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禾早早就起來了。
部落裡的人也早就起來了,他們聚集在祭台前。
同伴的死去讓他們精神萎靡,但是仇恨卻讓他們的大腦在此刻無比地亢奮。
他們像無數次出去打獵一樣,聚集在祭台。
雲雅在上麵念著一大段一大段讓人聽不懂的祭文。
眾人虔誠地聽著。
角落裡,蒼鷹跟白夜站得離薑禾比較遠,他站在白夜身旁,有些為難。
但是這件事憋在他心裡很久了,昨天見到薑禾那樣被為難,他心中很是生氣。
“白夜,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白夜不常和蒼鷹說話,蒼鷹比他還要早成為薑禾的獸夫,他多分了一點耐心給蒼鷹。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白夜的視線始終定在薑禾身上。
蒼鷹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說:“我想說你注意一下風離,他心思不單純,你不在的那會兒,風離動了想對薑禾肚子裡的孩子動手的意思,”
白夜目光冰冷地投向蒼鷹,“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蒼鷹怎麼這麼詆毀風離,白夜的第一反應是蒼鷹嫉妒風離,想要借他的手除掉風離。
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出來風離在薑禾心裡有多麼重要。
那蒼鷹就沒有必要這樣做,白夜感覺薑禾對蒼鷹還是有一點點感情的。
蒼鷹一看白夜這個表現,就知道白夜誤會了他,他心中苦澀。
“很多天前了,那時候你出去了,那天我和風離還有薑禾都在那裡,就因為風離起了這個心思,薑禾還訓斥了他。”
白夜拚命回想是哪天。
蒼鷹低著頭,說:“我覺得要防著他,但是靠我一個人可能防不住,我覺得你也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
畢竟白夜是薑禾的獸夫,蒼鷹也覺得白夜應該知道這件事,並且該和他一樣好好防著風離。
白夜心中殺意翻湧,蒼鷹既然敢說出薑禾也在,那說不定就是真的。
那風離怎麼如此惡毒!
“你仔細給我說說那天的情況。”
蒼鷹見白夜沒有不相信他,他把那天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白夜。
白夜這才得知他出去的那天發生了什麼,怪不得他一開始看薑禾的情緒不大好。
“那天薑禾訓斥他了,但是我感覺他沒有聽到心裡,而且每次他都能惹得薑禾不開心。”
蒼鷹低著頭,恨不得現在去打風離一頓。
昨天風離又在眾人麵前口無遮攔,差點害得部落裡的人都針對薑禾。
要不是薑禾跟部落裡人解釋,說不定薑禾現在還在被人責怪。
蒼鷹現在特彆不喜歡風離。
白夜望向現在站在薑禾的風離,眼睛都眯了起來。
風離隻覺得身後涼颼颼的,他轉頭回看,就撞上了白夜滿是殺意的目光。
四目相對,風離打了個寒顫,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白夜了。
他不敢得罪白夜,現在陸沉還沒有成為薑禾的伴侶,他根本沒有同盟。
他連忙轉移視線,不敢和白夜對視。
“你做的很好,這件事我知道了,薑禾身邊確實不能留下這樣的禍患。”
白夜心裡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風離。
風離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遲早會害了薑禾。
蒼鷹愣了一下,白夜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們一起防著他點,不讓他靠近薑禾。”
不會吧,不是他想得那個意思吧?
難道白夜是想殺了風離?
蒼鷹心中一跳,頓時後悔自己過來找白夜了。
“是的,防著他沒錯,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也沒錯,你和我都是薑禾的伴侶,應該以薑禾為重,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白夜沒有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和蒼鷹說,沒有必要。
蒼鷹心中稍安,“好,我就是覺得不安,這才把這件事說給你聽。”
“嗯。”
白夜繞過蒼鷹,回到薑禾身邊。
他們要出去尋找殘餘的流浪獸,經過墨野身邊的時候,白夜叮囑道:“墨野,今天讓我出去吧,你能力強大,我怕夜翎再返回來,有你在薑禾身邊,薑禾會安全一些。”
墨野很願意留在薑禾身邊,但是一開始不是這麼決定的,“不是說好我出去嗎?我更了解夜翎的氣味,我出去找他更好。”
夜翎受了傷,肯定跑不遠。
昨晚他跑出去,感覺能大概確定方向了。
薑禾也是覺得奇怪,白夜怎麼突然想出去。
“白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白夜湊到薑禾身邊,目光柔和,他說:“沒事,就是感覺那夜翎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你在部落裡,有墨野在,夜翎就動不了你。”
他出去有事,這件事還不能讓薑禾知道,白夜耳朵紅了一片,他不擅長說謊。
薑禾注意到白夜的異常,她想問,“你……”
白夜低下頭,將自己的臉埋在薑禾的肩膀上。
“墨野更適合留下來保護你,我不能失去你,薑禾。”
他努力地控製著自己,隻有靠近薑禾,他才能不讓自己失控。
不然他真的要忍不住在薑禾麵前動手了。
可是,這個事,他不能讓薑禾知道。
這和之前打架不同,他怕薑禾會因為這件事覺得他惡毒,從而討厭他。
薑禾抱著白夜,這家夥,感覺很不正常啊,又不肯說話。
算了,他不想說就不說吧。
“那你去獵殺流浪獸一定要小心,我在部落等著你回來。”
“好,我會注意的。”白夜心情好了一點。
薑禾是關心他的。
短暫地儀式過後,獸人們依次離開部落。
風離在薑禾半步遠站住,“薑禾,你有沒有話對我說,我這次出去恐怕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薑禾厭惡地轉移開視線,說:“去吧,好好表現,你說過會為我好好獵殺流浪獸的。”
風離見薑禾還願意叮囑他,他高興極了,立刻做出保證,“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的。”
隻要他好好表現,薑禾一定會看到他的。
風離心中苦澀,明明自己是第一個和薑禾結侶的,結果現在自己是最不受寵的。
白夜在旁邊,他把薑禾對風離的厭惡看在眼裡,更加確定了蒼鷹說的話。
“好了,走吧,風離,彆讓薑禾擔心了。”
風離滿是不舍,他走到薑禾的身邊,想給薑禾一個離彆的吻。
白夜瞬間身體緊繃,下意識就擋在薑禾。
“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