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移動的速度很快,蒼鷹此時已經走了很遠。
半路,蒼鷹很快就發現了部落裡的雄性獸人。
但是讓蒼鷹意外的是,這些獸人很快就和前一批獸人返回來了。
連半天都沒到,根本不可能到達虎族部落。
以獸人的速度,怎麼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虎族部落。
蒼鷹這才明白薑禾為什麼讓他去通知虎族部落。
原來是陸沉根本不想放虎族的雌性離開啊。
他隱藏起自己的氣息,等他們部落的雄性獸人走了,才往虎族部落趕去。
但他卻在不遠處,發現一個受傷的虎族獸人。
那是個渾身雪白的獸人,蒼鷹想到刺月口中的哥哥,停下腳步。
薑禾舒服地抱著白夜睡了一夜,早晨起來就發現自己洞穴中多了一個龐然大物。
白夜警惕地站起來,“這是誰?”
蒼鷹氣喘籲籲地坐在一邊,道:“是刺月的哥哥墨野,我記得刺月說過,她哥哥是個純白色的老虎,我喊這個人墨野,他也應了。”
獸世獸人心思簡單,蒼鷹一看情況符合,直接把人弄了回來。
薑禾看向風越,風越立即動身去找刺月。
薑禾蹲下來一看,這老虎體型可真大啊,看著比白夜還要大兩個個頭。
也不知道蒼鷹怎麼把人給背回來的。
白虎身上都是傷,最致命的一處傷就是心口處的傷,正流著血,根本止不住。
刺月很快就被自己的獸夫給帶了過來,她選了狼族兩個六階的雄性做伴侶,昨晚正滋潤著。
今天剛一睜眼就被風越在洞穴外喊叫的聲音嚇到了,連獸皮群都沒怎麼穿好就光著腳跑來了。
刺月就看個背影,就確定了人。
“墨野,哥,你咋了?怎麼回事?”
她哥哥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雲雅是巫醫,也被請了過來,陸沉跟在後麵。
陸沉一進來,確定了薑禾的位置,便走到她身邊。
薑禾:“人是我獸夫在野外看到的,怎麼受傷不知道,這得等他醒了。”
刺月一聽,連忙拉著雲雅,滿臉哀求,“雲雅,求求你,救救我哥。”
他哥哥可是十階的獸人啊,是誰能把她哥哥給弄傷了。
雲雅和陸沉對視一眼,她上前去查看白虎的情況。
在發現白虎傷勢嚴重,恐怕救不活的時候,雲雅放了心。
“這、這白虎受傷太嚴重了,我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等了。”
至於等什麼,雲雅沒說,但大家心裡都懂。
薑禾低垂著眼眸,怪不得前世刺月等不來自己哥哥救她,原來是這時候墨野受了這麼重的傷。
就是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麼脫離危險,把自己身上的傷養好的。
刺月聽到雲雅的話,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不可能的,我哥不可能沒救的。”
白虎這時候聽到刺月的哭聲,他努力睜開眼睛,沒看到刺月,反而看到了站在一旁沉思的薑禾。
他視線模糊,隻感覺自己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
心裡滿是疑惑,怎麼會有人把雌性養得這麼瘦。
陸沉聽到雲雅的話,心裡大定。
沒救了,那就沒事。
他一想到薑禾可能跟十階的獸人離開,心裡就止不住的恐慌。
“刺月,你彆哭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刺月這時候想到什麼,她轉過來拉住陸沉。
“陸沉,你再派人去我們部落,讓他們告訴我阿父,告訴他我哥哥的情況。”
薑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嚕沉不可能答應。
他們恨不得把她藏起來,怎麼可能讓她被虎族獸人發現。
果然陸沉躲開刺月的觸碰,薑禾就聽到陸沉說:“沒用的,我看了,你哥哥的傷太嚴重了,血也止不住。”
刺月覺得陸沉太狠心了,“你就幫我傳個消息,有沒有用,我阿父到時候會過來的。”
雲雅過來扶住刺月,滿臉的沉痛。
“刺月,你彆激動,他這個傷勢,就算你阿父來也沒用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會通知你阿父的。”
她暫時想的是穩住刺月,至於派不派人去,刺月怎麼可能知道。
陸沉說道:“你放心,我會派人去的。”
刺月還想說什麼,就發現薑禾走到她哥哥的身邊。
她連忙走過去,雖然很傷心,但是刺月還是擋在薑禾麵前。
“薑禾,你彆靠近我哥,獸人即使是受傷了,傷害力也是很強的,萬一他醒過來,你身上又是陌生的氣息,萬一傷著你了。”
薑禾望著墨野龐大的身軀,她拉著刺月。
“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刺月眼淚還在掉,“薑禾,我該怎麼辦才好。”
陸沉一臉緊張地過來,勸道:“薑禾,你彆靠近他。”
他心裡鬱悶得很,不就是十階的獸人嗎?
至於這麼關心。
白夜護在薑禾的一側,說:“薑禾,你彆怕,我就在你的身邊。”
薑禾不理會幾人,她把手放到白虎的頭上。
刺月滿臉緊張,就怕薑禾有什麼事。
其他人也是一臉緊張,風越變換成了獸型,眼睛盯著白虎。
隻要白虎有異動,他就殺了白虎。
墨野隻感覺空氣中傳來一股好聞的氣息。
是獨屬於雌性的味道,感覺很是香甜的感覺。
和他妹妹刺月的味道不一樣。
墨野抬頭就看到一張能讓花月都黯然失色的臉。
他以為自己回歸到了獸神的懷抱。
原來,獸神是這麼一位好看的雌性嗎?
他覺得自己死了也值了。
薑禾在眾人緊張的目光裡,她把手貼在白虎的頭上。
眾人就看到薑禾的手心往外吐綠色的光,那光線源源不斷地往白虎的身上飄去。
刺月瞪大了雙眼,薑禾她,她這是乾什麼?
她手心怎麼會出現綠色的光。
雲雅和陸沉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到震撼。
陸沉對薑禾的占有欲,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雲雅捂著嘴巴不敢驚呼,治愈之力,薑禾竟然覺醒了天賦能力。
原來,這就是聖雌嗎?
雲雅內心更加堅定了想法,不能讓薑禾離開她們部落。
眾人屏住了呼吸,隻見白虎胸口的血不再流淌,傷口在慢慢恢複。
碩大的傷口,現在隻有碗口那麼大。
眼看就要恢複,薑禾停了手。
白夜眼疾手快扶住臉色蒼白的薑禾。
“薑禾!”
陸沉瞬間閃到薑禾身邊,抓住薑禾右邊的肩膀,眼裡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