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霸道之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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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嫣已來到石桌前,她的臉上掛著笑,目光卻沉鬱的很。

宋槐序淡笑。

“瑞王妃這話是何意,妾身與景王殿下兩情相悅,何來處心積慮之說,莫非在瑞王妃的眼中,景王殿下便是那三歲的孩童,毫無主見,任人隨意擺弄不成?”

段如嫣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

“宋槐序,你敢如此說我師兄?”

“是瑞王妃先說妾身處心積慮,妾身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宋槐序頓了一下,不疾不徐的說道:“妾身知道瑞王妃與殿下兄妹情深,但是兄妹,也隻是兄妹而已,為妹者可惦記長兄,卻從未見過要壞兄長緣分的,瑞王妃已經嫁做人婦,卻把手伸到彆人的家中,不嫌管的太長了嗎?”

宋槐序聲調平和,吐出的字卻如一把把利刃,字字都刺在段如嫣的心上。

她冷笑道:“區區一個官家罪女,根本不配嫁給師兄。”

“配與不配,並非瑞王妃說的算,若瑞王妃能讓殿下與妾身和離,妾身定無怨言,若瑞王妃沒這個能力,還是莫要管的太多,以免惹人生嫌。”

宋槐序的臉上掛著笑,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魏玉瑤忽地有種錯覺,眼前如水的女子,竟與四哥莫名相像。

“宋槐序!”

段如嫣被一番搶白,火氣上湧,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魏玉瑤趕緊站起。

“五嫂,咱們也該回了,本宮偷出皇宮,若是回的太晚,定要挨罵,宋槐序,本宮得閒再來看你。”

魏玉瑤拉住段如嫣,匆匆說了一句,便快步走出了小院。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宋槐序才收回目光。

魏玉瑤說但凡大事,皇上都會找周玄機,讓自己與薑雪豔調換,必然也是他的手筆。

說不定此次成婚,也有他的痕跡。

既然他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思量半晌,宋槐序腦中已有主意。

皇上既然如此信讖語,那就以此攻之!

思量間,門吱呀一聲開了。

宋母從房中探出了頭。

“槐序,來的真是公主嗎?”

宋槐序安慰道:“是,娘不必擔心,公主是過來謝我的。”

宋母又問:“那瑞王妃……便是五殿下的正妻?”

“嗯。”

宋母有些緊張。

“你既然知道,怎可如此對她說話,萬一她記恨於你,又該如何是好?”

宋槐序柔婉一笑。

“無妨,總不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依然無動於衷,我與殿下你情我願,何需要外人指手畫腳。”

宋母一臉擔憂。

“那也不可如此高調。”

宋槐序怕母親再說,便順從的應道:“女兒知道了,殿下在前院等我,許是有事,女兒這便過去看看,一會讓人把飯菜送過來,等這兩日忙完,再安排母親住所之事。”

“好,去吧。”

對於王孫貴族,宋母一直心懷敬畏。

宋槐序頷首出門,昨日並沒給魏景焰施針,今日需要探探他的脈象,看看寒毒是否有躁動之象。

魏景焰就站在廳門口,看到宋槐序邁著急促的碎步,不由揶揄道:“走這麼急做什麼,莫不是被鬼追了?”

宋槐序輕嗔。

“白日哪裡有鬼,妾身隻是擔心殿下的身體,這才心急過來查看。”

魏景焰低笑。

“原來是為了本王。”

身邊的林鬆和蘇煥不由對視了一眼,自從爺與宋小姐相識,就像變了個人,很難想象冷麵殺伐的王爺,會露出如此愉悅的笑容。

宋槐序已經捏住了他的脈搏,仔細探查一番,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

魏景焰順勢說道。

“那針灸便也免了吧。”

“這可不成,殿下不吃藥,還不紮針,一但病情反複,必然會比之前還要嚴重。”

宋槐序大著膽子抓著魏景焰的手,把他拉進了門。

魏景焰並未反抗,任由宋槐序把自己按在椅子上,但卻並未動手解衣,他瞧著宋槐序,眉頭輕揚。

宋槐序頓時明了,她伸出了手,主動解開了魏景焰的腰封,將他外袍拉開,心裡忽又想起他昨日抱著自己,臉色霎時發熱,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魏景焰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瞧著宋槐序臉上的變化,以前他一直覺得女人就是累贅,直到與宋槐序接觸,他才發現女人像本書,常看常新,頗有意思。

宋槐序穩定了一下心情,利落的給他行了針,往後退了幾步,問:“不知殿下何時能讓蘇煥陪我妾身去教坊司?”

“何時都可。”

魏景焰拿起放在案上的腰牌,遞給了宋槐序。

“若有人敢阻,殺便是!”

一股弑殺之氣,迎麵撲來,猶如千刀萬刃,幾乎形成了實質。

宋槐序不由汗毛倒立,這兩日魏景焰一直嘴角噙笑,她都快忘了魏景焰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是。”

瞧著宋槐序緊繃的小臉,魏景焰眼尾微揚。

“做本王的女人,就得有本王的氣勢,本王不喜歡軟柿子,本王的女人,自然也不能任由人拿捏。”

“妾身定會謹記。”

“那就去吧。”

宋槐序上前接下令牌,蘇煥已經等在門口,一刻鐘後,人馬來到了教坊司。

瞧見停在門口的檀木馬車,女教頭頓時堆起笑容,出來相迎,看到車上走下一女子,不由微微一怔。

“這位是……”

蘇煥冷聲說道:“此為景王夫人,來此是為要宋家的三個丫鬟。”

聽到宋家,女教頭頓時明白了。

她一臉為難的說道:“此事恐要稟告教坊使,再由教坊使稟明皇上,才可做定奪。”

蘇煥臉色一沉。

“少廢話,讓你交人便交人,若是我們爺親自來要人,你這裡必然要血流成河,躺屍一片。”

長年征戰沙場之人,自帶殺伐之氣,女教頭不由打了個寒戰。

立刻改口,恭敬的問道:“不知夫人想要誰,奴婢這就帶夫人去。”

幾人說話之際,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子正捧著熱包子,遠遠的瞧著宋槐序,混濁的雙眼閃出一絲精光。

她竟然真的嫁入了景王府,這丫頭到是有些能力。

他信得過的,也隻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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