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皇鳳目高冠,麵色粉白,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即使穿著寬鬆的長袍,
也難以掩蓋她那傲人的曲線。
肌膚如雪,體態婀娜,眉如蠶絲,唇上一點朱紅似紅寶石般耀眼。
氣質清冷如霜,宛如天上仙子,不染凡塵。
風華絕代中透著一股孤傲。
但散發著十足的女人味。
蘇楚看著鳳九皇,腦海中瞬間閃現出兩人曾經交戰的畫麵。
那是在姑蘇家,妖族入侵,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蘇楚與鳳九皇,作為各自陣營的領軍人物,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
兩人實力相當,戰得難解難分,一天一夜都未分出勝負。
最後,蘇楚不惜燃燒丹田之力,開啟了家族的殺陣,才勉強擊敗了鳳九皇。
但那一戰,也讓蘇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丹田儘毀,經脈寸斷,從此淪為一個廢人。
鳳九皇顯然也清楚地記得那一戰,以及蘇楚的遭遇。
她看著眼前的蘇楚,眼神複雜,有惋惜,有敬佩,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
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這位曾經的‘紅顏知己’型的敵人,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讓鳳九皇心中感慨萬千。
她看著蘇楚,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紅暈。
但很快,這紅暈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意。
可緊接著,這寒意又化作了熱情,她看向蘇楚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蘇楚看著鳳九皇這陰晴不定的臉色,心中一陣發毛。
“這女人的心情,簡直比五月的天氣還多變啊!”
他暗自嘀咕著,心中充滿了警惕。
“她該不會又想對我抽血挖髓吧?或者……是傳說中的陰陽采補大法?”
蘇楚越想越害怕,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莫不是真有陰陽采補這回事?但真偽未可知啊。”
他心裡暗暗吃驚。
“蘇楚,我皇族歡迎你的到來,想必鳳千冥和鳳禦寒已經告訴你了,
我皇族和姑蘇家族能夠聯姻實在是榮幸。”
鳳九皇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流淌的清泉,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不容置疑。
蘇楚心中正自忐忑,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
“長公主鳳九月駕到!”
鳳千冥和鳳禦寒連忙躬身行禮,大殿兩側赤袍長老也紛紛跪拜,齊聲高呼:“參見長公主!”
蘇楚抬眼望去,隻見一位與鳳九皇身形相仿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蓮步輕移!
那女子粉麵桃腮,肌膚白皙,隻是雙目之上,蒙著一道黑紗。
蘇楚心中了然,這應該就是鳳九皇的妹妹,
那個傳聞中的盲女,也是自己此番入贅的對象了。
“罷了,罷了!”
蘇楚在心中暗自歎息。
沒想到我堂堂男兒,一出生便是神龍體,竟然要入贅一個瞎子!
“既來之,則安之。眼下功力尚未完全恢複,還是先苟且偷生,
待日後恢複實力,再找這個妖女鳳九皇報那挖骨抽髓之仇,再做計較不遲!”
他打定主意,臉上也恢複了平靜。
這時,一位身著赤色長袍,胸口繡著金色火焰圖案的長老站了出來,目光如炬,直視蘇楚。
“蘇楚,你可知罪?”
那長老聲音洪亮,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
“你當年與我皇女帝大戰一天一夜,致使我皇女帝落敗!
從此我族一蹶不振!”
“而你擅用那禁忌之法,眾修士所唾棄之黑法,不惜自損根基,傷及自身,如此自殘的打法,犯下了滔天之大罪,你可知曉?”
這長老咄咄逼人,言辭犀利,顯然並不是故意刁難。
蘇楚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當年之事,蘇楚確有不當之處。”
他微微躬身,語氣平靜。
“那時我年少氣盛,一心求勝,未曾顧及後果。如今想來,也深感懊悔。”
“這兩年來,我時常感念女帝陛下天縱之資,卻因我之故,而受此挫折,
心中實感愧疚。造化弄人,實屬無奈!”
蘇楚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承認了自己的過錯,又表達了對鳳九皇的敬佩,還暗暗點出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
眾人都在打量著蘇楚,揣測著他話中的含義。
鳳九皇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那位蒙著黑紗的女子,也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反應。
片刻之後,一位身材矮胖,麵容和善的赤袍老者緩緩起身。
他捋了捋胡須,慢悠悠地說道:“姑蘇家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雄才大略。可惜,天意弄人啊!”
“老夫也曾儘力勸說女帝,但女帝心意已決,我等也隻能遵從。”
他轉過身,麵向鳳九皇,微微躬身。
“既然女帝陛下已經定下此事,那就依照約定,明日舉行儀式吧!”
他又看向身旁的三位赤袍長老,吩咐道:“鳳玄冥、鳳青嵐、鳳赤霄三位長老,明日便是良辰吉日,這婚事,就由你們三位操辦了!”
“是,謹遵長老之命!”
三位長老齊聲應道。
第二日,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蘇楚被幾個老嬤嬤從床上拽了起來,一番梳洗打扮。
他被穿上一身大紅色的喜袍,頭戴金冠,胸前還掛著一朵大紅花。
鏡中的自己,看起來倒也精神抖擻,隻是蘇楚心中,卻充滿了苦澀。
想他曾經也是姑蘇家的天才少年,何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境地。
“吉時已到,請新郎官前往禮堂!”
門外,傳來喜娘尖銳的嗓音。
蘇楚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煩悶,邁步走出房門。
婚禮的場麵,盛大而誇張。
幾乎整個妖皇族的長老和民眾都來了。
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震耳欲聾的聲響,震得蘇楚耳膜發麻。
司儀扯著嗓子喊著各種禮節,吹響的聲音幾乎將主婚人的話語都淹沒了。
新娘的伴娘足有六七個,都蓋著厚厚的紅色蓋頭,根本看不清麵容。
蘇楚暈頭轉向地跟著司儀和丫鬟們走,敬酒,鞠躬,行禮,
一套又一套的流程下來,他已經有些微醺。
“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