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一臉厭惡的看向賀玉妍。
“你這樣的賤人都還活著,我為什麼要死!”
“宋槐序,竟敢辱罵本宮,看不宮不好生教訓你。”
賀玉妍純粹吃一百個豆不嫌腥,總以為自己還在北昭皇宮,教訓人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她揚手就要抽宋槐序的耳光,卻見卻腹部一陣針刺般的疼痛,不由疼的哎呦了一聲。
“宋槐序,你是賤人敢暗算我?”
宋槐序已經收回了銀針,目光冷冷的看向了賀玉妍。
“且留你幾天狗命,北昭覆滅之時,就是你喪命之日。”
賀玉妍臉色頓變。
“你敢。”
宋槐序一臉譏笑。
“北昭若破,你以為魏景焰當真會留你,就算你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又如何,他絕對不會留你這種狗東西。”
賀玉妍微微一怔,宋槐序這賤人為什麼這麼說?她若真的勾搭上魏景焰,就不用怕了。
難道她聽到自己和魏景焰說話,誤會了?
這可是一個讓兩人離心的好機會。
賀玉妍忍著腹部的疼痛,故作得意的說道:“既然知道殿下對我好,就該知道他舍不得殺我,宋槐序,你不過是空有一張好看的臉罷了,對付男人的手段,你差遠了。”
宋槐序眼露恨意,冷冷的說道:“我的確不能和你這種不要臉的人相提並論,你們北昭就是一個畜牲窩,整日如同牲口一般發情,隨時隨地皆可操作,比豬狗還不如。”
賀玉妍咯咯一笑。
“你知道的倒是夠清楚,可惜呀,那些人都不如魏景焰,與他同房,本宮才知道什麼是女人,即便你與他行過房事又如何,他還不是乖乖的趴到本宮的懷裡。”
宋槐序忍無可忍,一巴掌抽在了賀玉妍的臉上。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賀玉妍被打了一個趔趄,人也如瘋虎一般衝了上來。
反正魏景焰也不在府中,今日說什麼也要與宋槐序分個高低。
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此時的賀玉妍根本沒有半分公主的模樣,完全就是個市井瘋婆子。
宋槐序心裡也憋著火,索性都朝她撒了過去。
賀玉妍身嬌體軟,哪是宋槐序的對手,眨眼之間就被按到地上,頭發也被扯得稀巴爛,一張臉亦被扇的又紅又腫,嘴角已經滲出了血跡。
到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不由大喊救命。
侍衛聽到聲音,立馬趕到後院,把兩人拉開。
賀玉妍抓住那個侍衛,哭嚎著說道:“告訴本宮,殿下去了何處,本宮要立刻見到他。”
侍衛看了一眼整理衣著的宋槐序,聲音淡淡的說道:“不清楚,夫人還是回去等吧。”
賀玉妍又朝侍衛發起了瘋。
“你跟了他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哪,趕緊帶我找他去,我定讓他看看,宋槐序是個什麼樣的潑婦。”
侍衛不耐煩的甩開她。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殿下的去處,誰敢過問。”
侍衛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眼見宋槐序依然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賀玉妍是真的有些怕了,嘴上卻硬是不服軟,臨走了還要占點嘴皮子的便宜。
“宋槐序,你給本宮等著,等殿下回來,定讓他好生收拾你。”
回到自己的院子,賀玉妍趕緊讓丫鬟給自己拿藥酒,臉上疼的不行,腹部也針紮一般的刺痛。
她又急又氣,咬牙切齒的罵道:“魏景焰這個王八蛋,竟然沒有處置宋槐序,難道他天生就愛帶綠帽子,彆的男人拿了宋槐序的肚兜,他毫無反應?”
一邊的丫鬟忍不住說道:“聽說魏景焰多年不近女色,莫非……是個天閹之人?適才公主與宋槐序扭打,奴婢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居然還在。”
賀玉妍吃驚不已。
“你的意思是,宋槐序處子之身?”
丫鬟連連點頭。
“是啊,不然哪會有守宮砂,魏景焰雖然在他房中住過幾日,可是從來沒聽過叫水,想來是並未同房,隻要他們倆一天沒行夫妻之禮,公主就還有機會。”
賀玉妍的眼睛裡又冒出了光。
聖旨已下,魏景焰攻打北昭已經難以改變,賀玉妍心裡著急,卻也不敢去勸。
再則,她對皇室的兄弟姐妹也沒有多少感情,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每日黃沙漫天直灌口鼻,誰願意待著,且也沒有魏景焰這般俊朗的男人。
魏雲瀾雖與景王長得一般無二,終究是缺了點什麼,相比於溫潤如玉的君子,賀玉妍更喜歡能征服一切的野狼。
既然無法阻擋魏景焰攻打北昭,隻能退而求其次,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他真的是天閹之人,她有的是辦法,讓他為自己著迷。
“快去煮幾個雞蛋,給本宮生消消臉上的淤青,再去把上次郎中叫過來,本宮的肚子都要疼死了。”
丫鬟們趕緊分頭行事,宋槐序這邊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一番廝打,讓她心情好了不少,重新把頭發梳好,衣服也重新換了一件,甚至還有些餓了,便讓春紅拿了些飯食。
吃飽喝足,宋槐序合衣上床,繼續翻看那本《俠客列傳》,與此同時,段如嫣也回到了王府。
她在宮中等了許久,都沒能見到雲淑妃,出宮後,實在無處可去,又灰溜溜的回了府。
回到房中,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自己的命為什麼這麼苦,父親戰死沙場,魏景焰對她的態度也忽然轉變,段如嫣一直以為,魏景焰的改變是因為她嫁入了瑞王府,今日才明白,魏景焰對她從來就沒有半分心。
憑什麼宋槐序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她想要一切,不但魏景焰對她好,就連魏雲瀾也有意無意的護著她,她到底哪裡出眾,就算她模樣好,可自己長得也不差,定是她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把魏家的兩個兄弟都被迷住了。
段如嫣越想越恨,卻也隻能忍著,如果連瑞王妃這個名頭都沒了,恐怕連個要飯的都敢欺負她。
不行,她絕對不能離開瑞王府。
她立即找出了一件能勾勒出身段的羅裙,帶著些吃食,朝魏雲瀾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