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同學還ok嗎？”姬子宸一臉笑意的看著扶牆好似丟了半條命的路楊歌，直入今天的主題“介意接下來再陪我們一會嗎？就一杯奶茶的時間~”
主意識尚未恢複，渴望交女友的潛意識點頭同意“啊……哦，好……”
於是等到他清醒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店門口，與體態嬌小的，有著兔子耳朵的禮帽的iris先生大眼瞪小眼，而且對方眼熟的不得了。
梵瑞率先摘下禮帽向著兩位女士問好，接著看向路楊歌笑道“怎麼白著張臉？出了什麼事？”
“沒啥……”就逛了趟“鬼屋”……
小兔子看了他一眼，和旁邊的員工招呼一下，跳下櫃台轉而將幾人引進稍微安靜一些的二樓。
梵瑞的小店一樓為用餐區，二樓更類似於咖啡屋的休閒區，人相對少上很多。
“奶茶喝的有些太多了換換口味，小燕子你有什麼想要的嗎？”姬子宸和李燕歸拿著紙質菜單研究起來。
路楊歌悄咪咪的往樓下退去“那個……我先去趟廁所……”完了，以梵哥的脾性估計會……
“彆急呀，讓哥靠靠。”以梵瑞的身體大小完全可以坐在肩膀上，摟著陸楊歌的脖子，有些機械的音質猶如蛇吐著芯子“來，總考不是快到了嗎？跟哥聊聊，沒準能找到點漏洞。”
他就知道！！之前上班或是有什麼事的情況下不會提，但這種隨時可以放鬆的環境有的是機會提起路楊歌的讀書問題，想想床頭櫃上的那兩大本！
救命！他應該直接跑的！
此刻的路楊歌就是一個答應了好好學習實際上荒廢時光被突擊考察是一個心情。
用心點單的二女
姬子宸：草莓卷，粉色花園~小燕子要黑森林吧？
李燕歸：嗯
被突襲的路楊歌
“妖精與靈種本質的區彆。”
“妖精有自己的文明以智慧來約束自己，而靈種更多受到自然野性的支配！”
“如何定義凱械種。”
“凱械種是指全體都是機械的種族，與ai最大的區彆是已經具備獨立完整的自我人格和思辨能力，祂們具備基本的情感感受和理解能力，於星曆16年聯邦第4次會議納入生命物種的範疇。”
“基因鎖是……”
“生物天生具有的封鎖限製，也是為了不被過於強悍的力量過度消耗的自我保護設置，打開基因鎖是普通人成為靈能者的關鍵。”
“如何看待靈能者和普通人。”
“梵哥，這範圍有點廣……”
“題目就長這樣你還能改？遇到範圍比較大的就把想到的先寫上。”
“靈能者是人類的衍生，從客觀角度上講二者不存在過大的生理差異，且都隻能活一次，沒必要強行分個三六九等。”
“還有呢？”
“想不出來……”
“回頭給你發點資料啊。”
彆啊梵哥！回答精簡一點，分數湊到及格就夠了！
戳弄著粉紅色的，如遍布大地的櫻花一樣流淌的奶油，姬子宸一邊吃一邊咬著蛋糕的勺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李燕歸抿唇消化口腔裡過於濃鬱的甜氣，直言道“甜過頭了。”
如果路楊歌在的話，絕對認得出那是當初莎莉絲特來這看看他的工作環境順便推薦給梵瑞的配方，甜度高的沒得說，一般人消受不起。
等路楊歌回去的時候，圓圓的白色桌麵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空空如洗的碟子，以及喝水一樣喝咖啡的姬子宸還有專心致誌挖著剩下半塊蛋糕的李燕歸。
剛被考察加上“作業”加劇的路楊歌忍不住的抱怨起來“好難啊，感覺回到了高考複習前夕……”不斷複習考試有什麼意義，壓力又回來了……話說是不是忘了些啥？
沒有任何回應，桌上相當的安靜，隻有碟子拿起和放下的輕響。
感覺自己被無視的路楊歌：……
“那個……李同學，還有姬同學，你們複習的怎麼樣？”
那雙深紅的眼睛撇了他一眼，隨後噸噸的喝光咖啡把杯子放下緩緩說道“沒啥準備，反正聯邦對咱們這種信息差距巨大的人有特殊的考核方式，過不過看命。”開啥玩笑，讓她們文科綜合最高是一字開頭的三位數去考試？還不如把她們丟到戰場上來的劃算。
路楊歌撓了撓臉，似乎有些燙又有些癢，這麼說起來，自從她倆插進來後全班倒數五名裡就沒有他了。
隨後，路楊歌問出一句，也是日後上了最不能說的話語排行榜之一，幾乎與莎莉絲特忌諱話題排行並列。
“舊時代，是什麼樣的？”
安靜平和的氛圍驟然僵硬，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輕盈的羽毛也將壓死駱駝。
猩紅似是高掛的紅月，那是毫不遮掩的惡意。
漆黑猶如深邃的枯井，裡麵深藏魔鬼的凝視。
先是姬子宸的嗤笑與瓷器的碰撞，同樣蒼白的發色，同樣透露著審視與憤怒的眼睛，棱角更加分明的臉似乎也從記憶的墳墓中挖掘出早已被埋葬的碎片。
“這個問題有點難辦欸……”
【這個問題可是我的雷區。】
“你真的想知道嗎？”
【沒做好直麵我的準備就趕緊閉嘴。】
“真的想要知道就要付出那麼一點點的代價。”
【你要好好的記著。】
“你現在還可以反悔呦。”
【拋掉它或是永遠埋葬，等到你有本事發掘的時候再來質問我吧。】
莎莉絲特阿姨……
不歡的氣息以著李燕歸倏地往姬子宸嘴裡塞了塊甜點告終，路楊歌早早的退出了這場茶會，一路上精神萎靡，好似隨時會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我真傻，曆史好歹也是能拿個及格的居然蠢到把一個被稱為噩夢開端的時代去問當時的人，真活該！
少年的影子被落日拉長，如紙的黑色似乎凸起了一塊，猶如破土而出的萌芽，向著天空飄去，從中傳出的是混雜而又純粹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