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又見老騙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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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可有找尋的目標?”

跟著宋槐序的是勇叔和他兒子劉全,爺倆都是宋母從娘家帶過來的老人,忠誠可靠,會些拳腳功夫。

“先去明月酒樓看看。”

宋槐序沒重生前,經常帶著陸華年去明月酒樓吃酒,他特彆喜歡吃明月樓的糖醋魚,去的次數多了,和老板也算熟識。

勇叔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問:“小姐該不會怕陸華年在外麵受苦吧,景王身居高位,眼中必然不容沙子,小姐……”

全侍郎府,無人不知宋槐序對陸華年的好,偏偏這小子滑不溜丟,吃著鍋裡,還想看著碗裡,大夥旁觀者清,卻又不敢多言。

要不是知道宋槐序要入景王府,勇叔萬不敢說這種得罪人的話。

一邊的雲袖也繃著小臉說道:“大小姐好不容易清醒了,可不能心軟啊。”

宋槐序溫和一笑。

“你們放心,我想找到他,是怕他以後會禍害宋家,陸華年雖然是個奴才,野心卻大的很,隻有將他困在宋家,我才安心。”

勇叔半信半疑,可畢竟主仆有彆,他便沒有再問。

轉眼間就到了明月樓,勇叔拉上兒子劉全。

“我們爺倆上去看看,大小姐在此等候便好。”

“也好。”

宋槐序沒有推拒,她不會武功,就算遇到陸華年,也抓不到他,沒準還會被他當成人質。

爺倆剛進門,一個叫花子便被人從裡邊踹了出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裡是明月樓,不是你吃霸王食的地方,再敢來討食,便把你的狗腿打斷。”

兩個夥計趾高氣揚,指著乞丐的大罵,其中一人還照著他的後腰踹了一腳。

宋槐序皺了皺眉,她隻是恨害過她的那些人,對於普通的百姓,一直都心懷同情。

“不要打了,他拿了你們什麼,我替他給錢就是。”

宋槐序並沒嫌棄老叫化子身上的油膩與肮臟,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夥計笑道:“原來是宋家的大小姐,其實也沒拿什麼,讓他滾蛋就行了,天天來這,著實影響我們做生意。”

“是啊,客人看到他都反胃,哪能吃下去飯,還請宋小姐體諒體諒我們。”

兩人說完就進屋乾活去了,宋槐序無奈的歎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來一塊碎銀。

“老人家,這些銀子你拿著,買些填補之物,明月樓的確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老叫化子一把搶走的銀子,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揣到懷中,旋即撩開了臟亂的頭發,嘿嘿一笑:“小姑娘,原來是你呀,咱們爺倆可真是夠有緣的。”

看到老叫花子臉上的疤痕,宋槐序眼眸大睜,同樣吃驚不已!

“是你!”

這老叫花子正是她之前撿到的老騙子,她偷偷摸摸的供了老騙子三年,他卻一聲不吭就跑了,如今竟又出現在了京城。

雲袖也認出了老花子,氣憤的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這個死老騙子,我們家小姐整日供你吃喝,你連謝都不道一聲就沒了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老花子雙手舉起,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小丫頭彆生氣,脾氣太暴躁,可不好嫁人,老夫也是不得已才離開京城。”

雲袖恨聲說道:“你一個臭要飯的,有什麼不得已的,分明就是在外邊混不下去了,又跑回來騙我家小姐。”

“這怎麼能叫騙呢,是你們家小姐心眼好使,願意供養我,老叫花子自然心懷感激,若有能用得著的地方,必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呸,你自己都活不明白,還想幫我們家小姐。”

“好了雲袖,不要再說了。”

老花子一把年紀,本是頤養天年的時候,若非遭遇變故,如何能跑到外邊任人打罵。

自己在北昭的十五年,同樣活得毫無尊嚴,與他又有何異。

“之前你租住的小院恐怕已經有人住了,你若想留在京城,便尋一住處,隻要你不喝不賭,這些銀子應該能過一陣子。”

宋槐序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百兩銀票,這錢她留了好久,一直想等陸華年生辰,送他一匹漂亮的好馬,配上最好的鞍子,讓他穿的光鮮,風風光光的在城中走一圈。

如今,已經用不到了。

雲袖忍不住拉了她一把,小姐莫不是又犯病了,這可是一百兩啊,說給就給了。

老叫花子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你這個小姑娘當真是菩薩心腸,定然會有好報的。”

宋槐序勾起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嗬,當真是好報!

老叫花子又說道:“我暫時落腳在城西的破廟,小姑娘要是能想起老頭子,就過來看看我,我這麼大的年紀,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沒必要浪費錢找房子,填飽肚子,就彆無所求了。”

“好,若得閒,定去看望老人家。”

說話間,勇叔和劉全出來了,爺倆同時搖了搖頭。

宋槐序心中明了。

“我們還有些事要辦,老人家保重。”

老花子一直瞧到她消失不見,才感歎了一聲。

“此女性情溫婉,與景王確實般配,隻可惜……”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暗下,搖了搖頭,拄著棍子走開了。

與此同時,宋父派出去幾個護院,已經發現了陸華年。

“你這狗東西,平時人五人六,作威作福,這會兒到是如一條喪家之狗,屁都不敢多放了。”

陸華年渾身虛弱,不住的往後退。

在宋府的時候,他確實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平常使喚他們,如同豬狗,若被抓到,定不會輕易放過。

心念一轉,朝他們身後喊道:“老爺救我!”

幾人回頭之際,陸華年撒腿就跑。

家丁意識到中計,趕緊去追,陸華年已經跑進了小巷,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耳聽身後的腳步越來越近,陸華年鋌而走險,一個魚躍跳入了車中,將手中的匕首頂在了車中公子的脖頸上。

那公子金冠蟒帶,一身湖水綠的長袍,織功細膩,上繡金絲雲紋,一看便知非富即貴,一張俊臉笑容清淺,平和的目色,讓人如沐春風。

他並沒有害怕,反而對陸華年笑了笑,繼而又捂著嘴,咳嗽了一聲。

“這位兄台若想借銀子,知會一聲便是,何須舞刀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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