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殺一儆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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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宋槐序過的從未有過的充實,眼見真的能提取出花油,宋母也同樣興奮不已。

花油需要反複蒸餾提純,澄清一日,才能進行下一道工序,小太醫說過,如果想長久留香,必須要用花油精粹,點酒之後,味道方可持久。

宋槐序臨時抱佛腳所做之物,味道已經淡了不少。

好在她也沒碰到太後,宋槐序忽又想起王郎中曾說過禾老夫人,不知她是不是太後,如今宋家已被抄家,他定然以為自己也被抓了。

應該找個時機去見見王郎中,告訴他自己人在景王府,若有事,可讓他去景王府尋自己。

宋槐序回府的時候,天色已黑。

這幾日,蘇煥一直帶著三個侍衛跟著自己,宋槐序頗覺過意不去。

可惜娘做的是香水,他們用不到,等娘給外公去信,便讓外公帶些淮陽郡的染織給他們。

夏家的布匹在淮陽郡可是十分出名的。

宋槐序不願意欠彆人的情,隻有如此,她才安心。

進入府門之際,蘇煥忽然站住了腳。

身邊的侍衛立即問:“怎麼了,頭?”

“沒事。”

蘇煥淡聲答了一句,命人關上府門,見書房亮起燈光,立即快步走了進去。

魏景焰並沒有看書,而是在看著書架上的書出神。

“爺。”

蘇煥輕喚了一聲。

魏景焰淡聲問:“宋槐序回來了?”

“是,屬下發現有人跟蹤,目的應是新夫人。”

魏景焰眼中冷芒一閃。

“再遇這等事,不必回稟,直接斬首。”

蘇煥微微一愕。

“要不要抓個活口,審問一番?”

魏景焰冷聲道:“不必,殺便是,屍體就掛在景王府門口的石獅子上!”

“是,屬下遵命。”

蘇煥轉身欲出,魏景焰又吩咐道:“派幾個身手好的,前往宋夫人處,保護她的安全。”

“屬下明白。”

司天監。

一隻信鴿落在了周玄機的手腕上。

周玄機從鴿子腳上拿出了信,看到上邊寫的字,慢慢勾起了嘴角。

宋槐序的娘竟然離開了景王府,當真是不知死活。

他拿出火折子,燒了書信,又重新寫了一封塞入鴿子腿上的信管中。

殺死所有宋家人!

夜幕很快降臨,五個黑衣人前往了宋母的住處。

宋母等人已經累了一天,帶著三個小丫頭睡的正香,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落入了院中。

幾人剛走到門口,另一隊人馬便從天而降,出手就是絕殺。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先前的一波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為首者壓低了聲道:“迅速清理,莫要留下血跡,免得嚇壞了新夫人和宋老夫人。”

“是。”

幾人點亮火折子,迅速清掃了地上的血跡,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就如什麼都沒發生過。

翌日一早。

周玄機就聽到了司天監有人議論,說景王府殺了五個賊子,屍體就掛在門口的石獅子上,心裡不由一沉。

他坐上馬車,前往了景王府,看到那幾張熟悉的麵孔,瞳孔驟然一縮。

竟是他們?

他們為何會在景王府?

莫非是魏景焰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們到底招沒招,是否說出了自己?

想到魏景焰雙眸眯起時的殺意,周玄機不由打了個寒戰。

自從進入了司天監,周玄機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直到看到這些橫死人的屍體,才發現帝王之寵並不牢固,隻有強橫的手段,才會成為讓人懼怕的根本。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百姓,正指著那些屍體議論紛紛,卻沒一人敢靠前,眼見侍衛從門內走出,頓時嚇得四散而逃。

周玄機也覺渾身發冷,雙手抑製不住的顫抖。

“快,馬上入宮。”

小廝立即調轉車身,奔向了宮門。

皇宮。

皇上也聽聞了此事,臉色如裹冰層,攏在袖子中的雙手緊緊攥起,指節泛青。

“當真是太放肆了,京城腳下,竟敢隨意殺人,他有沒有將朕放在眼中?”

一邊的老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息怒,四皇子雖然領兵多年,卻並非弑殺之人,定然有所緣故,皇上還是詳細調查一下為好,免得再傷嫌隙。”

皇上眯了一下眼,又想起了那塊斷掉的桌角,眼中的陰沉又濃烈了幾分。

他沉吟了片刻道:“你說的到是有些道理,那就由你去景王府詢問一番。”

老太監心頭一慌,頓時跪伏在地,連連叩頭道:“皇上饒命,奴才多嘴了。”

他抬手便扇自己的嘴巴,手腕卻被皇上抓住。

“你跟了朕多年,朕如何會不信你,之所以不想讓魏景焰入宮,是因為朕與他話不投機,你不同,你心性善良,他在靜業宮的時候,你曾對他有過照拂,他對你應該願意說實話。”

老太監抬起頭,見皇上神色平和,這才鬆了一口氣。

“是,奴才定然會好言詢問,查出殿下殺人的原因。”

皇上擺了擺手。

“去吧。”

“是,奴才告退。”

老太監走後,皇上的眉頭又緊緊的擰了起來。

早知魏景焰如此有膽色,當初就不該派他前往參戰,自己還是太心慈手軟了,若是早在國師說出讖語之時,便將他一刀結果了,就不會生出這許多事。

如今動手,必然會落下不仁不義之名,隻能等他自行消亡。

想到這幾日,他非但不見衰弱,氣勢反倒比以前更足,皇上不由一陣惱怒,將桌上的奏折全都揮到了地上。

“來人,去把陳公公給朕截住,讓他帶上太醫院首座,前往景王府,為魏景焰診病。”

“是。”

小太監撒腿就跑,在第一晉宮牆的門口截住了陳公公,片刻之後,太醫院梁首座也背著藥箱趕來。

看到他,陳公公心頭一緊。

皇上此舉,豈非是在故意激怒四殿下,若是他願意放下身段,四殿下也未必就不近人情。

那孩子原本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一切都是被形勢所逼,為什麼皇上就看不明白!

想到那兩句讖語,陳公公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步上了馬車。

一刻鐘後,兩個老頭已來到了景王府,一下車就看到了五具形容猙獰的屍體,不由都嚇的雙腿發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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