁,會死的,看看那兩人頭上還在流的血就知道了。
楚明and吉啦:好可怕!他們仿佛見到了另一個羅娜!(இ﹏இ`。)
文詩琦是個漂亮的女孩,齊劉海,高馬尾,打扮的利落乾淨,星辰都自愧不如的紫眼睛細碎的閃爍著,鼻子小巧而微翹,一笑臉頰就會多出兩個小酒窩,看上去很糯、很甜,然而有著甜滋滋的外表的文詩琦心眼子小的發黑(彆說是他說的),多的成餡,是個實實在在白皮黑芝麻,永遠不要試圖戳破她的皮,好在靈脈被封,這兩貨也就單純的受點皮肉苦而已。
“我們還是先趕路吧,這裡隨時都可能二次坍塌。”
文詩琦理智還是在的,她當然知道什麼意思“當然,我這就把那兩個鹹魚二號放下來。”
你已經默認他們是鹹魚替身模板了嗎?
“說起來之前那個小少爺呢?”
祂們對彼此了解並不深刻,對那小年輕也隻知道行凶之人的稱呼。
“他啊。”文詩琦指了個方向“剛剛溜了,我沒管,或許他有更好的辦法吧?”
被綁的吉啦聽到得救的好辦法連害怕都顧不上了大叫“那不是應該追上去嗎?有好辦法大家一起離開啊!”他已經自動過濾了自己先前近乎強盜的行為。
一般來講,靈種、妖精具有相當的成長型智慧,這是區彆於普通動物的根本原因,但即使比動物聰明,也是不具備人類語言的,畢竟完全不是一個物種和文化,但世界這麼大,總有例外不是嗎?所以聞終和文詩琦也就小小的驚訝一下下就默認了這種存在。
“帶他一起大概更危險,畢竟敵方有他的仇人,而且,我也不認為,能和他一起出去。”
“那個小哥可沒有看起來那麼無害,你們體會的難道還不夠嗎?”
文詩琦一手叉腰,一手揮動如彎月鋒利的毛筆痕跡將二人放下,即使前麵太倒黴總是遇險,但一些刻意的行為和誘導還是看得出來,他們不止一次被拿來投石問路,卻每次都像是抓住黴運中的極致幸運而完好的活著,事實上,他們已經是所有人中狀態最好的了,雖然不排除皮厚。
??
琥珀的眼睛睜得老大。
喵?
貓貓困惑,這個超出了貓貓的思考上限。
空間崩的就像是撕裂的棉衣,石壁在藤曼和植被的作用下還彼此藕斷絲連,林初穿的是綠野服裝,提著微軟光芒的手提燈,在漆黑環境下深藍的發絲若隱若現,優美的綠眼睛細致的張望著。
那個人沒有騙他,休眠許久的母株不會立刻接收到傳遞反應,它更加關注高能量的區域,沒有意外,至少也要半天,母株才會完全清醒掌控整個包圍圈。
噠——
有些鏽跡的懷表,還染著體溫的溫熱,老舊的指針已經停擺,需要主人及時微調,上麵是一張泛黃的字片,筆墨有些褪色,依稀可以分辨繪圖上相似的雙子。
淡淡的墨跡描寫的是
[我的至愛……我的▆▆]
他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作為半個長起來的林家人,林初自然清楚現在的林家是什麼德性,家族上下良莠不齊,那些為了維把握權力寧願選擇雇傭傭兵也不願讓分家分權的主家,也彆指望視為消耗品的衛隊有多麼鋒利。
現在,他需要豎起所有感官,不能讓自己成為被觀測的那一方,在一片黑裡摩挲,祂們也未必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身份,隻要口吻語氣得當,誰知道在黑暗中與自己交流甚至互幫互助幾下的居然會是自己的任務目標。
這次行動不指派嫡係子孫,對那些把自己血脈看的無比重要的老家夥來說當然能理解,然而沒有選擇分支血脈反而單獨強調了他和姐姐,在滿是腐爛味道的家夥口中這些說辭他就知道事情多半是獻祭祂們倆,那些家夥隻是備用手段,還特彆挑了和他有衝突的林博帶隊,是要確保至他於死地啊,那樣的話,芸那邊估計也是類似的情況,哪怕她失憶後一直都很令他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