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公主已經在入京的路上了,來的是北昭第一絕色,二公主賀玉妍。
此行護衛眾多,她身邊的兩個隨行宮女,亦是北昭皇室嚴苛訓練出來的殺手,她隻需再施點魅功,必可讓魏景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男人動情的時候,渾身都是破綻,取他性命,不難!
且大魏有風聲透出,若殺死魏景焰,可保她全身而退,想到北昭人談魏景焰而色變,賀玉妍嗤之以鼻。
她勾了一下唇角,不屑的說道:“本宮乃北昭第一美女,區區一個男人豈在話下。”
宮女在一邊說道:“公主所言即是,公主貌若天仙,大魏三千粉黛皆無顏色,魏景焰若見了公主,骨頭必然會先軟三分。”
另一個宮女道:“正是如此,公主絕色傾城,何人可與之爭鋒。”
賀玉妍翹起了蘭花指,撫摸著自己如玉的臉蛋,分外陶醉。
“本宮聽聞,魏景焰曾娶了一個妾氏,對她好像還挺不錯,而殺死本宮兄長的,正是那個妾氏的父親,等本宮入了府,當好生折磨她一番,讓她嘗嘗本宮的厲害。”
宮女道:“區區一個妾氏,哪配被公主瞧在眼中。”
賀玉妍得意一笑,掐著嗓子說道:“告訴他們走快點,本宮必須要在三日之內,進入魏京。”
一聲令下,護送的兵馬立即加快了腳程。
魏皇宮。
雲淑妃頭疼欲裂,太醫也束手無策。
魏玉瑤正在宮中四處溜達,眼見太醫都往雲淑妃的宮裡跑,魏玉瑤也帶著小年子過去湊熱鬨。
聽聞雲淑妃夢到被周姓之人劈砍,頓時計上心來。
她提起袍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昨晚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同樣夢到有人舉著大刀,砍向了父皇的脖頸,兒臣在一邊看著,卻動不了,兒臣問他是誰,他也說他姓周。”
皇上臉色瞬沉。
“此話當真?”
魏玉瑤顫顫巍巍的說道:“當真,就算借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欺瞞父皇。”
反正就是個夢,父皇愛信不信,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皇上眼角的肌肉跳動了兩下,對幾位太醫說道:“好生照顧雲淑妃,若淑妃有事,唯爾等是問。”
皇上說完就走出了宮門,魏玉瑤很怕雲淑妃,匆匆告辭,便回了自己的寢宮。
小年子躬著身子說道:“若想讓皇上徹底相信,恐怕公主也要生一場大病。”
魏玉瑤頓時眉開眼笑。
“有道理,當賞!”
小年子謙虛的說道:“奴才不敢再要賞賜,隻求永遠陪伴在公主身邊。”
魏玉瑤心情不錯的說:“你對本宮衷心,本宮自然也不會虧待你,何時宮中有缺,本宮便給你尋個官當當。”
“多謝公主,奴才叩謝公主聖恩。”
“起來吧。”
魏玉瑤回到寢宮,人已做好了準備,明日必然要生一場大病,讓那狗東西用讖語對付四哥,這一回,定然讓他遭到反噬。
夜幕很快降臨,各宮也逐漸熄了燈。
周玄機站在登天台上,心煩意亂。
眼見已到子時,他實在隱忍不住,乘著夜色來到了景王府,在一處偏僻的巷口停住,關注著景王府的動向。
一直等到天空現出魚肚白,景王府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難道……魏景焰和宋槐序已經無聲無息的死了?
轉眼之間,府門就開了。
兩個侍衛從中走出,分立在大門左右。
周玄機撩開車簾查看,並沒有任何異樣,一顆心瞬間涼到了穀底。
莫非他被崔血櫻給騙了?
“快去。”
馬車離開景王府之際,宋槐序也已經醒了,這一夜睡的萬分踏實。
一想到北昭公主馬上就要進入魏京,宋槐序隻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
當日她在北昭王宮之時,不光是那些畜牲王子,北昭的公主、嬤嬤、以及太監,是人都想踩她一腳。
這些人,全都該死!
想到十幾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宋槐序眼中滿是殺機。
洗漱之後,宋槐序的神色已經平靜下來。
她走到前廳,魏景焰正好從房中出來。
晨起的陽光映在他俊朗的臉上,往日冷冽的眉眼已然溫和,蒼白的皮膚上也有了些許血色。
整個人少了些許冷冽,多了幾分柔和。
“殿下今晨的氣色很不錯。”
宋槐序笑的眉眼彎彎,比東升的旭日還要燦爛幾分。
魏景焰唇角微揚。
“你的心情似乎也挺好,今日還要出去嗎?”
宋槐序點了一下頭,輕聲道:“嗯,一會過去看看,見不到我娘,我不安心。”
魏景焰瞧著她問:“要不要本王陪你一起?”
宋槐序忽又想起了,她垂下了眼,瞧向了腳下的青石地麵。
“不必了,王爺定然有事要忙,妾身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魏景焰皺眉道:“母女親情,如何是小事?”
宋槐序由衷的說道:“有殿下的人護佑妾身母親的安全,妾身已感激不儘,自然不敢再勞煩殿下。”
魏景焰思量了片刻。
“罷了,想來宋老夫人也不想見本王,本王便不去惹人厭了。”
宋槐序忙道:“殿下千萬不要多想,妾身的娘親隻是有些懼怕殿下,妾身已與娘親說過,殿下是很好的人,讓她不必害怕,娘親對殿下早已有所改觀。”
魏景焰挑起眼眸,似笑非笑的問。
“你當真如此說?”
宋槐序乖順的應道:“是,妾身是這麼說的。”
魏景焰輕笑:“那本王就等宋夫人何時不怕本王,本王再去見她,走了,先去用膳。”
他牽起了宋槐序的手,宋槐序下意識想躲開,卻被魏景焰霸道的拉住,與她十指相扣。
掌心相抵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暖流從心底湧入,絲絲透骨的涼意,混著男人溫熱的體溫,宋槐序的心湖瞬間就被攪亂。
許是老天爺憐她,今生今世竟給了一個如此好的男人,可惜她早已一身破爛,根本不配擁有這些。
宋槐序苦澀一笑,一切來的都太晚了。
今生,她隻能做一隻無情的鬼,成不了有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