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海這邊又得到彙報。
根據劉光新和王幫友兩人用的假證上的信息,查到假證上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這兩個人都是農村的,但是都已經去世了。
隻是家屬還沒有來得及,去當地戶籍部門銷戶。
聽到這個彙報,陳海明白為什麼劉光新可以用這張假證購買機票了。
因為他們這個從某種程度來說,算不得假證。
由此可以看出,劉光新他們這是早有準備。
而且是花了大價錢的。
於是陳海更加確定,胡雲山應該用的是跟他們一樣的假證。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查到胡雲山的訂票信息,那難如登天。
所以隻有知道胡雲山用的假證的名字,才能第一時間查到他。
劉光新和王幫友兩人,肯定知道關於假證的情況。
時間緊迫,
接到陳海命令的陸亦可和林華華,立馬跟小組成員一起,製定了審訊方案。
準備急審劉光新和王幫友。
這次審訊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得到假證的信息。
審訊室裡。
陸亦可和林華華,分彆對劉光新和王幫友展開了審訊工作。
審訊重點,自然是他們的假證是從哪來的。
但是一開始的審訊工作,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
劉光新這邊,一口咬定是在網上找人辦的。
其他的,一概不交代。
審訊工作,一度難以推進。
在隔壁觀察室的陳海,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心急如焚。
距離胡雲山跑路,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
再耽誤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胡雲山跑了,他肯定是沒法向省裡交差的。
看來特殊時候,必須用點特殊手段了。
陳海立即走出觀察室,一把推開審訊室的門。
正在問話的陸亦可,沒想到陳海突然進來。
“陳局……”
陳海沒有回應她,而是一臉嚴肅的走到劉光新麵前。
劉光新被陳海的氣勢給震懾了。
“陳……陳局長,你想乾什麼?”
陳海直接關掉了攝像機,然後斷掉了審訊室的監控和錄音設備。
對陸亦可和記錄員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
“陳局……”陸亦可似乎知道陳海想乾什麼。
想說句話,但是又沒說出口。
跟記錄員兩人,走出了審訊室,並且關上了門。
劉光新看著臉色鐵青的陳海。
“陳……陳局……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海直接脫掉外套,解開襯衫袖子上的扣子,然後挽了起來。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
“劉光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隻好成全你。”
說著,走到劉光新麵前。
“反貪局的凳子,坐著不太舒服吧?”
“來,我幫你放鬆放鬆。”
沒等劉光新反應過來。
陳海已經用兩隻手,扣住了他腿上的承山穴。
承山穴在小腿上,是人體最疼的穴位之一。
而且這種辦法極其好用,不僅能讓人疼的難以忍受,而且根本看不出來傷。
陳海一發力,劉光新頓時感覺一陣劇痛。
而且疼的猶如鑽心一般。
頓時劉光新“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陳局……陳局……你放手啊。”
陳海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加大了力氣。
頓時又是一陣猶如殺豬一般的慘叫。
陳海咬著牙問道:“怎麼,還不準備說嗎?”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胡雲山用的假證上的名字,到底是誰?”
劉光新痛苦的連表情都快扭曲了。
“你這……你這是刑訊逼供,我……我要舉報你。”
“嗬嗬……”陳海冷笑一聲。
“舉報我?你也得能走出這裡。”
“我告訴你劉光新,胡雲山要是跑了,我沒辦法交差,你也彆想好過。”
說著,手上再次使勁。
“啊……”劉光新又是一陣哀嚎。
他再也頂不住了,這種痛簡直比生孩子還要痛。
“我說……我說……”
“陳局你鬆手,我說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陳海這才鬆開手。
劉光新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
喘了口氣兒,才說道:
“胡雲山的假證和護照,確實都是我辦的。”
“他用的名字,叫……叫……夏彬。”
“早說,還用這麼費勁嗎?”陳海撂下一句話。
拿上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打開門,看到陸亦可正站在門口。
見到陳海,立即說道:“陳局,我可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
陳海看了她一眼,說道:“少廢話了。”
“趕緊通知周正,讓他查夏彬。”
“是,陳局。”陸亦可趕緊通知了周正。
……
這邊,接到通知的周正,立馬通過夏彬這個名字,查到了出行記錄。
可是讓他心涼的是,這個夏彬先是從岩台機場坐飛機飛到了申海。
然後又從申海上了國際航班,飛往國外了。
而他坐的這趟航班,已經於十分鐘前起飛了。
為了確定胡雲山上了飛機。
他還立馬聯係了民航那邊,調取了登機監控。
確實看到了胡雲山,上了這趟飛機。
感到事情不妙的周正,趕緊給陳海打電話,彙報了這個情況。
“什麼?”接到彙報的陳海,不由得一陣驚訝。
沒想到這個胡雲山,動作夠快的。
這顯然也是早有準備了。
來不及多想,陳海立馬對周正說道:
“你帶著人立即去申海國際機場,我來想辦法。”
掛斷電話後,一旁的陸亦可問道:
“陳局……怎麼了?”
“晚了一步。”陳海的表情十分難看。
“胡雲山已經上了國際航班,飛機也起飛了。”
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簡直跟當初的丁義珍,如出一轍。
“不過還有機會。”
陳海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說道:
“我馬上跟祁省彙報,請他跟申海那邊溝通。”
“聯係民航局,讓飛機返航。”
陸亦可也知道,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
陳海立即撥通了祁同偉的電話。
也顧不上許多,直接將情況進行了彙報。
“祁省,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飛機飛回來了。”
接到陳海電話的祁同偉,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行,知道了,我來安排吧。”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