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差點驚掉下巴。
“快,快看,那火焰真的變成藍色了!”
“那符咒隔空自燃,何神婆還真有兩下子!”
“這麼說林丫頭真是被水鬼附了身?”
林老頭神色嚴肅,將兩隻手倒背:“眾目睽睽之下,還能有假不成?大家夥千萬彆被那個賠錢貨的柔弱外表所蒙蔽,她連親爺奶都打,還能對旁人手軟?”
眾人都為林柔捏一把汗,若真是被水鬼附了身,看到何神婆早該抱頭鼠竄了,她怎麼還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裡。
仿佛眼前的事兒與她無關似的?
河神婆也被林柔無所謂的神情氣得內傷。
她可是附近小有名氣的神婆子,哪個不是敬著供著,托她看風水驅鬼魅的人不在少數,她是唯一一個大難臨頭,還不當回事的人。
心裡盤算著一定要讓她吃點苦頭!
林柔眼瞅著鬼畫符燃儘,來了個空手接白刃,兩手一掰,將桃木劍掰成了兩截。
“你,你,你竟然敢把我的法器截成兩半?”
何神婆瞅了一眼林柔,又瞅了一眼被掰斷的桃木劍,氣憤到了極點。
林柔拍了拍手:“不光要折你的劍,我還要收了你這個大妖呢!”
“你說什麼?”何神婆一臉懵逼。
林柔也學著何神婆念念有詞的樣子:“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快顯形!”
說著兩指一夾,也從懷裡夾出一張黃符,準確無誤地丟到何神婆的麵前。
“轟!”
一個巨大的火球出現了!
火焰由內向外也變成了藍色!
比河神婆的更壯觀!
隨後就聞到了燎豬毛的味道。
不少人用手捂著鼻子:“哎呀,好難聞!”
“哪裡來的味道?”
“快看,何神婆的發髻著了!”
何神婆趕緊用手撲棱頭發,火焰燙得她呲哇亂叫。
村民們錯愕不已:“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何神婆眼前的黃符也是藍色的火焰!”
“是啊,火焰更旺,藍色更濃鬱!”
“難不成,何神婆才是妖孽?”
“可是,柔丫頭什麼時候也會巫術了?”
林柔一本正經:“各位叔伯,實不相瞞,當時掉進冰窟,老神仙不僅教了我打獵,還教了我如何驅邪降妖,若論資排輩起來,我該是何神婆的祖師奶奶呢!”
什麼黃符自燃?不過是在黃符上加了磷粉。
白磷的燃點低,接觸到空氣,遇熱就會自燃。
至於燃燒出藍色的火焰,隻需要在黃符上加些金屬鹽即可。
堂堂一代兵王,理、化、生,那可是杠杠的!
“你放屁!”何神婆怒吼了一聲。
狗屁的祖師奶奶,她心裡自然清楚,黃符自燃與藍色火焰的秘密。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妮子是如何找到的破解之法,故意來拆她的台。
若是找不回麵子,她何神婆的威名豈不是受損?
以後還怎麼收受眾的香火錢?
林柔不急不躁,默默等她出手。
昨天晚上她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看她怎麼用魔法打敗魔法?
“一個水鬼竟敢如此造次!”
何神婆這次單手搖鈴,又請出一道黃符,嘴裡嘰裡咕嚕也聽不清說些什麼。
反正不管是啥,林柔都不在乎。
之後,就見何神婆用手隔空往黃符上寫著什麼?
寫完了後,她用力向林柔一拋,還往黃符上呸呸吐了兩口口水。
神奇的一幕,那黃符上赫然出現兩個大字“水鬼!”
何神婆有些小得意:“妖孽,本神婆已經識破了你的真身,若不將林家的房契、地契歸還,再從這妮子的身體離開,我就讓你不入輪回,魂飛魄散!”
林柔切了一聲,也掏出一張黃符,她啪的一聲拍在了何神婆的腦門。
藍以沫默契地潑上來一瓢帶著冰茬子的水。
澆了她一個透心涼。
牙齒都跟著打顫。
黃符被冰水衝掉,掉到地上,也顯現出兩個大字“妖孽”!
何神婆慌了神:“你,你怎麼也會?”
“都說了我是你祖師奶奶,你偏不信!當弟子的見了祖師奶奶怎麼還不行跪拜之禮?”林柔揶揄道。
何神婆簡直受了奇恥大辱,麵部的肌肉跟著抽動。
目光陰狠。
她想也不想就從隨身的袋子裡摸出一把銀針,對著林柔紮下去。
做她們這行的,多少懂一點岐黃之術,知道人體的幾個大穴。
隻要紮下去,就可以讓人的神經麻痹,暫時失去行動的能力。
到時候,眼前的小賤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不是全憑自己的一張嘴。
就在眾人驚呼,針要刺到林柔時。
林柔一個下腰躲過,再起身時,用手抓著何神婆的大拇指一掰。
何神婆的手就以詭異的姿勢向後扭去,疼得她齜牙咧嘴。
銀針掉落的瞬間,被林柔全部接起。
一股腦紮到了她的屁股上。
“啊!啊!啊!”
尖銳的痛感透過皮膚蔓延至何神婆的全身,人都要疼麻了。
林柔再扭著她的胳膊用力一卸,摘掉了她的肩關節。
“咯嘣!”
她的胳膊就綿軟的垂了下來,晃蕩晃蕩。
又是一陣慘叫聲。
聽得村民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林老頭、王婆子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花了五百文香火錢請來的神婆竟然隻是個繡花枕頭!
輕而易舉就被林柔給收拾了!
這錢豈不是白花了?
何神婆還想掙紮,另一條胳膊的關節也被卸掉了。
“啊!”
她的尖叫聲充斥著眾人的耳膜,大家險些被震聾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些銀針也都還你!”
隻見林柔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黃包袱,往開一打,一個小人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
那小人身上插滿了針,看著就挺瘮人。
村民們紛紛罵何神婆缺德,竟然用最狠毒的咒術來詛咒人!
看著她道貌岸然的,竟然是個黑先生!
林柔一邊拔針一邊按照小人上的穴位,如數紮在了何神婆身上。
何神婆疼得求饒:“彆紮了!疼死我了!求祖師奶奶饒了弟子吧!”
她本能打滾,這下將銀針壓在了身子下,紮得更深了。
疼得她是頭皮發緊,人發抖,大小便都要失禁了。
“祖師奶奶,不是弟子懷疑您,都是,都是那兩個老不死的,是他們捐香火錢讓我冤枉您的!
冤有頭債有主,您要算賬,也該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