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王眼中精光一閃。
“你的意思是……”
二王子道:“我們嫁公主入魏,可帶殺手進入景王府,屆時……便可便宜行事。”
北昭王思量了半晌,謹慎的問道:“若是失手了該怎麼辦,若是惹怒了魏景焰,迫他反撲北昭,又該如何?”
二王子又拿出了另外一封書信,交給了北昭王。
冷笑道:“他們可以隨意找人頂罪,我們也同樣能把罪安到彆人的頭上,就算殺不死魏景焰,女人也是一把無形的殺人劍,溫柔削骨刀,勾心蝕魂,長此以往,不怕他不沉淪。”
北昭王看了一眼書信,不由額蹦青筋。
“好啊,原來灼華竟是魏景焰所殺,這賊人該殺!”
二王子又問:“那父王覺得兒臣的辦法可行否?”
北昭王用力的攥住了紙條,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咬牙切齒的說道:“就這麼辦,馬上去擬王旨,魏王若不同意,北昭就越過葬風關,繼續揮軍南上。”
“是,兒臣這就去擬旨。”
一轉眼,七日便過。
宋母確實有些能力,香水已在京中小範圍內傳開,頗受官家貴女青睞。
看著母親臉上的笑容日漸增多,宋槐序的心也終於安定了下來。
這幾日她依然給魏景焰針灸,做藥膳,寒毒已徹底被壓製住。
她對魏景焰的恐慌感,亦消減了不少,兩人除了沒有行過房,其餘都與新婚夫妻沒有任何分彆。
白日裡無事,宋槐序去給母親幫忙。
“娘,你說咱們要不要開個鋪子,這樣就可多研究些種類,可按高中低檔,分出上中下品,窮人家的姑娘用的起,富家小姐也能有所選擇。”
宋母思量了片刻,問道:“若是開鋪子,就得需要一個掌櫃的,咱們上哪去聘合適的人選?”
宋槐序想到了老花子,轉念又一想,不太行。
這個行當的買賣,隻有女人能做,而且還得是個能說會道,八麵玲瓏,宋槐序的手中暫時沒有這樣的人。
“娘說的沒錯,是女兒心急了。”
宋母笑道:“無妨,早晚也得走這條路,沒有鋪麵確實不行,既然要做,咱們就好好做,做大做強,就算多花點錢,也要買個位置好的。”
宋槐序點了點頭。
“行,這件事就由娘自己做主,如果有需要,娘再去找我。”
“沒什麼需要了,殿下給了這麼多銀子,買處府邸都夠了,等咱們以後賺夠了錢,這一萬兩銀子,你再拿回景王府。”
宋母是個要強的人,雖然從宋母帶出了幾千兩,但若買家旺鋪,再開作坊,房子加上人手的開銷,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手中多留點錢,心裡也能多點底氣。
等銀子回了本,定然要還回去,有多少夫妻因為銀錢而吵架,宋母不希望女兒被自己連累,成為彆人墊嘴之物。
瞧著母親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宋槐序笑了笑。
“這件事以後再說,隻要有了營生,銀錢不成問題。”
“對,一會娘去趟戶部尚書家,送幾瓶香水給尚書的夫人,咱們不能可惜這點東西,主要目的是為了打開圈子。”
宋母說的這些,宋槐序都懂,北昭的小太醫教了她不少京商之法,每樣都十分新鮮,比如拚團,以及折扣,還有各種節假日福利,先送後賣,亦是其中之一,宋槐序自然不會心疼這點玩意。
她裝作高興的樣子誇讚道:“娘可真是個經商天才,竟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宋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有那麼厲害,這還是托了你的福,你若不嫁入景王府,怕是人家見都不願意見我。”
宋槐序抱著宋母,輕輕的搖晃。
“哪有,娘為人忠厚,必然會得到那些夫人的喜歡。”
宋母說完就回身收拾東西去了,與此同時,蟄伏了幾日周玄機,也已邁入了。
“我找崔血櫻。”
大茶壺上下打量了一眼周玄機。
“這位爺看起來十分麵生,是怎麼知道咱們血櫻姑娘大名的?”
周玄機麵色陰沉。
“此事你無需多問,把人叫來,就說爺要買命。”
聽到這話,大茶壺又打量了一眼。
“爺說的可真嚇人,咱們血櫻姑娘膽子小,可經不住這種玩笑,一會兒見到人,爺可莫要嚇她。”
周玄機冷哼。
“你的廢話可真多。”
瞧著他滿臉不悅,大茶壺趕緊陪笑道:“爺稍坐,奴才這就給你叫去。”
後院。
崔血櫻衣衫單薄的斜臥在軟榻上,兩條雪白的長腿橫陳在魏景焰的眼前。
魏景焰恍如不見,他坐在桌邊,拿著酒杯細品慢飲,仿佛躺在麵前的並非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女子,到像是一塊木頭人。
崔血櫻正要奚落他兩句,門響了,大茶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老板娘,魚兒上鉤了。”
崔血櫻咯咯一笑。
“這個姓周的還真夠能忍了,餌已經放出去六七天,竟才咬鉤。”
魏景焰放下了酒杯。
“去問問他,想不想買本王的命?”
崔血櫻姿態柔美的站起身,雪白的手臂攬住了魏景焰的安靜,吐氣如蘭的說道:“放心吧,隻要銀子給的夠,皇帝的腦袋,我也敢收。”
魏景焰毫不客氣的推開她。
“離本王遠點,本王可不想把晨起吃下的藥膳吐出來。”
崔血櫻一臉受傷。
“瞧瞧,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啊,自從有了宋家的小丫頭,就越發的不理奴家了。”
魏景焰冷哼。
“說的好像本王理過你似的,趕
緊滾蛋,彆打擾本王的酒興。”
“行吧,遇到你這種薄情郎,算奴家倒黴,奴家先會會那個姓周的,一會兒再來陪你吃酒。”
崔血櫻嗔怪的白了魏景焰一眼,搖曳生姿的走進了天字一號房。
這兩天皇上一直對周玄機避而不見,他整日心煩意亂,也害怕的很,如今等了半天,還不見人來,不禁怒火衝頭,一把拉開了房門。
一個身姿曼妙的美女映入了眼簾,一身薄如蟬翼的紗衣,勾勒著曼妙的身段,配上那張妖冶的臉,一顰一笑,都萬分的勾人。
唯一的缺點便是,這女子竟然比他還要高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