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揮舞著手中的直刀,冷冷看向對麵的女子。
女子冷哼一聲:“怎麼,軍方的人,也要從我手裡搶人了。”
男子淡然道:“那又如何?一個擁有神域的人,你拿不下。”
說到這,他回頭看向了林江許:“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小子,想知道神域的力量是怎麼用的嗎?”
林江許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對方。
男子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意思……雖然我的是凡域,比不上你的路西法神域,不過,耍耍帥夠了。”
下一刻,他手掌一揮,一枚勳章拋向空中,很快,一股無形的結界就籠罩四方。
“凡域331,空明斬!”
男子將直刀橫在自己的胸前,下一刻,一股耀眼的白色光芒自刀身散發而出。
那股感覺,似乎是要撕裂這方天地,讓林江許忍不住後退數步。
鋒芒太強了!
“凡域213,千藤。”對麵的女子也是輕輕低昵。
無數血紅的藤蔓頓時拔地而起,纏繞在了她的跟前,形成了一道道屏障。
“喂,小子,今天我就告訴你,什麼叫一力降十會!”
男子轉頭看了眼林江許笑道,隨後他的神情瞬間嚴肅,便是一個箭步衝殺。
強悍的刀芒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殘影,隻見男子一刀斬下,麵前的無數藤蔓瞬間化作碎片。
而他手中的直刀,也是瞬間向女子落下。
女子神情不變,從衣袖中摸出一道令牌。
隻見令牌瞬間化作一麵屏障。
“轟隆隆!”
直刀斬落,整個屏障也瞬間破碎,刺眼的刀芒席卷向四周,形成一道道氣浪,林江許不得不穩住身形。
不過,這道屏障終究是為女子擋下了這一刀。
“小弟弟,我會再來找你。”
女子冷冷看向林江許,隨後邪魅的笑道,便是轉身向著深處逃去。
林江許沉聲道:“不追嗎?”
男子揮舞手中的直刀,頭也不回:“追?萬一來個調虎離山,你又被抓了怎麼辦。”
林江許搖了搖頭:“為什麼是我,你們又是什麼人,她說你是軍方的。”
男子道:“我叫李一明,剩下的嘛,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說罷,李一明手腕一翻,空中的那枚勳章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林江許確實感受不到周圍發生了什麼變化。
“放心吧,有這結界在,沒人看得見我們,無論有多大的動靜,他們也不會聽見,不會打擾你媽睡覺的。”
李一明嘿嘿一笑。
說罷,便是朝著一處巷子走去。
“喂!那個巷子……”
“聊這種敏感的話題,就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李一明卻是頭也不回的說道。
林江許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跟上去。
不多時,一名女子正倚靠在一處牆壁上,看見李一明的瞬間,便是向他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唉,哥,玩嗎?”
李一明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玩什麼。”
這時,林江許急忙從身後出現,隨後一臉笑意的對著女子搖了搖頭,便是推著李一明向前走去。
“乾嘛,人家問我話呢。”
李一明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然而話語剛落,便是見到前方有一個發廊。
同樣是幾名身著暴露的女子,向他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嘖,我今天有那麼大魅力?”
李一明有些迷惑。
林江許卻是黑著臉將他拉入了另一處巷子。
“說吧。”
“就在這?”
“你想去那個發廊裡聊也可以。”林江許冷笑一聲。
李一明遲疑片刻:“算了,我也不剪發,就在這吧。”
林江許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唉算了,不糾結這個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一明,是大夏鎮守淩城的鎮國司成員。”
“想必你也了解了一些,紅月不隻是讓我們人類得到了某種特殊的力量,與之相對應的,還帶來了一些其他的物種,我們稱之為“詭異”。”
“詭異遍布世界各地,不過好在數量不算太多,但是,也根本不是尋常軍隊能對付,隻有我們這些擁有凡域的人才有辦法。”
“所以,大夏軍方成立了一個特殊組織,叫鎮國司,負責屠殺這一切詭異,保護市民安危。”
“至於剛才那女子,是天神教的人,天神教,你可以理解為是和大夏軍方反著乾的人,總之,你有神域。
“那就是天神教和軍方搶著要的人,天神教得不到你當然會把你殺了,當然,軍方也是,誰都不想你淪落為對方的武器。”
聞言,林江許沉默。
“所以,無論怎麼樣,我擁有了神域,就必須得選擇一方,是吧?”
李一明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選擇軍方。”
林江許笑道:”為什麼?”
然後下一刻,他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隻見李一明的直刀,不知何時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因為,我不希望剛被我救下的人,下一秒就被我親手殺了。”
林江許不語,良久後,方才開口:“我考慮考慮吧。”
李一明點了點頭,隨後靠近了林江許,深吸一口氣,麵色有些複雜。
這讓林江許有些迷惑:“乾什麼。”
“為什麼……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李一明話語落下,林江許瞬間反應了過了,隨後便是將自己消失一個月的事告訴了他。
聞言,李一明思索了片刻,然後道:“所以說,其實你本來就因為某些不知名原因死了,被埋在了墳堆裡,但又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
你,又活了過了,而且還覺醒了路西法神域。”
林江許點了點頭,他沒有告訴對方自己體內的諸天第一監獄的存在。
人,總要留有後手。
“你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甚至連我也摸不清楚,你到底是人是鬼,可是你身上,的確有屍體腐爛的味。”
林江許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母親……”
說到這,他話語頓時一頓,是啊,按理說自己失蹤那麼久,為什麼母親的反應卻不是那麼強烈?
他忍不住沉思,很難將自己的死,和平日裡溫柔的母親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