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妻主變漂亮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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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江稚生活簡直規律得可怕。

健身,訓練,偶爾和南庭瑞拌嘴。

隻是她不再去醉春閣,而是日日流連於賭場。

可惜不知為何,她手氣總是很好,日日賺的缽滿盆滿。

賭場老板沒幾日便在門口立下木牌:狗與江稚不得進入!

這下好,吃喝嫖賭,如今硬生生被砍去兩樣。

江稚今日從浴室出來,照理略過鏡子時,她停下了腳步。

江稚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鮮少看鏡子。如今她透過鏡子正眼瞧自己時,卻差點認不出來。

鏡子裡的女子身材勻稱,隻能用微胖來形容。

原本粗糙暗沉的皮膚,因為鍛煉和飲食而變得細膩白皙。

雖然比不過南庭瑞,卻也步入正常女子皮膚的行列。

擁擠在一起的五官漸漸張開,甚至眼睛都沒有過去那麼小,依稀能看見母親的輪廓。

江少雲從邊疆回來時,瀟灑俊俏,是不少男子心中的白月光。

當時身材已經走樣的江稚,不隻一次懷疑過,自己到底是不是母親的親生小孩。

如今這麼看,兩人的確有三分像。

江稚今日心情不錯,在秋居的門口來回轉悠了幾圈,卻遲遲沒進去。

卜自風遠遠便瞅見了江稚,下意識摸了摸屁股想繞道離開。

隨即他想起了什麼,眼睛一轉,抬起腳便直衝衝上前。

“林哥哥,我來蹭飯啊!”卜自風邊走邊叫道。

在院內刺繡的林序秋聽見,便讓人去開門。

自從上次落水,江稚把他身邊的人全換了一遍,還派了位叫阿薑的兔獸侍從。

不僅乾活麻利,做事還周到,著實讓林序秋省心。

江稚沒來得及走,門便被推開,林序秋的視線剛好和江稚的視線對視上,兩人皆是一愣。

林序秋坐在石椅上,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手裡捏著針,在做刺繡。

黃昏的陽光灑在他俊俏的臉,就連鹿角上的絨毛都被披上一層神秘溫暖的金光。

他那雙含春帶水的鹿眼裡是江稚的倒映,江稚瘦了許多,容貌和小時越來越像。

突然,林序秋的心一滯,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直到手中的刺痛傳來,鮮血流出,他這才回過神。

一不小心,被針紮到手指了。

江稚臉色複雜,她知道剛剛林序秋看她時發呆了。

在想誰?

季初荷麼。

江稚勾起一抹苦笑,看見對方手指流血時,卻還是連忙抬腿進去。

“怎麼了?”江稚走近問道。

林序秋身形一抖,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低聲道:“不小心被針紮了。”

是因為剛剛在發呆想季初荷嗎?

江稚迫切地想問出這個問題,卻還是把話咽在肚子裡。

卜自風大咧咧地跟在江稚身後進來。

見林序秋受傷,他眼底沒有一絲焦急,甚至開著玩笑道:“林哥哥莫不是因為看見姐姐,這才紮了手?”

被戳中心事,林序秋低垂的臉通紅,支支吾吾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林序秋的表現,在江稚眼裡卻是心虛。

她淡淡道:“下次注意點。”

眼神瞥了眼阿薑,他連忙抬腿回房間尋找膏藥。

現下托二人的福,江稚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原本想留秋居吃飯的心思也沒了。

“罷了,我”江稚還沒開口,林序秋卻不知在何時抬起頭看著她。

“妻主瘦了很多,變漂亮了。”林序秋眼中真摯,不帶任何虛偽。

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江稚,她勾起唇道:“是嗎?”

卜自風一愣,左看右看卻還是一個模樣。

他低聲道:“有變化嗎?”

江稚臉上的笑意變得僵硬,摸著腰側的鞭子道:“姐姐勸你再好好細看一眼。”

卜自風身體一僵,連忙道:“姐姐,我真的覺得你漂亮了很多。”

“嗯,乖~”江稚點了點頭,將摸著鞭子的手放下。

又是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聲音響亮還帶著幾分嬌怨,讓人不禁齊齊看去。

“喲,全在秋居呢。我來找正君辦點事,你們怎麼都在?”南庭瑞帶著白紗囔囔道。

珍珠緊跟其後,對著各主子一一行禮。

林序秋臉色一僵,看了眼江稚隨即道:“快到飯點了,不如大家都留下來吃飯吧。”

“嗯。”江稚點了點頭。

卜自風本就是借著蹭飯的名義來找事的,自然也要留下來。

南庭瑞看見江稚便厭煩,如今見大家都要留下來,他又改了心思:“那我也在這吃,不然顯得你們多排擠我似的。”

眾人落座,江稚一眼掃過去,發現唯獨漏了一個人。

她猶豫了一會,隨即吩咐道:“阿好,將何清硯帶來一起吃飯吧。”

林序秋愣了愣,連忙道:“都是我不好,忘記叫何公子一起吃飯了。”

“和你沒關係,今日剛好湊在一起,乾脆全部湊齊吧。”江稚淡淡道。

如今要等人,大家便也沒有動筷吃飯。

南庭瑞想到這幾日的事,便陰陽怪氣道:“哎喲,何公子最近可得您喜愛了,又是送金絲楠木的又是給人花重金定製。”

桌上的各主子自然也聽說了,卜自風“咯咯”笑著,烏青的雙眼眯起來:“南侍夫羨慕人家眼盲嗎?”

“你!”南庭瑞一愣,咬著後槽牙道:“弟弟,哥哥勸你要改了嘴毒的性子,不然嫁進哪個人家,都不受喜歡的。”

卜自風一愣,“啪”地一聲,筷子拍在桌麵,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什麼意思?”

兩人作勢便要吵起來,江稚聽得頭痛,淡淡道:“都閉嘴。”

聲音一出,兩人互瞪一眼,不再說話。

南庭瑞愣神,心想,自己何時如此聽江稚的話了?

他不滿地開口道:“我不管,除非你讓正君給我支銀子,我要買新綢緞!”

林序秋一愣,目露尷尬,他低聲道:“不是我不給,是南弟弟你要的太多。”

江稚一聽,不禁好奇道:“要多少銀子?”

綢緞能值幾個錢?

全府上下裁新布作衣裳,也不會超過幾百兩。

林序秋低聲道:“五千兩。”

“什麼?”江稚雙眼都瞪大了。

五千兩什麼概念?可以拿出去養一堆私軍了。

江稚咬著牙問道:“南庭瑞,要五千兩做你十輩子的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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