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順口胡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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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封號,倒是與她上一世的不一樣,想了一下清淼二字,宋槐序不由勾了一下唇角,感情是以水來命名,由此可見,皇上的確是信了。

宋槐序五體投地,跪地叩頭。

“宋家叩謝皇上聖恩!”

皇上袍袖一揮。

“免了,你二人可以回去了,希望日後當結琴瑟之好,白首不離。”

“是。”

宋槐序再次磕了個頭,後退著走出了禦書房。

路上,魏景焰一直都沒有說話,宋槐序跟在他的身後,心思浮動。

他看著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莫非自己說了他忌諱的話?

宋槐序把自己在禦書房之語,又挨條逐句的複盤了一遍,並無不對之處,這才放下了心。

轉眼之間,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了天武門。

蘇煥極有眼色的掀開了車簾,宋槐序猶豫了片刻,也跟著坐上去。

簾子落下,車內的光線瞬間暗了不少,宋槐序便將身子貼在車窗邊,隨著車身的晃動,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窗外透入,減去了不少壓迫感。

“你當真會玄學?”

行至半途,魏景焰終於開了口,聲調隨意。

想起皇上問起,她與薑雪豔是不是有嫌隙,宋槐序頓生警兆。

“確實會一些,隻是不精。”

魏景焰眼尾挑起,漫不經心的瞧著她。

“也是老叫化子教給你的?”

“不是,臣女無意中從集市上買過一本小書,見其玄妙,便看了一些,今日對皇上所言,已用儘了畢生的絕學。”

宋槐序說的謙虛低調,一本正經。

“既然不精,又如何敢推測北昭王的生死,以及南方的洪澇。”

魏景焰換了個姿勢,一雙狹長的眸子寒芒外放,咄咄逼人。

宋槐序抿唇一笑,神色恬靜的說道:“北昭王年老體衰,久病不治,定然活不了太久,至於洪澇,其實臣女早在兩天前就知道,是因有南方的百姓逃荒的京城,據說半月之前,澇災便已發生,官員層層上報,也需要時間,故推測,這兩日應該會報入京中。”

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居然有如此縝密的思維,那豈不是更證明,她入王府,另有所求?

否則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他寒毒發作之時,恰好出現。

又或者說,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恩人,所以全力以赴,不計得失?

想到那個人,魏景焰霎時湧起了一絲惱怒。

他伸手扯掉了臉上的麵具,看著宋槐序道:“既然你精通此道,便給本王算算,本王的正妃,會是何樣的人?”

宋槐序哪會算這麼高深的玩意,隻能撿好聽的說。

“殿下氣宇軒昂,勇武不俗,景王妃必然是一個貌美如花,端莊秀麗,溫婉可人的女子,可與殿下攜手共進,一世白頭。”

魏景焰譏諷道:“巧言令色。”

宋槐序垂著眸子,為自己辯解。

“臣女冤枉。”

魏景焰意義不明的哼了一聲。

“那就再給本王算算,本王的正妃要去何處找尋?”

宋槐序裝模作樣地抬起頭,看向了那張俊美絕倫的臉。

魏景焰五官硬朗,猶如山川般立體,鐫刻著被歲月磨礪的淩厲,雖然長著同樣一張臉,他與宋槐序所見之人,的確是兩種氣質。

一者,崢嶸凜冽,剛不可侵,一者,倜儻風流,灑脫不羈。

雙生子本是極為難得的喜慶之事,就因為一個讖語,長兄便成了眾矢之的。

若非昔年征戰邊關,朝中無可用之將,魏景焰恐怕還被關在深宮裡。

雲袖說,他後來活剝了那幾個刁奴的皮,灌屎灌尿,將他們活活嗆死,說到此處,還忍不住嘀咕,魏景焰未免也太狠心了。

宋槐序並不覺得他過分,既然遭遇了不公,便該報複回去,如果是她,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話,而輕易原諒。

有些恨,隻有切身體會過的人才能知道,就比如自己……

思緒飄遠之際,忽覺眼前光線微暗,宋槐序回過神,頓與一雙狹長幽深的眼眸對在一起,嚇的她差點跳下馬車。

“本王的臉,竟讓你看的這麼入神,你到底是在看本王,還是在看彆的?”

魏景焰眸色冷凝,已現不悅。

宋槐序用最短的時間調整心緒,撒謊不眨眼的說道:“殿下骨相清奇,實乃少見,臣女一時看入了神,還望殿下見諒。”

她乾咳了一聲,又說道:“殿下的王妃乃是京中的貴女,才貌雙全,殿下不必花心思尋找,緣分到了,她自會出現。”

話音剛落,車便停在了景王府的門口。

宋槐序怕他再問,當先跳下了車,又意識到自己過於唐突,趕緊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不何必裝模作樣了,去準備銀針。”

“是。”

宋槐序剛到府門口,林鬆就端了藥過來,看到魏景焰摘了麵具,心裡一陣訝異。

爺這兩日怎麼了,居然不願意戴麵具了,莫非真像蘇煥說的那樣……

他乾咳了一聲,諂媚的說道:“爺,藥好了。”

魏景焰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今日不喝了。”

蘇煥立即求助般的看向了宋槐序。

宋槐序接下來藥碗。

“我去吧。”

蘇煥頓露喜色。

“勞煩宋小姐了,裡邊的炭火已經燃好,爺就靠宋小姐照顧了。”

“蘇侍衛客氣。”

宋槐序溫和一笑,端著藥進了門,房內熱如蒸籠,讓人呼吸一滯,略微適應了一下,才進了內室。

“殿下可嘗過桃花味的蜜糖?”

宋槐序從懷中拿出油紙包,打開來放到魏景焰的麵前,裡邊躺著一排顏色粉嫩的糖果,清新香甜的味道,讓人食指大動。

魏景焰迅速瞟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吃,今日隻針灸,其他的都不吃。”

他脫下外氅,解開了袍子上的衣帶,一股寒氣外泄,接著便是撲麵而來的勁瘦身體。

宋槐序看了多次,多少免疫了些,卻依然往後退了一步,耐心的說道:“藥為引,針為神,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殿下若是怕苦,臣女可用銀針,暫時封了殿下的味覺。”

宋槐序拿出了銀針,魏景焰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搶下藥,一口喝下。

宋槐序趕緊將蜜糖塞入他的口中。

微涼的唇,碰觸到她溫熱的手指,宋槐序頓如被火灼燒了一般,將手指抽了回來,連帶著那顆被魏景焰嗦到嘴裡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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