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畫麵內。
張居正獨自一人前往京城兵馬司。
調集了一批他在兵馬司內的心腹,替換晚間的守城把總與士兵們。
確認一切安排妥當後,江廣離開外城,前往樹林間,與大部隊彙合。
江廣問:“一隊,今天城外有異樣嗎?”
一隊隊長吳先明回應:“營長,出現端倪;有幾隊錦衣衛,按照李先生給的畫像看——是戚繼光帶著一部分戚家軍,還有一部分錦衣衛們在京城附近加固了防守線。”
“你們有沒有跟他們正麵接觸?”
“沒有命令,暗殺營全員未動。”
“很好,那邊暫時不管。”
江廣看向朱載堉,摸了摸腦袋,“小世子,在外一天累了吧?”
朱載堉笑著搖搖頭,“不太累,我很激動;江大哥是談成了嗎?”
“嗯,一切安排妥當,今晚九點之前進城。”
說完,他看向隱藏在暗處的兄弟們,開口吩咐:“今晚勞累大家了,大家來不及休整一天。”
“我們一旦遲一天;就會多一分失敗,少一分成功。”
“隻要大家聽我指令,我會保我們500弟兄一個不少的享受新世界的到來。”
“到時候,你們人人都能當營長,訓練新兵,開疆擴土——就用我們手中的熱武器為華夏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秦始皇沒有完成的事,就由我們這輩好男兒來做!”
隨著話落,全員安靜不已。
但是!
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青草搖晃聲,表示著他們的激動。
江廣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暗殺素質依舊在;當各位今晚進城後,我們會直逼紫禁城。”
“讓這群大明土著們見一見,來自未來的熱武器。”
“檢查一番手槍,步槍;弓弩。”
“其餘一切都不帶,我們今天也學一學那【背水一戰】。”
一隊隊長吳先明問:“營長,城外京師三軍怎麼解決的,一旦我們奪下紫禁城之後該怎麼辦呢?”
“胡宗憲。”
一提到胡宗憲,吳先明恍然地笑了,“怪不得,怪不得剛才看到他騎馬出城了,難道他也反了?”
“嗯。”
“哈哈哈,不愧是李先生,得真仙指示,皇帝失天下民心,沒想到那麼多高官都反。”
“一旦這樣,那麼三軍之師就好談了。”
“之後給他們點實打實的好處,誰還願意跟老朱家混。”
“話說營長,那作戰計劃?”
江廣目光掃視麵前的隊長們,詳細地訴說著作戰計劃:
“以防萬一動靜太大,由吳哥,你安排10位弟兄把紫禁城的製高點占據,尤其是四口銅鐘——讓他們發不了警報。”
“”
“之後我們從午門【光明正大進入】,誰阻擋我們的,都是我們的敵人。”
作戰計劃很快公布完畢,全員暗殺營的信心十足。
在如此縝密的計劃下——
他們堅定地認為。
紫禁城,在今晚,必將還於天下人!
讓人人都能排隊進入紫禁城,讓人人都能欣賞京城風光,人人都能登上城樓俯瞰華夏!
就在這時。
一匹匹快馬從樹林間飛奔而過。
江廣迅速隱蔽,躲在暗處觀察。
錦衣衛!
是數十名錦衣衛從外地歸來。
其中三人正是從長沙府,懷慶府趕來的劉千戶、張千戶與陸繹。
陸繹抵達城門口看見李時珍的通緝令,沒有選擇前往紫禁城,反而先去了一趟東廠。
“李神醫和他的勢力行動了。”
“我得快點回去通知父親,讓他彆管這事,免得引火上身。”
看到這,江哲一臉好奇,便將視角從江廣身上切換到了陸繹的身上。
此時,東廠。
陸繹衝到父親的書房。
卻發現,父親早已不見蹤影。
通過詢問錦衣衛們,才知曉:陸柄從昨日就已經在永壽宮陪皇帝同吃同睡,護其安危。
“該死!”
“我這時候進宮把父親拽回來的話,是不可能了。”
“皇帝一定認為我動機不純。”
“也不知道李神醫他們什麼時候行動;會不會傷害到我父親。”
“父親把心腹們,還有兄弟們都帶去皇宮了。”
“操,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得多少兄弟死去啊!”
陸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都悄悄地反了,結果勞資的父親不在家?
見到這一幕,江哲被逗得哈哈大笑。
“那應該不會的。”
“他們對你父子倆的信息了如指掌。”
“除非你父親阻攔暗殺營;不過你的兄弟們今晚得死不少。”
“但沒辦法,誰讓這是要見血的呢!”
很快,胡鬆奇從胡府趕回了東廠。
他找到陸繹,約其在花園裡散步談心。
“怎麼垂頭喪氣的,是有什麼心事嗎?”
陸繹心情有些低落,搖了搖頭,“沒什麼,剛從懷府回來,想跟父親說點話,卻發現父親已經駐守在了皇宮,這兩天都要跟皇帝吃一起,睡一起。”
聞言,胡鬆奇頓時雙眼一眯。
陸柄是嘉靖皇帝從小到大的玩伴。
而且陸柄的生母是嘉靖帝的乳娘。
當嘉靖帝感覺到受到危急之際,必然會陪伴對方。
非常可惜!
陸柄的錦衣衛心腹都是高手。
不知現實中的暗殺營大佬們能否如話本中那般飛天入地對抗錦衣衛。
就在胡鬆奇思緒神遊天外之時,陸繹好奇地問:“胡千古最近怎麼樣?”
隻見胡鬆奇笑著說:“心情大好。”
“好了好了,知道胡千戶你心情好;話說是什麼大好事,要婚配了嗎?”
“那沒有。”
“那還能是什麼,有娃了?”
“去你的,勞資婚都沒結,哪來的娃娃,跟你生的啊?”
“胡哥,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不逗你了,我今日前來跟你說下——你剛從懷慶府回來,不用著急上職。”
陸繹一臉無語,“胡哥,咱兄弟們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胡鬆奇尷尬一笑:“那好吧,其實最近由於你的瀆職,聖上已經決定將你從錦衣衛中斥除,你父親不在家,沒有告訴你。”
“你先前回來時,應該看見外麵在統計李神醫之事了;據你的八百裡加急,你有過與暗殺營接觸,但你卻沒有帶著總旗,小旗們追捕;所以,你瀆職了。”
“你最近先在家待著吧!”
陸繹一愣,心想報應終於來了。
不過也好,無所謂,正好自己也想找個機會不去皇宮呢!
“是,胡千戶。”
“行,以後等胡哥升官發財了,再安排你去其它位置;那你就多休息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了。”
胡鬆奇安排完畢,抑製不住笑容地轉身離去。
“陸百戶啊,其實我也是為你好;免得到時候死在紫禁城裡。”
“畢竟我爹都假傳聖旨,做兒子的我,此生不假傳一次,以後可能都沒機會了。”
看著這般彈幕,江哲嘴角瘋狂抽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時間飛速流逝。
轉眼間,便抵達了日落之際。
胡宗憲終於騎著快馬從城外奔了回來。
回到胡府,他立刻跑去中堂。
李時珍,王恭允、張居正正喝著茶商議著後續計劃。
突然!
胡宗憲氣勢洶洶地趕來,且抑製不住笑容,三人見狀,頓時麵露欣喜。
王恭允率先問:“又成功了?”
隻見胡宗憲激動地說:“那群當兵的,果然沒什麼質疑。”
李時珍問:“真就沒什麼質疑嗎?”
隻見胡宗憲有些尷尬:
“其實也有人質疑,不過那是我的人,他們都被我的煉體之法給糊弄過去了。”
“什麼煉體之法?”
“李神醫,你這就不地道了;當然是你暗殺營的訓練之法啊!”
“那不行,那絕密不能透!”
“你這!!!”
隻見李時珍嘿嘿一笑,“開個玩笑,弱化版的可以透露;反正暗殺營是一支普通士兵練不了的法子,他們一練可能會死的法子。”
“那就行,話說今晚行動?”
“戌時末暗殺營進城,亥時末暗殺營午門進攻。”
“期待!”
李時珍走出中堂,抬頭望著傍晚的天空,火紅火紅的。
他轉身看向中堂。
“王叔,張哥,老胡,你們仨今晚就不要去了。”
“這樣對你們更安全點!”
“我心有些悸動,我總感覺,夜晚會出現什麼端倪,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他們仨自然是同意的;一旦計劃失敗,他們依舊可以全身而退。
胡宗憲除外!
看見這幕,江哲一臉迷惑,“什麼事能讓老李你都心悸呢?”
“難不成是什麼危險?”
“不太可能吧?”
不知不覺中。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城門口的守衛到了換夜班當值之際。
就在城門即將關閉之前,一批張居正的人上崗站班,替換了守衛們。
這群張居正的心腹們,將門故意留下一縫;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見狀,樹林間的江廣摘下望遠鏡,手一揮,“暗殺營,行動,紫禁城午門!”
隨著一聲夜鶯鳥叫聲落下,樹林間窸窸窣窣的傳來聲音。
不多時,他們齊刷刷地趁著夜色行動。
圓月之下。
五百人的暗殺營身穿黑衣,黑麵具,黑偏光墨鏡,視野內如同黃昏,悄然暢通無阻地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