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服用了丹藥,也頂多能活兩百多歲,那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
“丹藥對凡人來說藥性太強,絕大多數的凡人會扛不住藥性的。”
潼潼這才明白緣由,“那凡人隻能活這麼點兒壽命,會不會覺得不甘心呐?”
“有部分會。”魏秀倒是看得很開,“可是,凡人這一身是很精彩的。”
“不像玄修者,動不動便會修煉閉關,我們凡人要做的事有很多。”
“求學,生活,賺錢,交友……有太多太多的事等著我們去做。”
對少部分的人來說,想要活很久很久,可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這一生已是足夠了。
潼潼看他兩眼,來了句,“魏叔叔,若你修煉,必定會取得很高的修為的。”
金翅大鵬道,“確實,魏秀的心性極好。”
“修煉一途最重要的之一便是心性,有好的心性,在修煉上會事半功倍。”
魏秀淡然道,“小時候是想過踏入修煉的,後來成年便沒再想過了。”
“現在,更是不會想。”
“我對我如今的生活很滿意,也沒想過要活幾百年。”
小時候,聽說書先生說仙人的故事,會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為仙人。
等成年後,便不會再想了,想的也是如何步入仕途,如何成為權臣。
金翅大鵬和莫如風對看一眼,魏秀這人是很不簡單,他很清楚自己要如何做才對自己最有利。
或許,這就是文成帝讓魏秀輔佐潼潼的原因之一。
“魏叔叔,你繼續說承澤縣呀。”潼潼說道。
魏秀繼續說承澤縣,“承澤縣大多數的百姓,至少能活到七十歲及其以上,活到一百歲的不在少數。”
“早些年,皇上曾派人到承澤縣查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便沒多管了。”
“其次,承澤縣的人在離開了這個縣後,是活不到這麼長的,隻有在這個縣的人才行。”
“因此,有不少想活得久一些的人搬到了承澤縣住。”
金翅大鵬摸了摸下巴,“你是懷疑,有玄修者在承澤縣做了某些手腳,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魏秀頷首,“還有川城和流州。”
“一個是在十幾年前,突然有了大量的礦石,一個是突然在地底下發現了黃金。”
“不滿三位,不論是大君朝還是大新朝,每年都有派人在自己的地盤所有地方尋找礦石這些的。”
“養軍隊,和百姓的日常所需,需要的礦石很多,且礦石是好東西,誰都想多一點兒。”
潼潼對這些不懂,礦石是好東西嗎?比靈石還要好?
金翅大鵬和莫如風經曆的事多,是懂這些的。
“突然發現並不奇怪吧?可能是之前沒發現,現在發現了。”金翅大鵬說道。
魏秀道,“不。”
“之前沒發現的地方,為了以防是沒勘察出來,會再勘察至少三次。”
“這兩個地方都是勘察過三次以上的,之前並未發現任何的礦石或者黃金。”
“突然在某一天,被老百姓挖出來了。”
“礦石和黃金都是在地底下的,哪兒這麼容易被挖出來。”
“可就是這麼容易,那一片地方輕輕一挖,就是礦石或者黃金。”
當時還鬨出不小的事。
特彆是流城的黃金,差點兒引發暴動。
若非當地縣令是個果決的,在第一時間請了駐軍出麵,是真的會引發暴動的。
“大鵬,三師兄,咱們要去這三個地方看一看嗎?”潼潼問道。
金翅大鵬斟酌了下,道,“去是肯定要去的。”
“潼潼,你和莫如風就彆去了。”
“在君都有結界在,至少你不會那麼危險。”
“這件事交給我,我能在明天之內查清楚的。”
潼潼再是遺憾不能外出玩,也是知道輕重的,“好吧。”
“大鵬,你要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金翅大鵬答應下來,他看向魏秀,“給我這三個地方詳細的資料。”
“好。”魏秀說道,“等下我回去後便準備,今天內能準備妥當。”
“大鵬,你要不要先回宗門,請如意老祖一塊?”潼潼問道。
“有如意老祖在,便是再厲害的陣法也沒用的。”
金翅大鵬考慮了下,決定明天先回宗門,請如意那老頭出山。
他對陣法一竅不通,處理這樣的事,最好是有個擅長陣法的一塊。
……
某個地方。
盤腿坐在地上修煉的方思博,聽到“砰砰”幾聲,睜開眼看向回來的孔永長。
孔永長的神情呆滯,眼神空洞,仿若一個提線木偶般,將一堆屍體丟下後,便站在那不動了。
方思博見狀,眉眼間有著得意和傲慢,孔永長再是坤門的宗主又如何,還不是輕輕鬆鬆地被他控製了。
“將這些人的神魂抽出來,按照我之前說的做。”
孔永長乖乖地照辦。
他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全黑的幡,對著這些屍體一揮,便有數個神魂被吸入了幡裡。
隨後,他拿著幡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再將幡一揮。
幡裡的神魂便全數飛向前麵。
卻遇到了阻礙,似乎是封印一類的東西。
這些神魂無知無覺般,用自己的神魂之力不斷地撞擊著封印。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們每撞擊一下封印,神魂便會淡一分。
直到,神魂徹底消失。
……
兵部尚書上官家的府邸,正廳。
潼潼坐在首位,手裡拿著一塊糕點在吃,晃悠著小短腿,一點兒也不在意被整個上官家的所有人看著。
莫如風坐在她旁邊的空位置上,也不在意上官家這些人,心思在小師妹身上。
“潼潼,少吃點兒糕點。”
潼潼將手裡的糕點塞進嘴裡,才乖乖地哦了一聲。
“見過皇太女殿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長得偏文雅的姑娘走了出來。
她朝潼潼和莫如風福了一禮,又暗暗瞄了莫如風幾眼,心口砰砰砰直跳。
這位可是皇太女殿下的師兄,又是頂頂厲害的玄修者。
若是能給他當妾,那她不僅能將嫡母和嫡姐踩在腳底,還能享受天大的尊榮好日子。
“退下!”上官大人嗬斥道,“你一個庶出的,嫡母嫡姐都未說話,你倒是先蹦出來了。”
當他沒看出這個女兒的心思和算計嗎?
簡直是不知死活。