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小年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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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色沉下。

“不可任性,你已經送了不少珠寶首飾,件件價值連城,足可抵她的恩惠。”

魏玉瑤委屈巴巴地說道:“兒臣知道了。”

皇後又道:“這幾日便好生待在宮中,莫要出去招搖,和親之事未果,若惹惱了你父皇,保不齊真把你給嫁到北昭去。”

聽到這話,魏玉瑤小臉微白。

“父皇他……不會吧。”

皇後嚴厲的說道:“會不會皆在他一念之間,你還是安生點為好。”

“是,兒臣知曉了。”

一國之母,還是有些威勢的,即便是自己的親娘,魏玉瑤也會害怕。

畢竟她從小就生在宮中,上下尊卑這四個字,早已經刻在骨子裡。

見魏玉瑤乖巧答應,皇後的聲音又緩和下來。

“你的年歲也不小了,本宮會為你尋一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宮去,免得在宮中擔驚受怕。”

魏玉瑤立即拉住皇後的手臂,搖晃道:“人家要陪著母後,不要嫁人。”

瞧著嬌憨的模樣,皇後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嗔怪的說道:“哪個女兒家會一輩子待在父母身邊,若沒有可靠的人選,本宮也舍不得。”

魏玉瑤立即把頭枕在皇後的肩上,撒嬌道:“還是母後對兒臣最好。”

繼而,又好奇的問:“母後為何特意跑到兒臣的宮中,莫非就為了告訴兒臣這些話?”

想到宋槐序那日在禦書房的一番說辭,皇後眉頭微擰。

宋家小丫頭的一番話,完全搏了周玄機的推論,他自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算國運,必然不會甘心。

而今,讖語恰好又針對於周玄機,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沒錯,聽聞京中又出讖語,與周姓之人有關,大魏身居高位的周姓者,隻有司天監得周玄機,本宮總覺這件事並不簡單。”

魏玉瑤驚訝的瞪圓了眼。

“母後的意思是,有人在對付那個裝神弄鬼的周師?女兒到覺得這是好事,此人終日無所事事,和他那該死的師父一樣,就會胡說八道,如今四哥的威名已遠揚四海,也未見禍亂宮廷,那些人分明就是騙子,根本不……”

沒等魏玉瑤說完,嘴就被皇後捂住。

“莫要胡說八道,小心隔牆有耳,你父皇深信此道,切莫給人聽去,無端被穿小鞋。”

魏玉瑤渾根本不相信這些狗屁讖語,嘴上卻乖順的應道:“兒臣記下了。”

“那就好,本宮也該回去了。”

皇後知道女兒性子頑劣,若是派人傳話,她必然不會聽,這才親自跑了一趟,後宮事多,過幾日便是中秋節,照例會有宮宴,少不了又要操辦一番。

魏玉瑤忙道:“兒臣恭送母後。”

一直到皇後的身影消失不見,魏玉瑤才坐回軟榻上。

“小年子,你相信讖語嗎?”

小年子趕緊跪下,垂著眼說道:“這要看讖語出自誰的口中,聽聞國師昔日有呼風喚雨之能,他的話,奴才自然是信的,周師為國師親傳弟子,定然有些道行,他也是可信的,至於彆的,奴才就不信了。”

聽到這話,魏玉瑤頓時惱了。

“你這話是何意,難道你覺得本宮的四哥,便是該死之人?”

小年子慌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才不敢,奴才聽聞國師之能,以及百姓間的傳言,才如此說的,便是借奴才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詛咒四殿下。”

魏玉瑤臉色略微緩和,繼而冷哼道:“國師自己都死於非命,有什麼可吹捧的能耐,至於那個周玄機,華而不實之輩,若他當真惹到了本宮的四哥,定然一劍結果了他。”

小年子卑躬屈膝的說道:“公主說的極是,是奴才妄言了。”

眼中卻劃過一絲冷芒。

他必須得尋得出頭之地,方能報今日閹人之仇。

一想到宋槐序嫁入了景王府,與魏景焰如膠似漆,小年子眼中不由妒火狂噴,難以自控。

魏玉瑤歎了口氣,意興闌珊的說道:“起來吧,本宮與四哥最是親近,聽不得他半點不好,以後你也莫要多說。”

“是。”

小年子從地上站起,垂手站在一邊。

魏玉瑤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的說道:“過幾日便是中秋宴,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事情才好。”

小年子趁機說道:“奴才未入宮前,學過些拳腳功夫,可以保護公主殿下。”

“哦?你很厲害嗎?”

魏玉瑤本來困了,聽到這話,又開了幾分精神。

小年子道:“奴才自然比不上四殿下,不過對付咱們院中的這些宮女和太監,卻是綽綽有餘,即便他們一起上,也不是奴才的對手。”

魏玉瑤興奮的說道:“那就出來玉他們比劃一下,你若贏了所有人,本宮重重有賞。”

宮院中,得知所有人都可以攻擊小年子,大夥頓時都卯足了勁。

這小子入宮時間不長,卻頗得公主寵愛,眾人嘴上恭維,心裡卻都憋著火,魏玉瑤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這拳頭,衝上前來。

小年子拉開架勢,三拳兩腳便把這些人打的七零八落,不過片刻,院中就倒了一片。

魏玉瑤頗為吃驚,小年子還真是個高手,不由拍手叫好,又讓宮女抓了一把金瓜子,以做賞賜。

“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宮的貼身隨侍,專職負責保護本宮的安全。”

“是。”

小年子眼露喜色,將金瓜子揣在了懷中。

月涼星稀,一夜轉眼即逝。

宋槐序聞雞起舞。

魏景焰不與她同房,她便住在了母親之前居住的後院。

收拾妥當,正欲出門,忽又看到了那本擱在桌子上的破舊族譜。

宋槐序不禁生出了幾分好奇。

宋侍郎家也是有族譜的,不知與那位老人家能不能對得上,說定往前查幾代,還有親戚關係呢。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打開了,反正是族譜,又不是密信。

翻了幾頁,宋槐序有些失望。

上邊的排字與宋侍郎家的並不一樣,唯一相同的,隻有這個姓氏。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宋姓並非是稀奇的姓氏,分支定然不在少數。

宋槐序放下族譜,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這紙張……為何比尋常的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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