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高舉起手:“我們要參加!”
江昀之和寧戈同時看向姐姐,寧戈偷瞄江昀之。
“我們這,沒有人能參加啊?”江昀之使勁給姐姐使眼色。
現在姐姐的身份不能暴露,死了的人突然活過來了,肯定會引起調查,到時候姐姐可能會被當成稀有物種關起來研究。
畢竟誰會相信重生到未來這種荒唐的事。
江阮一手拉一個弟弟:“沒事兒,咱們假扮一家人參加不就好了?又沒規定一定要帶小朋友才能參加。”
她看看左邊的大弟,再看看右邊的二弟,紅唇微揚。
對方亦道:“你在這等等,我們去拿獎品。”
江昀之和寧戈就這麼不情不願的被姐姐拉上台,誰也不理誰。
第一個遊戲是雙人運氣球,一個人在終點提供情緒價值。
“我負責終點!”
“我在終點!”
倆弟弟同時開口,江阮一手一個拍擊後腦勺:“我一個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你們要實在不想玩也行,我把方亦叫上來,我跟他運氣球。”
江阮說著就準備朝方亦招手。
“我們想玩!”倆弟弟異口同聲。
寧戈伸出手:“合作?”
江昀之握住:“合作。”
說什麼他們也不能讓姐姐跟那家夥肢體接觸!
遊戲開始,江阮看著旁邊其他家庭一個又一個運送氣球,她麵前的筐空空蕩蕩,負責運送氣球的倆弟弟始終卡在半路。
第八個氣球又叒叕掉了,江昀之忍不了:“你能不能抱緊點我?”
寧戈嫌棄:“沒辦法,我對你生理性討厭。”
“你以為我願意?”江昀之叉著腰:“那就算了,重在參與。”
兩人站在原地,明顯不打算繼續的樣子,江阮愜意的坐在筐旁邊,喊道:“哎呀,看來待會還是找方亦上來玩算了,你們倆一點都不靠譜。”
她故意咬重“方亦”兩個字。
瞬間,倆弟弟跟打了雞血似的。
“玩!”
“誰說我們不靠譜?看著吧!”
兩人同時出聲,邁著大長腿回到,江昀之拿起一個氣球放在他跟寧戈中間,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黨:“寧戈,我們好好玩,一定要拿到獎品。”不能讓姐姐跟方亦玩!
寧戈重重點頭:“嗯!”他跟江昀之一起握住氣球。
遊戲下半程時間裡,兩個人吭哧吭哧運氣球,把對方抱得死死的,又小心翼翼護著氣球。
很快,他們的進度終於趕上其他組,時間來到最後,江阮雙手放在嘴邊:“加油!我要獎品!”
江昀之和寧戈抓緊對方,互看一眼:“給她!”兩人點頭,再次加快運送速度。
其實江阮不在乎那個娃娃獎品,她參加這個活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遊戲最後,他們拿到了娃娃,江阮送給一直盯著娃娃眼冒星星的小朋友了。
江昀之和寧戈異口同聲:“你不是喜歡嗎?”感覺被耍了?
江阮比了個心:“謝謝你們喲~”說完,笑著回桌。
倆傻弟弟:……
江昀之看看寧戈,警告:“你彆以為我同意你跟江阮的事情了,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姐姐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能嫁進寧家。
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更何況姐姐根本不是寧戈的第一選擇,對他姐三心二意的男人,他絕對不同意。
寧戈像看白癡似的:“你是不是傻?”他瞥一眼江昀之,跟著姐姐去。
江昀之懵了。
這罵人的口吻,怎麼似曾相識?
以往他跟寧戈都是往對方心窩子戳的,這次卻……不像罵人,像二弟嫌棄他時的樣子。
他一定是瘋了,今天才屢次把寧戈當成二弟。
江尋之回頭看一眼哥哥,眼底劃過埋怨,收回了視線。
被寧家帶回家之後,他們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條件是他必須跟過去做了斷。
一旦進寧家門,就不能再離開。
那時候他跟三弟已經失聯了,大哥也不想認回他,所以他的過去沒什麼好留戀的,答應了寧家的要求,調整了麵容。
從澡堂子出來時已經天黑,江阮左手一個弟弟右手一個弟弟:“你們去開車,咱們吃飯去,我餓了。”
江昀之二話不說:“行,馬上來。”
寧戈也不示弱:“你坐我的車,我也開車了。”
兩人開始了賽跑,衝向停車場,江阮哭笑不得:“還跟以前一樣傻。”
方亦好奇:“你跟他們認識很久了?”明明江阮才二十幾歲,今天交流下來卻讓他覺得超出年齡的成熟。
“確實蠻久了。”江阮拉著方亦的胳膊:“我們快走,不要讓他們追上來!”
戳和了一天弟弟,是時候跟帥哥約會去了。
等倆弟弟開著勞斯萊斯和布加迪回來時,早已經沒了姐姐的身影。
布加迪車窗降下,寧戈:“都怪你,說了我開車就行,讓你去看著他們,這下好了。”
江昀之不服氣:“你不也是嗎,我讓你坐我的車,你也不聽啊。”
寧戈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跟你說也白說,姐姐被拐跑你就急了。”
江昀之:“你說什麼?”
“沒什麼,走了。”寧戈升上車窗,布加迪融入黑夜,彙入車流。
江昀之心情複雜,直到看不見車尾氣才踩下油門離開。
黑暗的角落中,攝像機被收起。
……
淡黃色台燈下,木夫人瀏覽著剛剛收到的照片,眼神愈發寒冷。
照片中,江阮看起來跟江昀之和寧戈特彆熟,不太像情侶,反而像朋友?親人?
她撥通電話:“幫我去查一查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來的京海市,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江昀之身邊。”
準備掛斷時,她突然想到什麼,補充了一句:“順便給我找一張江昀之姐姐去世前的照片。”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抿了口紅酒,注意力回到照片中,突然身後傳來男聲:“你問江阮的照片乾什麼?”
木夫人猛然回頭,進嘴的紅酒嗆到咽喉:“咳咳,你乾什麼?神出鬼沒嚇死人!”
木尚行繞到木夫人麵前:“她已經死了,你在吃什麼醋?”
“嗬,吃醋?”木夫人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諷刺:“木尚行,你不會忘記自己隻是個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