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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畫地為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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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拋到腦後的畫地為牢

這還是兩人約會裡襲夢蘭第一次等盧挈瀾,五月的洛寧公園,在正午的強光照射下中央湖水波光粼粼,綠柳扶橋碧波印庭閣。繁花樹影下一對對情侶勾肩搭背說著甜蜜的情話!但這些景色都無法驅逐襲夢蘭心頭的焦急!因為她知道盧挈瀾今天安排她在這裡約會是因為洛寧縣第一監獄離這裡不遠!她是可以在那見到丁叔的。

她看了下手表,索性拿出還未取出毛衣簽子的毛衣,趕忙收著邊,這件毛衣是她從母親手裡搶過來的!按照何美意的說法,丁叔現在是政治犯,她娘倆躲還來不急!怎麼能上杆子送毛衣,那不是受牽連的事嗎?

眼見快織好了!一抹陰影擋住了眼前的光線,她抬頭看見他那一口好看的白牙:“收邊怎麼能這樣收呢?手法都錯了!”

盧挈瀾一把搶過襲夢蘭手中的毛衣,有模有樣的收著毛衣的邊,襲夢蘭驚喜的“噗嗤”笑道:“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盧挈瀾低頭收著毛衣邊洋洋得意道:“要不是戰爭,我這從小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人早都出國留學了!”自信的男人在女生的心目中是有魅力的,襲夢蘭情不自禁的靠在盧挈瀾的身邊頭靠在他的肩上甜美的微笑。她看到他今天少見的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舊軍裝就知道,今天他可以帶她見到想見的丁叔。

不一會兒,盧挈瀾把毛衣的收邊織好了,遞給襲夢蘭看,襲夢蘭讚歎不已!她用愛慕的目光望著眼前麵貌溫文爾雅的盧挈瀾。在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她看到了一個成熟男人的所有魅力!沉穩老練、溫柔細膩、責任擔當、當然不得不承認還有他憑借自己的努力所擁有的權勢!

她滿心期待的是憑借盧挈瀾的權利把監獄裡的丁叔撈出來!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由於盧挈瀾的幫助,監獄長特批的襲夢蘭可以單獨見丁叔,密封無窗的房子裡,丁叔帶著手銬坐在桌子對麵,襲夢蘭從背包裡拿出那件剛剛織好的栗子色的毛衣道:“這是我媽媽送給你的!”

丁叔雙手顫抖著,拿著那件栗子色的毛衣,麵露喜愛的望了許久,又退給襲夢蘭說:“孩子,你的一片真心,丁叔已經看到了!可是丁叔不能要……”

襲夢蘭歉疚的把毛衣再次遞給丁叔道:“丁叔,這是媽媽的心意,她說什麼也要你收下。”

丁叔手捧著毛衣老淚縱橫道:“我可是個罪犯啊!怎麼能連累你們呢?”

襲夢蘭眼淚也快下來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丁叔,我這邊在想想辦法!也許有人可以保你出來!”

丁叔突然伸手拉住襲夢蘭的胳膊道:“孩子!你不要…不要再為丁叔做任何事情了呀!這不值當!”

盧挈瀾在隔壁的房間偷聽著他們的談話,對麵正手裡掂著他送來一盒金條細細打量著的正是監獄長毛昕磊,他小心翼翼給盧挈瀾遞上一根法國進口的洋煙,小聲的問道:“襲會長的意思是什麼時候處決這個人?”

盧挈瀾並不回答,而是愛不釋手的看著洋煙道:“我好懷念這味道啊!”

監獄長毛昕磊馬上明白,低聲命令身邊的警衛兵道:“去,到我辦公室把那盒子法國洋煙拿給盧團長,出門動靜要輕!”

等警衛員出去,見房間裡隻剩下毛昕磊,盧挈瀾才不慌不忙從軍裝口袋掏出打火機點著煙道:“襲會長的意思是讓丁遠德沒有明天!”

毛昕磊笑眯眯的搶過盧挈瀾手裡的煙道:“是你小子狠還是襲會長狠!?這半夜三更的槍斃人!給我留小辮子讓彆人抓!”

盧挈瀾那雙雪亮的眼睛流露出陰險毒辣:“你問這麼多乾什麼?金條你收了,辦事情就好!”他從桌子上拿起丁叔按過手印的認罪書在毛昕磊眼前晃動著道:“我們的同誌六條人命被他出賣!你覺得槍斃這樣的人還用挑個黃道吉日嗎?”

毛昕磊透過他吐出來的煙圈,看到盧挈瀾那股子狠辣!敬畏他的果敢與勢利!點頭連聲說好!

“為什麼?”襲夢蘭不理解的問道:“丁叔,你為什麼這樣說呢!?您知不知道,在我心中這很值當!”

另襲夢蘭預料不到的是,丁叔竟然突然跪在襲夢蘭的麵前道:“孩子!就算丁叔求求你了!不要在為了我,牽連上你的母親和你自己的性命了!”

她怔怔的望著如此決絕的丁叔,不知所措道:“丁叔,你這樣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了什麼?”

丁叔緩緩站起身來出奇的冷淡道:“你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你一個軍人該來的地方!”又用手在半空劃拉著,頭也不回……………

坐在副駕駛座的襲夢蘭怎麼也想不明白,丁叔的突然下跪和最後冷漠的態度究竟意味著什麼?

開車的盧挈瀾看她氣色難看,便將車又開到洛寧公園的門前,襲夢蘭詫異道:“怎麼又到了這裡…”

盧挈瀾將她拉下車將臉貼在她的臉上道:“為了浪漫!”

襲夢蘭勉強笑著進了公園也有所感觸道:“是啊,為了見丁叔,這麼美的公園也沒有空好好觀賞”

兩人來到公園湖水中央的的亭台樓閣之上,望著夕陽餘暉揮灑在青藍色湖水中那暖暖的光火。盧挈瀾情不自禁的問:“為什麼你那麼關心丁叔這個人呢?我覺得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家。”

清涼的晚風吹拂著襲夢蘭的臉頰,她有感而發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人家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再說他喜歡我媽媽,我媽媽也覺得丁叔人不錯!”

盧挈瀾嘗試著扭轉襲夢蘭的看法:“那你的父親就真的那麼差嗎?你們為什麼不回到你父親的身邊呢?!”

襲夢蘭望著青藍色湖水出神了半天道:“因為我喜歡光明的東西!父親整個人給我的感覺總是陰森森的,當時在襲家那個資本主義的大家庭我就在想,是什麼使這些女人一個個變得那麼空虛冰冷沒有人情味?後來,和這些姨奶奶太太相處久了,就發現她們的情欲和欲望是無法填滿的,這些情欲和欲望就像是發酵的饅頭一天比一天酸臭!在自己欲望裡活著的人是沒有情感的!他們的內心是十分的冰冷的,冷的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抗戰不抗戰都會把親人往外推!”

望著有些忘情的心上人在流淚,盧挈瀾趕緊解開舊軍裝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用溫柔的雙眼注視著她!

襲夢蘭好像一不小心又回到了五年前的記憶,一時間渾身顫抖,難以自抑道:“就因為我生活在這樣陰暗、醜陋、冰冷的家庭!所以我襲夢蘭對自己說我覺不可以做和他們一樣的人!我要有光明有熱情的活著!我要亮堂堂的去活!”

盧挈瀾深切的體會到,襲夢蘭不但是一個渴望被愛的女孩子,她的內心也渴望著去愛彆人,更渴望用自己的光和熱溫暖彆人!這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呀!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他情不自已的緊緊擁抱著發抖的她說:“蘭蘭,放心吧!無論你身處黑暗或著光明!我都會好好的保護你,百分之百的來愛你!”

襲夢蘭頭一回什麼也不想就這樣依偎在盧挈瀾的懷裡很久很久。

兩人熱吻終於降溫鬆開之後,盧挈瀾突然從腦海裡迸發出一句詩來:“啊!就算青春已然殆儘,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要忘記我們的心靈深處還有一片浪漫的大地!”

襲夢蘭甜甜的笑著問:“這是哪個大詩人的詩句,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聽過呢?!”

盧挈瀾一臉的竊喜道:“此時出自《浪漫的大地》你沒有聽過吧!你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詩人呀!腦子還好像缺根筋!她站在台上居然居然說!”

盧挈瀾話未曾說出口,先笑得前仰後附!襲夢蘭突然像想起來什麼道:“是孽羞豔!聽說她那天真是出洋相來著,還好,肖主任給她台階下了!”

“你說………你”盧挈瀾用手指著襲夢蘭笑嘻嘻道:“你那天怎麼就掉鏈子了呢!你怎麼讓這個傻子出來了呢!你不知道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這樣單…純的人!”

盧挈瀾搜刮了大量的詞彙才想出這樣的詞來形容孽羞豔。一聽他用了“單純”這個詞來形容孽羞豔,襲夢蘭馬上不願意了!再她的心靈裡,孽羞豔就是像納琳珠那樣害人的狐狸精之類絕對不是個單純的善類!

於是她馬上反駁道:“那是你沒有了解真正的她!孽羞豔這個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她……可是一個很另類的女人!她不是女孩子而是一個很另類的女人!”

說到這裡,襲夢蘭突然被自己的另一個想法所打斷了!也許,也許!也許孽羞豔真的就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也許她真的不知道竇栢成是有家室的人!而是被竇栢成欺騙的呢?也許她是真心愛著竇栢成的,而這個大咧咧傻乎乎的孽羞豔是被自己羅曼蒂克的愛情所欺騙了也未嘗可知………

想到這裡襲夢蘭卻閉口不談了!

望著襲夢蘭如此複雜的表情!盧挈瀾收斂了對孽羞豔如此特彆的女孩的探尋。

他思路又摸到了另一根線上道:“對了,你和那個王吉誌隻是朋友嗎?難道僅僅是你所說的哥們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呀?盧挈瀾?”襲夢蘭委屈的抽泣道:“剛才你奪走了人家的初吻還在這裡說三道四!”

“好啦,寶貝,我錯了還不行嗎?”盧挈瀾又將襲夢蘭攬在懷裡!將頭垂到她的肚子上聽了半天道:“蘭蘭,你的肚子告訴我,它餓慘了!它要吃飯!”

“我要回家!我媽媽都等急了!”

“不行!如果你不跟我去吃飯我就不送你回家!”盧挈瀾霸道的說到!

“盧挈瀾!你好霸道!我要趕緊回家,不然我媽媽著急了!”

“不行!必須吃飯!你看你中午出來的!現在肯定餓慘了!我送你回家後就告訴伯母,你是我的女朋友!”盧挈瀾拉起襲夢蘭做著決定!

在盧挈瀾這個暖男的糖衣炮彈的攻勢下,襲夢蘭放下了所有防備,把自己不用金錢畫地為牢的決心拋在了九霄雲外的腦後!

2)體育生乾不過音樂生

臨近夏日,正午的二野女校的大操場在烈日炎炎暴曬下,體育課上大一二班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生挺胸抬頭的站著軍姿。冷玖梅是市軍委從中央武術學院請來的擔任大一至大三班的武術教練。

人若其名,皮膚白皙形象冷豔的冷玖梅穿上純白色的女教官軍裝,那簡直不是英姿颯爽可以形容的!而是仙風道骨的一種美。

她一雙炯炯有神的杏核眼審視著所有大一二班的學生,自我介紹道:“我是中央武術學院的武術教練冷玖梅,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二野女校所有班級的武術教練!”

高傲冷豔的女教官,用審查的冷表情來到每一個女學生麵前挑剔著她們的站姿和行軍禮。她把自己架的高高在上的舉動,另女學員們一個個看的不爽,雖然女學員當中也不伐孽羞豔、賈蓴這樣的美女!但是戰亂年代不但席卷了我們中國人的生命、財富、還有中國人身上的精氣神!

但是冷玖梅的這種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傲然飄逸!

而站在她身邊也是一身白色男軍裝,劉洋回來的同樣神采奕奕的年輕音樂老師,把這些缺少精氣神的土裡土氣的姑娘們迷的神魂顛倒。

底下土鱉了二十多年的蘇娟沒有見過這種情侶裝!小聲的議論:“你看,她們是不是兩口子?!咋都穿白色軍官服呢?”“你土吧!留洋的都是這樣的!”孽羞豔猜測到。很少打抱不平的李淑華也小聲嘀咕:“她好歹也介紹一下這個靚仔是乾嘛的麼?她也太目中無人了!”

耳朵異常靈敏的白色軍服的高大帥哥,他瀟灑的去掉墨鏡露出濃眉鳳眼,微笑的看著這些女學生道:“各位同學,先請安靜!沒人介紹我沒關係,我就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馮名玖,是你們二野女校的音樂老師,你們就叫我馮玖帥哥就可以了!”

他又和冷玖梅投來詫異的目光對視了一下,抿嘴笑道:“我想解釋一下剛才下麵女同學問的問題。”風流倜儻的馮玖拿墨鏡指著孽羞豔道:“並不是留洋的都這樣子!而是我們……”他又拿墨鏡來回指了指他和冷玖梅道:“穿的是情侶裝!”

冷玖梅不情願的拿眼角翻了他一眼,馮玖嘴角藏著笑意道:“女孩嗎!臉皮都薄,她還不好意思!”

馮玖幽默的挑著眉毛輕晃著高大挺拔的身姿道:“同學們,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的名字和冷教官的名字都很相配!裡麵都有一個玖“字”嗎?”

女生們都被眼前這個高大威猛風流倜儻的馮玖胡亂調侃的找不到北了,一口同聲道:“哦!是的!”

冷玖梅冷傲的撇了馮玖一眼道:“各位同學都不要聽他胡說!我是昨天才到貴校的!我和大家一樣也是今天才剛剛見到馮老師的!”

說完她轉過身來麵對馮玖道:“馮老師,我們都是為人師表,麻煩您正經一點!你、我都是萍水相逢!你怎麼?”

馮玖是一個未曾經曆中國抗戰從小一直生活在澳大利亞的歸國華僑,他有著藝術家的幽默、浪漫、放蕩不羈!冷玖梅的不給麵子,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變魔術般的從衣服袖子裡掏出來一朵粉色的玫瑰遞到冷玖梅麵前:“我馮玖相信任何一段浪漫的邂逅都是從萍水相逢開始的!請美麗的冷教官原諒我的唐突好嗎?!這不能怪我,都怪你長的實在太美了!”

矜持的冷玖梅從來沒有遇見長相帥氣多才多藝還如此臉皮厚的,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望著那支粉色的玫瑰,正準備伸手去接!

遠處突然傳來了吳仔妹尖利的聲音:“大家小心,食堂的野豬跑了!”

為了改善夥食,軍校的幾個男老師到野地裡獵傷了一隻野豬,可炊事班的班長卻說他們獵傷的是一頭小公野豬,肉硬難吃,口感會很膻!炊事班就把這頭野豬拴在菜地圈養。與校方商量等小豬養好槍傷了再放回森林。

可是,學生每一天都有輪值喂豬的任務,今天輪到了吳仔妹,她年齡小對什麼都感到好奇!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解開了拴著野豬的麻繩想要溜著野豬玩!結果,野豬看逃跑的機會來了,掙開她手裡的麻繩,就跑了出來!

彆說從城市裡長大的冷玖梅嚇的遠遠的跑開!就連鄉下長大的李淑華和孽羞豔也嚇的“啊啊!”慘叫著抱頭鼠竄!襲夢蘭雖然經曆了一連五年的戰亂顛沛流離的生活,但是這種陣勢還是頭一次見!她躲在大榆樹後麵瑟瑟發抖!

眼見野豬馬上衝到這邊來了!馮玖急中生智,取下冷玖梅脖頸上掛的口哨,儘然一邊跑向和眾人相反的方向,一邊有節奏的吹響口哨!說來也奇怪,那隻看起來憨頭楞腦的野豬竟被馮玖引著追逐哨子聲而去!

眼看他要被野豬追上,在眾女生的驚叫聲中他爬上了一顆院校裡最高的大樹!

馮玖見野豬掉頭想走開去頂彆人,機智的又有節奏的吹響口哨。那隻野豬像是感覺到被馮玖耍弄了,氣急敗壞的用頭猛烈撞著那顆樹!

隻見那樹的底部被野豬撞的一個大坑!在樹杈上的馮玖搖搖欲墜的蕩著秋千!

一直等到女學生們喊來了幾個體格健壯的男老師,用甩繩鎖將野豬套牢,被廚師長和後廚班長牽走,馮玖才從兩米多高的樹上下來!

這個風流倜儻又帥又有型的浪子!到哪裡去都是少女們的焦點!他剛一下來,腳還沒有落地!所有女生都圍著他歡呼尖叫!掌聲如雷!從不出風頭的襲夢蘭竟然帶頭喊道:“馮老師,好樣的!”她衝所有女生使了個眼色!所有女生都一口同聲道:“馮老師!我們愛你!”

馮玖羞愧難當的衝女生們拜拜手說:“這可不敢當,你們都有男朋友的,要是一個人的男朋友砍我一刀,那我不被砍成肉沫了!”

“馮老師啊你以為是在你們洋學堂啊!”吳仔妹撅著嘴申訴道:“我們軍校管理的很嚴格的!根本不讓談戀愛的!”

馮玖望著遠處站著觀望這邊的冷玖梅,露出得意的笑容。並衝著她揮了揮手!

冷玖梅覺得自己為人師表帶頭逃竄感到羞愧難當,正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走過來。就聽一個圍著馮玖的女生撒嬌道:“馮老師,你是我見過最最帥氣的音樂老師,以前我們見過的音樂老師都是娘娘腔,一點英雄氣概都沒有!”“是啊!是啊!”另一個土土的女生:“馮老師是那種很男子漢的那種。”蘇娟撩了下自己烏黑靚麗的長發,扭著腰肢道:“而且您還會英雄救美!”頓時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冷玖梅聽到這邊哄堂大笑又停到半路不好意思過去!賈蓴拉住想要走開的馮老師故意大聲說:“真沒有想到,您一個音樂生儘然乾過了武術生!”李淑華也沒腦子的隨聲附和道:“對呀!對呀!今天可真是體育生乾不過音樂生!”所有女生都故意亮著嗓門隨聲附和著:“就是,可真是體育生乾不過音樂生!”

聽到這句群體女生對自己的嘲諷,冷玖梅氣的鐵青著臉狠狠的瞪了馮玖一眼,轉身離去………

馮玖一見,苦著臉道:“你們這群小三八!把我的周芷若氣跑了!”

吳仔妹拍著馮玖的胳膊肘道:“哏!你敢罵我們,我們就不跟你玩了!”

孽羞豔撇著嘴道:“什麼周芷若呀!你看,把我們曬的皮膚都曬爆皮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品種不怕曬的!”

賈蓴接住她的話道:“就是還周芷若呢!簡直是滅絕師太!”

馮玖突然凶凶的瞪著賈蓴道:“什麼滅絕師太?!你們見過那麼漂亮的滅絕師太嗎?!”然後,轉過身來指著這些大一二班的女生道:“如果我得不到她的原諒!你們班的音樂課,我就不上了!”

3)活在自釀的黑暗裡

又是周五,襲夢蘭收到丁叔被槍決的消息,無心去陪盧挈瀾看電影,早早回家。

當她和母親抱頭痛哭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刻,不儘驚呆住了!“王吉誌?”當她看到王吉誌扳著臉她感到意外的問道:“你怎麼啦?和賈蓴吵架了?”

王吉誌搖了搖頭,一雙炯炯有神的圓眼鏡暗淡無光的回答:“我是來找你的!”說完遞上了一大兜裝滿香蕉和蘋果的兜子。

看到如此濃眉大眼,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提著東西來家裡找女兒,何美意顧不得為丁叔難過,摸了把眼淚。趕緊接過王吉誌手裡掂著的水果道:“你是蘭兒的同學嗎?”

王吉誌趕忙收起一臉的不悅,笑臉相迎:“阿姨,我和襲夢蘭這麼久的同學了,還沒來過你們家,今天過來看看!”

看到這麼有禮貌的帥氣男孩,何美意打心眼裡喜歡趕緊到了到了店裡拿來上好的茶葉,親自遞給王吉誌道:“家裡也啥好待客的,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茶,你先喝著!阿姨給你們弄兩個小菜去!”

王吉誌趕忙又站起身來解釋道:“阿姨不用忙了,我找蘭兒說完事情就走!”何美意哪裡聽的明白,自顧自的在廚房忙活。

襲夢蘭眨巴著眼睛,抹了一下王吉誌的頭道:“大哥,你是發燒了還是頭被烙鐵燙壞了!今天怎麼到我家來了?”

王吉誌咕咚咚喝了兩口茶道:“問你自己乾的好事情!”

“我………我做什麼了呀?”襲夢蘭剛從聽說丁叔被槍決的事情中走出來,一頭霧水的問“你快說吧!哥們你又紅臉又開始支支吾吾了!”

王吉誌“啪!”的一聲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口才!說的不好你不要笑話!”

襲夢蘭嗬嗬笑著道:“你究竟搞什麼啊?你可是我的老師也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還沒等襲夢蘭說完,就聽裡屋臥室傳來何美意的求救聲:“快來人啊!”

王吉誌本能的一個健步衝了進去,卻兩直愣愣的矗在那裡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情況?!”

原來何美意想起來這個帥氣的男孩是在四川袍哥手裡把她們救出來的人!準備多炒兩個菜!發現缺少點西紅柿,就又偷偷摸摸的把釘窗子的木條取下了兩根,一條腿被卡在了窗外,王吉誌哪明白這個陣勢?於是傻愣愣的說:“這是什麼情況?”

直到襲夢蘭喊他:“愣著乾嘛?趕緊取掉兩條木條,幫我媽把腿抽回來!”

傻小子如夢方醒,拿著鉗子取掉木條又原封不動的安好!

何美意重新打量這小夥,長的是高鼻梁大眼睛,濃濃的眉毛,方厚的嘴唇!便發自內心的誇讚:“你這長的這麼周正!你說你在四川袍哥手底下把我娘倆就出來的時候,我咋沒有發現呢?!”

王吉誌這才感覺何阿姨誤會了自己的來意,可他急著找襲夢蘭說事情!所以趕緊解釋道:“阿姨,我找襲夢蘭有事情要說!您不用做飯我和她出去吃!”

哪裡知道有些時候話越解釋那就越描越黑,何美意樂嗬嗬道:“你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是該表白了!”

襲夢蘭一把拉過母親道:“我們隻是朋友,媽媽你彆亂點鴛鴦譜好不好?”

說完轉身拉著王吉誌出了房門,沒有好氣道:“王大哥,你看你搞得我媽媽都誤會了!你到底找我乾什麼?”

王吉誌看了一眼周圍鄰居探頭探腦的,就悶聲不響的一屁股坐在自己騎來的自行車上道:“兄弟,這人多嘴雜,你先上來!我們到個清淨地方再說!

襲夢蘭知道他是個沒有壞心的人,就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兩人一路無話,一路叮叮當的顛簸到了襲夢蘭給孽羞豔說過哦的小溪集市旁!

襲夢蘭看著熱鬨的集市像孩子般蹦蹦跳跳道:“大哥,這次準備請小弟我吃什麼呀?”

“很不幸,我兜裡沒錢!”王吉誌皺著濃濃的眉毛道:“不這樣我怎麼帶你出來,暢所欲言!”

“啊?你個大騙子,難道你不知道咱們學校沒有晚餐的嗎?”襲夢蘭用小樹條抽打著王吉誌道:“那還不在我們家吃完飯再走!你想餓死你兄弟嗎?”

王吉誌也不回答,又恢複一臉的黑青,徑直朝僻靜的小溪走去!襲夢蘭撅著嘴跟在他後頭道:“算了!還是幫哥們省點錢,留著請賈蓴吃吧!”

王吉誌從口袋裡掏出來舊的報紙遞給襲夢蘭說:“自己找個地方墊著坐下,自己卻蹲在小溪邊躊躇著捋著思路!

小溪的水流非常清澈,清晰見底的青苔和漂泊的藍色丁香花香清清爽爽的飄來,小溪四周突兀的黃色岩石有些還很乾淨,襲夢蘭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墊上舊報紙坐下。王吉誌這次一臉嚴肅的對她說:“襲夢蘭你變了,最近短短幾個月,你變得讓我陌生了!”襲夢蘭不知所雲道:“人都會變的,這很正常的!”

“但是…我想的你和盧團長好好談你們的戀愛,就好好說你們自己的事情!”王吉誌咬著嘴唇問:“你提孽羞豔乾嘛?”

“提她?我跟盧挈瀾提她乾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你都說我怎麼知道的?”王吉誌扭過頭來審視著眼前越來越迷失自我的襲夢蘭道:“今天中午盧挈瀾來咱們學校先去的你那裡,然後到我辦公室向我了解孽羞豔的情況!他問我孽羞豔到底是女人還是女孩子?!”他突然站起身來轉過身來用手指著襲夢蘭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但當時我聽到他問這句話!我就覺得一個大領導問一個女學生這個事情,是不是這領導不是地道人啊!”

“你說什麼?”襲夢蘭也驚訝的站起來,反問王吉誌道:“你說盧挈瀾今天從我宿舍出來到你辦公室問你孽羞豔是不是純潔的女孩?”

王吉誌用手捋著前額的頭發道:“反正他說看著孽羞豔傻乎乎的樣子應該是個女孩子,但是又聽你跟他說孽羞豔是一個女人!他就感到很好奇!想弄清楚她到底是女孩還是個女人?!”

襲夢蘭長長舒了一口氣道:“王吉誌,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假如盧挈瀾真的這樣問你,我到要好好問問他,跟我談著戀愛為什麼還打聽彆的女孩子!他這究竟是不是花心!”

王吉誌拉住襲夢蘭很誠懇的說:“我找你來談話不是說盧團長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你怎麼能告訴彆人孽羞豔不是女孩子是個女人呢?你怎麼能怎麼高興怎麼說彆人就怎麼說呢?我們可是軍校啊!盧挈瀾可是一個大領導啊!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問的意圖是什麼!但是!你不能這樣當著大領導的麵說自己的同學!你這樣說是不對的!孽羞豔也是一個女孩子!她也要臉的!她還要在我們軍校呆下去的!可你這樣說她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你想過沒有?”

王吉誌的直言不諱,深深的刺傷了襲夢蘭的自尊!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儘然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著傷她自尊的話!她肯定是要為自己辯駁一番的!

“她要臉?那她還和有夫之婦的竇栢成鬼混?”襲夢蘭此時一定要咬著王吉誌自己說出來的話把他噎死!她指著他道:“那天你幫我和丁叔推車子,不是你說的竇栢成有家室的嗎?“

“襲夢蘭,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並不見得孽羞豔自己就知道竇栢成已經成家了!再說,我當時在不了解孽羞豔這個人的情況下就對她這個人下了定義是我的不對!是對這個人不尊重的!”

襲夢蘭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個善變的鬼!一回兒這樣,一回那樣。我就覺得她是一個瘋瘋癲癲的不自重的女孩子又怎麼啦?!”

王吉誌雙手插在褲兜裡若有所思道:“那天孽羞豔上台朗誦了一首詩,寫的是真好!連肖主任都說隻有心靈美好的像天使一樣的人才會寫出這樣的詩來!所以,我們看人不能總是看表麵!而是要看這個人的內在的東西!”

襲夢蘭跺著腳用手指點著王吉誌的腦袋說:“你真是笨呀,你見從肖主任的嘴裡說誰不好來著!人家當領導的都嘴甜!你不知道的嗎?”

王吉誌用手抓住襲夢蘭的手問:“襲夢蘭,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你的驕傲、你的自作聰明、你的看不起彆人!你的看不懂你自己!看不清楚你的戀人!都為你自己的將來醞釀著黑暗!不錯!你總是說如果你活在黑暗之中,你會做一個燈塔照亮自己!那如果你自己就是這黑暗呢?難道你就要永久的活在這自釀的黑暗之中嗎?”

“你真是無聊!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襲夢蘭還是認為王吉誌在小題大做!她認為盧挈瀾對自己的關愛體貼已經超越了所有普通的男人了!自己生活在處處都被人羨慕的巔峰!就給王吉誌證明道:“今天中午盧挈瀾是到學校來看我的,還給我帶了板鴨吃!全宿舍的人都可以證明!我覺得你這個人好可笑!他僅僅隻是處於好奇問了你一句這樣的話!又怎麼了?把你閒的!”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在和王吉誌討論下去!

“襲夢蘭!請你記住我的話!我是個熱心腸,不想看你再錯下去!”王吉誌在她身後喊道。

襲夢蘭心中不免有些恨他!不是王吉誌說錯了什麼,而是他說的很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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